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觀之內,泰然顯得有些鬱悶,坐在地上,雙手拖著下巴,甚是可愛。
“臭小子,還不去填湖,在這裏偷什麼懶?”道士走過來罵道。
泰然這次竟沒有反應,平時肯定要去抱怨一番的。
“是不是屁股又癢了?”道士說道。
“唉!師傅。”泰然歎道。
“歎什麼?又惹什麼麻煩了?”道士問道。
“唉!師傅啊!”泰然再次歎道。
“我叫你小子裝深沉,還不快說。”說罷,在泰然腦袋上敲了一下。
“唉!”若是平時,定要吵吵著大喊大叫的,可這次竟直歎氣。
這連歎三聲氣之後,泰然接著說道:“你說,這猛獸怎麼會修為人形?”
“我當何事,這有啥稀奇的,這猛獸有了一定修為,化作人形,不算多大難事!”道士說道。
“哦?難道師傅你見過?這猛獸又為何化作人形哪?”泰然隨即來了精神。
“你那來這麼多問題,這獸族化為人形,早已有不知多少年的歲月了,也許是人族的強大,有些種族尋求人族的庇佑,化作人形也好交好,有些化為人形隻是單純覺得人族樣貌美妙,還有的是為了避免引起別人注視,故而化作人形,這畢竟是人族統領的疆域。”道士解釋道。
“也就是說,這人族疆域之內還有許多其它種族?”泰然問道。
“那當然,人族才多少,還不及疆域之中的一半,其它種族可比人族多多了。”道士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泰然長鬆了一口氣。
“你小子,在哪裏嘀咕什麼哪?”道士白了泰然一眼。
“還不都是你坑的?”泰然說道。
“哦?我?我怎麼坑你了?”道士有些不解。
“你讓我去那湖邊填湖,我都填了幾個月了,可就在昨日,有一少年突然在哪城中尋人,說是在尋以未曾見過之人,找到之後定要剝骨抽筋,飲那人的血,啃那人的骨!這可害慘你徒弟咯!”泰然歎道。
“那人在尋人,又與你填湖有什麼關係?”道士又問。
“唉!那人本是一隻修的人形的蛟龍,老巢就在那湖底,我這幾月把人家的老巢埋的有上千米之深,人家當然要恨我了。”泰然又是一歎!
道士在一旁聽得直咧嘴,看來這事情是與自己有關,接著說道:“這可都是你做的孽,自己解決,我可什麼都不知道!”
泰然見道士把責任推的一幹二淨的,也滿是無奈,急得抓耳撓腮,他知道耍無賴自是耍不過道士,卻也在一旁幹瞪眼。
“不過,誰讓我是你師傅,這件事你當然有錯,你隻需去承認個錯誤,我想他是不會計較的,但凡是有些道行的修士,肚量肯定不小。”說罷,道士一溜煙的消失不見了。
泰然大罵道士不厚道,這事兒也讓自己擺平,這不明擺著是坑自己嗎?人家好歹也是修士,有些道行,自己哪裏是那蛟龍的對手?
不過,還好那位少年被泰然坑去幾百裏之外去了,暫時回不來,估計最快也得十天半個月的,這幾日裏,泰然得想個辦法,不然,有自己好受的。
這湖填不平,那道士是不會教自己真功夫的,可這要是填平了,那位少年回來不得活吃了自己?泰然這左右都不是,最後一下狠心,嘴中罵道:“一不做,二不休,填他奶奶的!”
可到湖邊他就後悔了,這茫茫湖麵,豈是十天半月可以填滿的?不過如今他的力氣驚人,倒也可以試試。
這些日子。泰然是黑街也不去了,黑街中的人還以為泰然改行了,個個樂的都跟過年似的。
泰然卻沒那麼多可樂,這一日接著一日,沒天沒夜的搬石頭,扔石頭,這累趴下了做夢都在扔石頭,估計以後這輩子遇到石頭就想砸個稀爛。
道士是這幾日影子都沒見到,泰然一肚子火沒地方發,全部都發泄在這石頭之上,遠處的大山都被泰然搬空了好幾座,這湖卻依舊不見填平之勢。
“啊!不搬了!不搬了!臭道士,你給我出來!”泰然叫罵道。
這十來日,泰然是每天都重複一個樣,著實枯燥乏味,加上一直不見道士身影,還以為那道士被野獸叼走吃了,當然,這不可能。
一連喊了五六聲,那道士方才現身。
“喊什麼哪?好歹我也是你師傅,沒大沒小的。”道士說道。
道士也沒什麼架子,整日麵帶笑容,總是一副醉醺醺的樣子,像是還沒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