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臉剛才要死的心也有了,沒曾想半路殺出個陌生人,輕描淡寫地救了自己,就像做夢一樣,都不相信是真的,木楞楞傻站著不知所措。
“喂,我救了你怎麼連一句感激的話也沒有?”東方笑嘻嘻的說。
小白臉“啊”了一聲,瞧瞧年紀輕輕的東方,有點遲疑地說:“謝…謝謝,在下張力甚感閣下救命之、之恩…..”
“好端端偷什麼東西,難道世界上的事都靠偷才能實現嗎?何不光明正大去爭取呢?”張立臉上滲出一絲血色,他年齡三十出頭,給這年輕人問得有點不好意思,訥訥地說:“唉,其實我也不想偷,我入門十年了,挑水、劈材、洗衣、做飯,做盡了粗活,然而,那些老鬼們就是不肯授我一絲一毫的真材實料,胡說我什麼體格怪異,不適合練武修道,我也是萬般無奈啊!”
“那為什麼不另起爐灶重投他門啊?”
“小兄弟你不知道啊,其一是本人年齡大了,怕也要錯過修煉的最佳年齡了,何況,現下這些曆史比較長遠的大門派,門規也極其森嚴、陳陋,還需要引保人,我出身寒微,如何…如何能夠做到呢?”
東方抱著膀子看看張立,心想這張立忍辱負重投入崆峒門下十年,什麼東西也沒學到手,其實也可憐,淡淡的問他:“那麼,我問你,你投入崆峒派門下就是為了學一點武功之類的嗎?”
“我本來也不想到這些古裏古怪的地方去,也想作個普通人,安身立命,娶妻生子,養家糊口。可是,本人、本人天生有個怪病,一到晚上就做些亂七八糟的夢,那夢裏總是有一個聲音說:去吧,去吧,去修真門下悟道,可得長生!那聲音喊了不知多少年了,沒辦法,我才到崆峒當了一名俗家弟子。”
聽了張力的話,東方暗想,也是道心未泯,還有救。看他和自己挺投緣的,便鄭重地說:“我有一門妙法,或可得長生,你想學不想學?”張力聞言喜出望外,立馬趴在地上磕了個響頭,叫了聲“師父”。
東方自覺受他一禮也是應該,扶起了他,笑道:“師父不必了,叫我師兄!”當下,以掌附頂,為他洗髓,隻一個時辰就通了他的任督二脈,後又將全套的長生訣打入他的意識海中。
張力隻覺得現下的自己和方才真是天壤之別,一道純正柔和之氣在體內往還運轉,感覺神清氣爽,全身充滿了無窮的活力,隱隱然對前生好似有了點感悟。
張力討好的問東方:“師兄,我們這一門叫什麼名字?”
“無門無派!”
“這樣不太好吧,那以後如何在天下揚名立萬?”
“我們這一門以清靜養生為主,虛名薄利的事還是離它遠點,如若我日後發覺你做了有違天道蒼生的事,別怪做師兄的不留情麵,取你的性命也是十拿九穩!”
聽了東方的話,張力嚇得吐了吐舌頭。
當下告知自己的姓名,日後有事可到江南大學醫學院中醫係找他。心念一動,消失不見。張力感覺這位師兄真是神人啊,日後跟了他還不吃香喝辣?悠哉遊哉地打起了小算盤!
江南大學地處平江市的城鄉結合部,由於和有名的舵山寺鄰近,免不了每天要多聽些晨鍾暮鼓,倒也增加了些清幽的氣氛。平江市的園林馳名中外,江南大學自然也不例外,整個校園布局錯落有致,丘巒湖泊和亭台樓閣掩映著蔥蘢的萬木,頗有些詩情畫意。不少遊人經常慕名前來賞玩、采拍。
江南大學的正門古樸而典雅,抬頭的“江南大學”四個字出自本國著名教育家蔡子亨之手筆,筆力遒勁、雄健。離正門大致二十米處,矗立著民國時期打扮的一個長衫人的雕像——正是江南大學的創始人章易芝老人,老人手執書卷,目戴眼鏡,炯炯有神的望著正前方。雕像的底座正麵,鐫刻著江南大學的校訓——“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
醫學院坐落在整個校園的東南角,這裏樹木陰森,是個清涼避暑的好去處,當然也少不了一些你卿我儂的大學生,甚至還有不少偷窺者躲在暗處拿著望遠鏡做一些獵豔的勾當。
東方提著行李輕輕敲了一下宿舍,門“吱呀”一聲開了,大腦袋的周傑探出頭來,隨即眼睛瞪得和銅鈴似的發出一聲驚呼:“我草!老大,不會吧,這麼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