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是那個騎馬的姿勢,那簡直就是,就是......夏航說,行了行了,你快點上吧,我那是屁股有什麼好看的。黃友朋答應了一聲又在夏航的屁股上抹了一下,可能是用力重了點兒,夏航哎呀一聲說,你輕點兒,你想啥呢,一會兒我的屁股成黑鍋底了。黃友朋趕緊說,好了好了,這就好了,大毛,拿點水來。大毛把水遞過來,黃友朋說,這個敗家的大黃狗,早晚我收拾它。夏航說,你快老實的歇一會兒吧,別再惹事兒了,你還嫌事兒少嗎。黃友朋說,什麼東西,還真咬啊,太嚇人了,跟狼似的。大毛把水盆子拿走,夏航的屁股真的被抹成了黑鍋底。在集體戶的時候就聽當地的村民說過,被狗咬了不能包,免得感染,黃友朋把藥上完,夏航慢慢的站起來,把褲子提上,不是好眼的看著黃友朋,黃友朋把頭低下,大毛端著洗臉盆子出去了。夏航說,這回好了是吧,有熱鬧看了,我的屁股成了展覽品了,那個叫山丹的姑娘是不是也看著了?黃友朋趕緊說,沒有沒有,絕對沒有,山丹一進屋大毛就用衣服給你蓋上了,她沒看見。夏航說,你們就知道看人家姑娘了,把我扔到這裏不管了,太不夠朋友了。黃友朋說,沒有,我們就是出去送送,這不是禮貌嗎,你看你多心了,山丹說了,過幾天她還來看你。夏航用鼻子哼了一聲說,有什麼好看的,屁股上多幾個狗牙印子,這回你們可有嗑嘮了。黃友朋和大毛低著頭偷偷的樂。夏航一瘸一拐的在帳篷裏走著,好久沒有人說話,過了一會兒,夏航說,都幾點了,還不快去打飯,我都餓了,晚上多打點飯,再加一個菜。黃友朋答應著,拿起飯盒子和大毛連跑帶顛兒的往食堂跑去,倆人一邊跑一邊笑,黃友朋說,夏航這是受刺激了,別理他,他說咋地就咋地吧,這幾天別惹他了,也夠他受的。大毛說,會不會得狂犬病啊,我媽說,得了那病是治不好的,聽說得那病的人怕水,一見到水就哆嗦,治不了。黃友朋還真的有些害怕了,但是在這種地方又能有什麼辦法,別說疫苗,就是普通的藥都沒有,黃友朋放慢了腳步,大毛也跟著放慢了腳步,黃友朋又是一陣牢騷。但是說歸說,黃友朋還是有些自責,有些後悔,要不是自己出餿主意非得出去撿什麼鳥蛋,要不是自己非得惹那條大黃狗也不會是這個結果,這要是夏航有個三長兩短,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他的腦子裏一片混亂,在他心裏,他真的希望夏航沒事,特別希望山丹的藥能夠管用,別留下後遺症。到了食堂,很多人都在打飯,剛剛被擠倒的牆用幾根破木頭攔上,還有幾塊破板子豎在地上,食堂裏沒有更多的嘈雜,隻有大家吃飯時留下的聲音,黃友朋和大毛打好飯剛要走,華英傑就過來問,夏航怎麼樣?聽說讓狗給咬了?大毛說,沒事了,那狗就舔了一下,沒什麼大事兒。黃友朋看了華英傑一眼沒有說話,轉身要走,華英傑叫住他說,黃友朋,不會又是你惹的禍吧?黃友朋說,怎麼什麼事兒都賴我呀,夏航是讓狗咬的,又不是我咬的,在你們心裏我就那麼好惹事兒嗎?華英傑說,別人也想不出來這些餿主意,我看沒別人。黃友朋說,嘴上積點德行吧,就算是我出的主意,那狗又不聽我的,又不是我讓狗咬他的,再說了,那條狗聽不懂漢語,就聽巴圖的。華英傑說,行了吧,你們要是不出去狗還能到宿舍去咬你?黃友朋說,要是那麼說的話,這些事兒都怨你們,你們要是把窩頭都蒸夠了,都能吃上,誰還出去呀,不就是因為沒吃上飯才出去的嗎。華英傑趕緊說,行了行了,就你能狡辯,屬鴨子的,肉爛了嘴還是硬的。黃友朋說,不是你說的嗎,怎麼什麼事兒都怨我,要說有責任也是你們的責任最大。華英傑說,行了吧,你快走吧,後麵還有人呢。黃友朋看了華英傑一眼說,淨挑別人的毛病,也不看看自己。黃友朋和大毛端著飯盒子往出走,在一旁坐著吃飯的幾個人問,哎,黃友朋,聽說你們幾個下午上牧民家裏偷羊去了,羊沒偷著還被狗給咬了是嗎?說完幾個人還嘻嘻的笑。黃友朋站住說,誰說的?那幾個人說,大夥都這麼說。黃友朋說,放******狗屁,誰偷羊去了?讓狗咬了是不假,但是那也不是偷羊去了,淨******放屁。那幾個人說,哎,黃友朋,你怎麼罵人哪?黃友朋說,罵人?再跟我扯犢子,我還揍他呢。那幾個人說,不就是問問嗎,至於那麼激動嗎?黃友朋說,有你們那麼問的嗎?閉上嘴,別胡說,什麼事兒呢,沒事兒找事兒,欠收拾。大毛拉了他一把說,行了,快走吧,別跟他們一般見識,走吧。大毛拉著黃友朋從食堂裏出來,黃友朋的嘴裏還在罵罵咧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