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泰然站在湖邊,望著一望無際的湖邊發呆,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道士在後麵靠著一顆大樹,悠哉的喝著酒,嘴中還哼著小曲,好生快活。
接著,泰然轉過身來,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的盯著道士,誰知那道士當做看不見,最終小曲是越哼越歡快,泰然恨得是直咬牙。
央求未果,隻好做罷,隨即從地上撿起一顆臉盆大小的石頭,奮力的向湖中扔去,就如石沉大海一般,隻剩下層層的波浪回蕩在整個湖麵之上,泰然更是一臉絕望,心中想著,這是倒了多大的黴,才會如此的折騰自己。
“這才扔了幾顆,就堅持不住了?”道士看著抓狂的泰然,調侃道。
“啊!啊!啊!我扔,扔死你!”泰然吼道。
“我看你是白白生了顆道心啊!”道士接著調侃。
“你懂什麼?我這是在跟這湖對罵,看我把它罵死!”泰然說完接著抓狂。
“你可要想好了?你拿臉盆大小的石頭砸,估計得十年八年,如果一座山一座山的砸,那可就快多了。”道士說道。
“廢話,我要是搬的動山,還用的著這般與湖對罵?”泰然憤憤的說道。
“那您老接著罵。”說罷,道士哼著小曲,喝著酒,看著泰然與這湖麵對罵,竟看的樂嗬。
這一罵,就是一個月,最後泰然實在是罵不動了,隻是搬著石頭向湖中用力的扔去。
剛剛開始,是臉盆大小的石頭,到如今是數百斤同自己齊高的巨石,這湖邊是扔的差不多了,又跑到山上去搬石頭,天天如此來回,泰然竟也堅持了下來。當然,也是道士在旁邊看著,不然,泰然的屁股又得腫上幾圈。
這黑街生意,泰然自是沒落下,隻不過去的次數少了許多,可每次去,泰然都得去坑得幾人才算罷休,道士坑他,他去坑別人,如此,竟無人敢到黑街中來,就算是去,也不敢去這街尾,都知道這街尾有一個小惡魔,可惡的很。
“泰然哥,您行行好,少坑幾人吧!”今日,泰然剛來,就有一群人圍了過來。
泰然剛剛扔完石頭,想來黑街溜達一圈,竟遇到這樣一群人,自是疑惑。
這群人自是那黑街之中的攤主,都是一幫十五六歲的孩子,近幾月來,這條街是人越來越少,那些被泰然坑過的人,到街口都繞道走,街上幾日都見不到一人,奈何又不能把泰然趕出去,隻好組隊來央求泰然。
“泰然哥,近日我們都吃不上飯了,您就別到處坑人了,給我們留口飯吧!”一個人開口道。
“我一個月才來幾次?怎麼街上沒人都是我害的?”扔了一天的石頭,泰然自是不爽。
“您是沒來幾次,可您每次來不是坑一幫人?”又一人說道。
“那你們要吃飯,我也要吃飯,總不能也讓我餓著吧!”泰然接著說道。
“哪裏,哪裏,這有飯大家一起吃,可自從你來到這黑街,這裏是一天不如一天,再這般下去,我們都要去種田了。”又一人起哄。
“這黑街之上,各憑本事,我也是靠本事吃飯的,你們怎麼就不能?”泰然說道。
這些人自是知道,不是說這些人是真的吃不上飯了,隻是看著泰然每次都賺個盆滿缽滿的,一個個看著眼紅,如此才聯合到一起,想把泰然趕出這裏。
“那你也不能致我們於死地,把我們逼急了,我們什麼都幹的出來。”又一人恐嚇道。
“你們誰敢?這黑街之上,你亂來一個試試?”泰然自是不怕,如今這是在黑街之上,自是沒人敢惹事。
一群人自是軟了下來,怕是最後惹得黑街之主出來,一群人都沒好果子吃。
“好,你等著,在這黑街之上,我們是不敢,可出了這黑街,你可要小心了!”說罷,一群人也就散了去。
這群人都黑的很,如今得罪了他們,怕是以後沒有好果子吃,可泰然不怕,自是有道士撐腰,他可是深知道士的厲害,再說如今自己力氣也不比尋常,隻要是幾個平常人,怕是奈何不了自己。隨即說道:“怕你們不成?我等著!”
彩雲峰,密林深處的湖邊。
“師傅,這湖何時能填滿啊!”泰然苦著個臉問道。
“十年八年,十月八月,十日八日,看你怎麼選擇了!”道士依舊是悠哉悠哉。
“那十日八日。”泰然說道。
“看見沒,那幾座山,搬過來,扔進去,十日八日就填滿了。”道士指著幾座大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