回到寢室之內,一幫兄弟立馬將東方團團圍住。
“老大,你也太牛*了吧,連續兩記超長世界波,頗有點小羅淩空吊門的味道!”
“看到法醫學那幫龜孫了嗎?整個一群活王八,老大出馬,一個頂十!”
“奶奶的,老子要有這手,早去國外踢意甲、西甲了!”
“老大,告訴我這手絕活是怎麼練的?不然哥幾個不饒你!”
“哪有,我也是急中生智,胡亂踢的!”
“不說實話是不是,哥幾個,上!”
“各位兄弟,本人以自己的良心起誓,本人所說的一切言辭都可以作為呈堂證供,絕無虛言!”
好不容易擺脫一班兄弟的糾纏,走出宿舍樓,深呼吸一口新鮮空氣。
忽然手機響了,原來是若萍的來電,詢問到了沒有,一切可好,為什麼不給她回電話?小心解釋了一番,又是一陣噓寒問暖後,依依不舍的掛了電話。
東方一時感到有點頭大。
信步走入林蔭之中,享受一下自然的安謐。
校園內到處掛著迎接新生的招幅,三三兩兩的新生興致勃勃的在校園內結伴遊玩,看著新奇的景致,舒發新鮮的感言和抱負。
池沼中盛開著一大片鮮豔的荷花,微風吹過,送內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
一對情侶劃著輕舟,一會兒駛入一處拱橋底下,開始了甜蜜的熱吻。
在新時代的春風下,江南大學——這所具有近百年曆史的古老而又年輕的學府,每一個角落都散發出勃勃的生機!
忽然,迎麵走來一男一女兩個人,那女子眉若遠山,神含春水,白雪賽的一張臉,踏著木屐,穿著淡雅的和服,倭著東洋的發髻,走過東方身邊,略欠一欠身,便是盈盈的一笑。那笑容,亦恬淡,亦溫柔,亦含蓄,亦真誠,亦羞澀,亦明媚,如三月消融的雪水,令人神魂陶醉。
東方不由得想起老徐的那首詩: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恰似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確實是恰當不過的比擬啊!試想,那些東洋女子的笑容中很難看出做作的成分,大概是環境、文化、教育上的不同和差距啊!而笑容背後隱藏的東西卻不可琢磨了!
那男子身穿呢子學生製服,不屑一顧地瞅了瞅東方一眼,輕挽著女子的手臂,緩緩而去。
東方正神思飛揚的時候,忽然傳來一聲嬌叱:“大色狼,人都走遠了,還站著發什麼呆?”說話間,從樹後轉出一個丫頭,那丫頭嬌小可愛,上身換了件白色呢外套,下身穿一條花格子裙子,頭戴一個白帽子,帽簷下兩個烏溜溜的眼睛狡黠地眨了眨。不是旁人,正是吳老的掌珠吳佳妮。
“你個大色狼,沒什麼事到這裏偷香來了!”說著用樹枝點了點東方。
“你跑這裏幹嘛?還要去殺一局嗎?”
“切!你水平太窪,我又沒拿出真功夫,日後看我收拾你!”
談話間,得知吳佳妮是江南大學金融學院的學生,學的是國際貿易。兩個人又說又笑的聊了段時間,吳佳妮對東方在校報上發表的幾首詩頗是佩服,說:“東方,你的詩完全可以拿到《詩刊》上去發表啊,放在校報上浪費了!”
“鄙陋之作,不登大雅之堂,多謝大小姐抬舉!”
“言不由衷,偽君子,難道你情願默默無聞一輩子嗎?”
“默默無聞有什麼不好,想幹嘛幹嘛,來去自由,豈不快哉!”
吳佳妮頗為不信地瞅瞅東方,忽然說:“走,去咖啡館聊聊好不好?”
“小生可是囊中羞澀啊!真的,現在連學費都緊張啊,正考慮去哪打份工呢!”
“小氣鬼,我請你!”不由分說拉著東方就走。
兩人來到校園附近的野百合咖啡館,找個座位坐下,佳妮點了份加奶的,東方要了份不加糖的,聽著CD機裏正播放的莫紮特的作品《魔笛》,隨便閑聊了幾句。
東方忽然看到那兩個日本人和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人正麵對麵的談話,一時好奇,將精神力投放過去。
原來那穿呢製服的男子是日本和田株式會社董事長竹井雄一的次子竹井秀樹。和田株式會社在日本以生產重型機械為主,那是日本該行業中名列前五名的企業,怪不得竹井秀樹如此傲慢。當東方將神識投放到那日本女子身上時,竟發現精神力一下子象撞在一層堅壁上,不得其門而入,心中未免吃了一驚!
那女子正談話時,忽回頭瞅了瞅東方這邊,又繼續和對麵那人說了幾句,行個禮,和竹井秀樹一起走出了咖啡館。
“大色狼,看到美女就癡呆!”佳妮瞅著東方開始發表不滿。
東方麵露尷尬,道了歉,和吳佳妮聊了會時間。分手時,佳妮向東方要手機號碼,東方推辭說手機欠費停了,惹得吳佳妮滿臉不高興,悻悻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