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車來了，屍體打撈起來時已經是上午快10點了，警界線圍著古井周圍，趙韻、李其、鐵龍還有吳憂在古井邊向警方說明情況。領隊的警官姓李，李警官聽完敘述後，看看井口上淺淺的腳印，然後朝一邊驗屍的法醫說：“老洪，井口上麵這淡淡的腳印是死者的還是不是？”
老洪點頭說：“初步比對了一下，是死者。看起來像是脫了鞋自己踩上去的。”
李警官又問了問鐵龍：“昨晚你們看到井口有手後，有立刻看井裏的情況嗎？”
鐵龍回答：“沒有立刻到井邊，我們當時一下子被嚇壞了，兩分鍾後才看了看，結果沒什麼，不放心去叫了別人。”
“當時有注意到井口上麵的腳印麼？”
“那時候沒有吧，鞋也沒有吧，額……不過太黑了，我的注意力又在井裏，說不定沒注意到。”鐵龍不太確認，“對了，您可以問一下左叔，他後來被我們叫來看了看，說不定他有留意到。”
“去叫。”李警官讓一邊的年輕警員把左大強帶過來，然後繼續問，“你確定當時井裏沒有人？”
“怎麼會有？”鐵龍說道，“我向下看了好一會兒，井壁上沒有人，除非有人沉到井底，不然不可能看不見，而且我們在這裏呆著等到左叔過來再看，怎麼也得有五分鍾吧，有人在井底也早憋死了吧。”
“警官，我覺得最奇怪的是要搞清楚屍體的這個情況吧。”吳憂在一邊插話道，“你看，方艾姐很奇怪吧，她身上穿著超短褲和背心，要知道，昨晚風挺大的，無論是她自己出來還是被人叫出來，這樣都會冷吧。”
“你是什麼意思？”
“會不會這裏不是第一案發現場，方艾姐是在室內被害的？”吳憂思索著說到。
“那也等法醫解剖完才能確認，不過即使死者的胃裏有這古井裏的水，也可能是別人從這裏打了水在室內犯案再移屍，說到底，第一案發現場還需要佐證。”李警官似乎有了自己的想法，“照我說，會不會當時他們看見的那隻手就是方艾，她在這裏偷偷做什麼，然後發現有人來了，本來想躲到井裏潛入水底先藏一下，可後來突然腿抽筋什麼的，就溺死了，證據就是那副在井裏打撈上來的泳鏡。”李警官指了指屍體邊的打撈起來的泳鏡，朝手下說道：“去查一下這是不是死者的東西。”
“泳鏡是。”吳憂昨天見過，立刻回答道，然後補充說道，“我昨天在她屋裏看見過。可是，還是奇怪啊!這麼口髒兮兮的井能有什麼嗎？一個漂亮姑娘非要在晚上下去？”
“我怎麼知道？”警官很嚴肅，“我隻是在說自己的想法而已，哪會想那麼細致，等會兒叫人看看這井壁上麵有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再說吧。”
“李隊，有疑點，”老洪突然在一邊說道，“死者的右腳腳踝上有被綁過的痕跡，這痕跡附近還有細微的抓痕，而她的手掌上也有細微摩擦的痕跡。”
“手上的好說，去比對一下，我覺得應該是抓住那井上麵垂下去的繩子留下的，可腳上的是怎麼回事？”李警官正沉吟著，左大強過來了。
“警官，什麼事？”左大強有點犯怵。
鐵龍說道：“昨晚你不是和我們一起看過這口井麼？當時你有注意到井口上麵的腳印和一邊的拖鞋嗎？”
“腳印？拖鞋？”左大強思索了一下，“沒有吧，井口不少青苔什麼的，有的話一定會注意到的，拖鞋就更不用說了。”
“那昨晚你們離開這裏後，旅館還有人出來嗎？”
左大強搖搖頭：“我不知道，不過我早上起來門是從裏麵鎖上的，所以我想應該沒有人出去過吧。”
吳憂一愣，嘴上喃喃自語了一句：“這麼說，這事就有點意思了。”
“你什麼意思？”李其在一邊聽見了，忙問。
吳憂搖搖頭：“沒什麼。”
李其看著吳憂，覺得眼前這個人好奇怪，莫名的自言自語又突然的不吭聲了。趙韻看見吳憂一臉沉思的模樣，走到一邊，用手輕輕碰了碰吳憂的肩膀，輕聲問：“你在想什麼呢？”
吳憂抬頭，歎口氣說道：“想幽靈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