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禦琪依舊是狐疑的看著她,半響,見她真摯的模樣不像撒謊,他抬手解了她的穴道,腰間的長劍出手凜然一劃,火光閃爍,鐵鏈斷裂。
梅娘跌倒在地,她踉蹌著起身看著上官禦琪,“你應該知道,我費盡心計接近你,已經一年了。可是一年來,無論我用什麼辦法,你都不肯多看我一眼。直到,六叔的事情發生,他買通關係把我送進王府做你的舞姬,終於你肯臨幸我,我才有了這個機會……”
上官禦琪靜靜的等著她的下語,在臨幸她之前,他已經查過她的底細。奇怪的是,她的來曆身世,一片空白。除了在京城她經常接觸的六叔菊香幾個人外,別人都沒有和她有太多的接觸。
她像個迷一般在王府出現,直到臨幸她的那個晚上,她竟然用迷藥迷倒他,拿走地契後一走了之。
這個時候他確定,這女人絕對是要引起他的主意。
因為再笨的人,都不可能以為在對他做過那些事情之後,還可以完好無缺的逃跑。
而且這個女人逃跑的手法並不高明,甚至連喬裝都不曾,似乎她並不害怕被抓回去,而是再等著被抓回去。
“那麼現在你的目的達到了嗎?”上官禦琪冷冷的看著眼前絕豔的女子,眸中寒冰隱現。
“沒有。”梅娘苦笑,她撫著牆壁,“我本來想引起你的注意後,再得到你的寵愛,最後拿走麒麟玉佩,可是……”
上官禦琪鳳眸閃過一絲譏笑,“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的身份?”
梅娘撫著牆壁往外走,“我的包裹呢?就是你們抓著我的時候,我背在肩頭的那個……”
半響,王府外麵,梅娘已經新換了一身衣衫,嫩綠色的拽地長裙,煙色鏤空紗衣,瀑布般的長發一半用綠稠挽於腦後,一般垂墜腰間。
她翻找著包裹,一樣樣的拿出包裹的東西比劃。
“這一個是我爹生前用的兵器,雖然有些舊,但是很厲害。”她利落的拿起一個針筒。
“這個叫暴雨梨花針。”她拿起一把細密的針,裝在針筒中。
上官禦琪眯著眼睛看著這一堆奇怪的兵器,“它們有什麼用?”
梅娘站起身,隨手拿起針筒,她凜然的望著天際掠過的蒼鷹,纖細的手指扣機關,隨著細密的針劃過天際,蒼鷹墜地。
上官禦琪驚訝的合不攏嘴,倒是看不出這些武器這麼厲害。
他擊掌,對著身後出現的暗衛道,“快,去把暴雨梨花針檢回來給本王端詳……”
梅娘看著饒有興致的上官禦琪,她知道,她贏了。
書房,上官禦琪看著梅娘的暴雨梨花針發呆,旁邊是蒼鷹的屍體,他手指不規律的敲動著桌麵,思考著該如何處理這個有這危險兵器的女人。
禦醫在幫梅娘把脈,大概是上官禦琪敲擊桌麵的聲音驚擾了他,他抬頭看了上官禦琪一眼,見上官禦琪眉頭緊鎖,沉默不語。
須臾,禦醫終於鬆開梅娘的手,上官禦琪抬起頭來,“怎樣?可有任何異樣?”
禦醫捋著胡須搖頭,“回王爺,沒有任何異樣。”
上官禦琪不動聲色,梅娘拉好衣袖起身,“雲隱寺的慧覺師太可以洞察先機,倘若王爺不信,可以去問慧覺師太!”
上官禦琪邪肆一笑,他深沉的眸子定定的看著梅娘,“本王,不信任何人……”
梅娘沉默不語,上官禦琪卻站起身,“但是這次,本王相信你,方梅娘,希望你不要讓本王失望!”
他陰沉的嗓音,壓迫的梅娘幾乎說不出話來,她看著他陰鷙的眼神,莫名的就顫抖了一下。
緩慢的點頭,梅娘被侍從帶了出去。
就這樣,梅娘就光明正大的在王府住了起來,菊香依舊是她的丫鬟,兩人住在一個僻靜的別苑。
菊香很是納悶,她混在王府做丫鬟一是為了生計,二是想辦法接應梅娘,可是現在地契已經拿到,為什麼兩人還要留在王府。
而且奇怪的是,王爺竟然沒有追究,還好吃好住的供著她們。
“姐姐,你跟王爺之間,是不是?”菊香比了一個曖昧的手勢。
梅娘微微一笑,並不言語。
旁邊有一個華衣女子走過,那女子一身淺紅的羅衫,手挽薄紗,身後跟著兩個模樣嬌小的丫鬟。
她瞥了梅娘一眼,尖著嗓音,“做舞姬做到這個份上,也算是祖上有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