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頭看他,他剛毅的側臉在溫潤的光芒下,如刀削斧鑿般俊美深刻,一個晃神,他冰冷的話語在她耳邊響起。
“屏息,氣入丹田!”他開口提醒她。
她回頭,雙手端於身體兩側,按照她的提示調和內息。
黎明時分,梅娘依在車廂睡著,她是被一陣馬車的顛簸鬧醒。
睜開眼睛,她躺在厚絨狐皮上麵,身上蓋著刺繡錦被,撩開車簾,她看見了騎馬的上官禦琪。
英姿勃發的男子,在馬背上麵格外精神。他白皙的皮膚,在陽光下微微鍍上金色,濃密卷翹的睫毛,她隔這麼遠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似乎察覺到她的眼神,上官禦琪投來淡淡的一瞥。梅娘撞上他的眼神,心跳漏了幾拍,心口仿佛揣入一個兔子,她慌忙的放下車簾。
不能跟他對視,這個男人的眼光,有一種魔力,她會沉落在裏麵,不可自拔。
到了祁連山,已經是三天以後,這裏的大小所有官員全部出城相迎。
可是顯然上官禦琪並不領情,一到這裏就關心案情。
案子表麵看來,是極為普通,隻是作案手段有些詭異。
到了祁連山,已經是三天以後,這裏的大小所有官員全部出城相迎。
可是顯然上官禦琪並不領情,一到這裏就關心案情。
案子表麵看來,是極為普通,隻是作案手段有些詭異。
這裏守衛森嚴,竟然讓人將炸藥偷運了進去,而且奇怪的是,事情發生以後,當地的居民一直認為是官兵采銀時間觸怒了神靈,威脅著讓朝廷的人滾出祁連山。
這可真是奇事……
上官禦琪微笑,第一次聽說有刁民敢如此膽大,問了這裏的縣太爺,那縣太爺是個溜須拍馬的主,除了帶著上官禦琪吃喝玩樂,竟然什麼也不會,什麼也做不了……
方梅娘倒是見怪不怪,她穿著男子的衣衫,扮裝上官禦琪府衙裏的侍衛統領,上官禦琪就理所當然的將暗自交給她來查。
說起查案,方梅娘根本不擅長,隻是她懂兵器,凡是跟火藥有關的,她都懂。
上祁連山看了以後,她告訴上官禦琪,能將祁連山炸成這個樣子,除非是五十公斤的炸藥,可是五十公斤炸藥不是小數目,歹徒是怎樣運上山的?
而且事情至始至終,都沒有任何一個嫌疑人,似乎這場爆炸,真的是天怒,就像當地居民說的,觸怒了祁連山的神靈。
問了衙役,衙役告訴她,采礦的兩千多人,全部被炸死,還有山下經過的一些無辜村民。
方梅娘深思,然後問了衙役一個問題,是如何確定這些村民的身份,還有采礦的官兵的身份。
衙役毫不猶豫,“根據當地居民的陳訴,還有山上的一些物證,至於采礦的官兵,也隻能根據當日出工的人數記錄,粗略的估計……”
方梅娘翻看著已經被炸死的名冊,“你有沒有查過,這些人當中,或許有人沒死?”
衙役大驚,“這,如果沒死,他們為什麼不回來報道?”
方梅娘微笑,這個問題問的好,如果他們沒有死,為什麼不回來報道?”
那衙役似乎是聰明人,立刻就明白了方梅娘的意思,點頭道,“下官現在就去查這些遇害人的家屬,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或者真的有幸存著……”
方梅娘點頭,頷首示意身後的侍衛道,“讓他們跟著你一起去查,一有什麼線索,立刻回來報道!”
衙役點頭,領著方梅娘身後的幾名侍衛躬身離去。
方梅娘回到住的地方的時候,縣太爺正在陪著上官禦琪喝酒,上官禦琪一見她低著頭回來,淡漠的道,“方侍衛過來一起飲酒……”
方梅娘想要拒絕,隻聽上官禦琪的話再次緩慢傳來,“順便彙報一下案子的進展!”
這下方梅娘就沒有了拒絕的理由,然後坐下,丫鬟幫她倒了一杯酒,她沒有動,隻是等著上官禦琪問話。
上官禦琪似乎也不著急知道案子的進展,隻是勸著她喝酒,她不肯喝,他就擺著一張臭臉。
那縣太爺似乎察覺兩人之間的曖昧,嗬嗬笑著,端起酒杯,“方大人,下官敬侍衛一杯,希望方大人早日破了案子……”
方梅娘依舊沒有動,那縣太爺就笑的更加諂媚,然後挪近了方梅娘幾分道,“其實這個案子,有一個疑點,隻是下官一直沒有查實,所以不敢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