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很向往陸翔給她的這個出路,如果他真的能把她送到RB她一定會在不遠的時間裏,趕上所有人的步伐。
“他是個有婦之夫,”媽媽說:“把你隔山隔海的帶到國外去,這叫什麼?一旦走出去了回不來,你怎麼沒的大家都不知道了。”
“總比這樣糾結地活著有意義!你們知道他在我的人生當中,是一位多重要的人嗎?他和郝文宇一樣,隻要我受到一點委屈,他就會豁出命來去跟人家拚的,他是能帶著我一起飛翔的人,是能讓我生出翅膀飛起來的人!你們大家合起毀了我的前途,又毀了我的幸福,還回過頭來假裝同情我,可憐我,你們可都是我最親最近的人啊!我的確懦弱,外人可以欺負我,你們咋也忍心欺負我?一個個地都巴望著我倒黴倒大黴才高興!我越是落魄你們越開心!一下子從山尖上掉下來,摔死了,你們大家更開心了!”
之素由於內心的悲觀矛盾,一下子說出了這麼多能把人心肺肝膽氣炸的話。
她這樣胡鬧一陣之後,心裏麵的堵塞似乎通暢了許多。似乎對自己剛才的胡攪蠻纏有些自責。
她的聲音變得又如以前那樣躊躇滿誌:“我才不嫁人呢,多一個親人就多了一層災難,這才是我最真實的命運。這輩子,我就這樣一個人獨立生活才最好。”
媽媽無耐地搖著頭,強忍著女兒由於憤怒,說出的那些不著邊境的、過了頭的話:
“可是你知道嗎?你如果真的把自己獨立起來了,這輩子你就真的把自己給毀了呀!等你知道後悔那天,可能一切都來不及了,不行,我絕對不可能讓你去試一試那段少有人走的路程,因為之素,你真的不是屬於那種頑強、勇敢、強者行列裏的成員,那樣你就等於是自我毀滅。”
“不然我又能怎麼樣呢?我的路全給人家封上了,堵死了,你們大家,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我,失去了一個又一個的機會,不但不幫助我抓住機會,反而還在路上設卡攔截、拆橋、毀路,硬是把我趕進了這條死胡同。”之素又要開媽胡攪蠻纏了。
“之素,我忍了你半天了!”
媽媽的聲音開始強烈而激動:“實在是忍無可忍了!你如果說我們隻顧給你哥哥娶媳婦,把你的事情給耽擱了,這我承認,可是,如果你說我們是合夥欺負你,盼著你倒黴,這就太過分了!當媽的咋能不希望你好,如果你覺得跟那個姓陸的同學走,可以改變你的命運,那麼你就去找他跟他去吧,媽不攔你了,隻要你高興就行。”
之素又委屈地哭了起來:
“你明明知道我沒有那股勇氣,我可能去找他嗎?晚了,已經錯過了,徹徹底底地錯過了嗬!也許,這輩子我都不可能在見他一麵了。”
媽媽強壓住衝上頭頂的怒火,盡量讓說話的聲音變得緩和、平穩:
“所以呀,之素,咱就認命吧,認命吧!聽媽話,沒有錯,別再想那些不可能實現的事情了,咱和人家根本就不是一個階層的人,人就是要到哪河,脫哪鞋,你得適應你生活的這個環境,不能一錯再錯了。”
媽媽的話雖然說了很多,可是之素她會不會把這些話裝進心裏去,晚上睡不著覺的時候,仔細掂量掂量。媽媽憂心重重地推開門,打著哎歎走出了那間小屋,留下田之素她自己一個人,在那間小屋裏,又要哭上好一會兒,她能不能接受媽媽的勸告,去好好反省反省自己,去給自己尋找一條新路,畢竟她人生的的路程還很長,不可以把自己迷在那條小巷子裏,未來的路不管怎樣艱苦漫長,她都要堅定不移地一步一步走下去。
每當提到個人問題,就象揭開了一塊舊日的傷邑一術,一陣撕心裂肺般的疼痛,郝文宇,她原來一點也沒有忘掉他,她還在深深地思念著他,她用枕巾蓋住雙眼,淚水在潮湧般流著:郝文宇,你是不是已經把我忘記了,可是我卻怎麼也忘不了你,你知不知道我想你,我現在真的很想很想你,你也要讓我嫁人嗎?這輩子嫁給誰我都會覺得委屈,一定要讓我嫁人,還不如讓我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