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果然從那裏拾級而下,可是田之素的表現並沒有向他所想象的那樣,哪怕故意做出一付親密的樣子給他看看,她這時也已經看見了他,她的那個高高大大頂天立地的男神大哥哥,也抬起頭注視著她,她的臉依然沒有轉向正前方,而是依然看著側麵,那兩雙眼睛已經相遇了,她這時仿佛自己是落在虎、狼口裏的一隻羔羊、求救般的看著他,他看清田之素坐在華成的付駕駛上時,一下子僵立在台階上,華成無耐地搖搖頭,加足了馬力闖過十字街頭,向著鎮中學的方向衝過去。田之素可能是因為剛才看到郝文宇,又勾起了對往事的回憶而顯得十分痛苦,一臉失魂落魄的樣子,情緒也十分沮喪低落,能看得出她心裏現在正在嚎啕大哭,華成的車子停在了鎮中學的大門口,他冷冷地對田之素說:“你現在的這個樣子真的是即可憐又可恨,下車吧,田之素同學,我想我沒有資格送你進去。”
田之素恍惚地從付駕駛的座位上走下來,去後麵的車廂裏取那個大提包,提了兩次也沒能從車上拿下來,華成走了過去:“就憑你這兩下子還要獨立生活呢。”他從另一側走過去把田之素的手提包從車上提下來,走到田之素身邊爭求她的意見:“我幫你送進去好嗎?”
田之素搖搖頭:“不用,謝謝你啊!”
華成沒有放開手,他提著她的那個沉重的手提包深情地看著她:“田之素你聽我一句勸好嗎?忘了他,他已經不是你應該依戀的人,他和別人結婚生子了,你還這樣死死的愛著他這不叫癡情,你想想你現在是不是也和我一樣,是個死心眼啊!這一點你自己還沒有意識到嗎?”
田之素有些生氣了,“我怎麼可能和你一樣,你不知道郝文宇他有多愛我,不論是現在還是將來,他都一定還是和從前一樣深深地愛著我的,隻是因為當初錯走了那一步陷在了那裏沒辦法。”
華成感歎道:“知迷不悟,田之素你應該醒悟了吧,苦海無邊,回頭是岸,郝文宇那裏就像一隻有毒的蜘蛛,你已經被絞在了他的蛛網裏,你必須盡快掙脫出來去尋找自己新的生活出路,否則你這一生會永遠泡在那個苦海裏不能自拔,那麼你除了傷心痛苦之外還有什麼幸福可言呢。”
田之素對華成這一幡好心的勸說,不但不領情反而是深惡痛絕的,她不知道對這個執著的追求者,使用什麼樣的語言詞彙才能即不傷到他的麵子又能讓他死心,“華成,你也聽我一句勸,”
田之素站在那裏,十分鎮定地對華成說:“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們兩個人根本走不到一起的,你還沒有真正愛過所以你根本體會不到愛情有多複雜,愛情的的魔力有多大?必須要兩情相悅才能算得上是真正的愛情,那樣的愛情才是永恒的,堅不可催的。”
真心相愛的兩個人的心是相連的相通的,現在的田之素和郝文宇,他們雖然人不在一起,可是心從來就沒有分開過,他們每天每日都在傾心交談,相愛的人也不一定要朝朝暮暮相依相伴在一起,隻要相互牽掛,隻要彼此理解就夠了,田之素的愛不可能因為誰而改變,如果華成跟了這樣的人,後來他一定會後悔的,田之素不可能愛上他,因為她現在很明智,所以她不能欺騙他的感情。
田之素從華成手裏奪過手提包,冷冷地說了一句:“你走吧,去找一個真心愛你的人。”
華成還是那麼執著,那麼堅決,“我說過隻要田之素一天不嫁人,我就要追她一天,等她一天,我的愛不可能有任何改變的。”
田之素有些火了:“你這個人怎麼回事啊,你以為我是一件什麼物品嗎?隨便誰想得到就可以拿走的嗎?簡直就是個無賴。”
華成沒有生氣,他似乎對田之素的這一反應並不意外,她有這樣的過程是在他的意料之中的,所以他笑著說,“田之素,你這是在損我吧,這筆賬我先給你記上,早晚有一天我要向你討回公道的,愛一個人是沒有錯的,也並無罪的,天注定我們倆要麼就走到一起,要麼就各自獨立,我喊單身獨立的口號比你喊得響亮,比你更早。”
田之素白了他一眼:“什麼叫我們倆呀,你不要跟我扯在一起好不好,你以為你是誰呀。”說完提著東西氣哼哼地向校園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