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旅館裏麵,鄭潛獨自上樓了,吳憂則到後院去看了看,五個人剛從賀悠悠所在的小屋子裏麵出來,文菊隨著賀知彰到前麵,送他到三樓的房間,這家旅館,文菊住三樓,幫工左大強和廚師彭珍住一樓樓梯後麵與廚房間的兩間屋子。
見趙韻、李其和鐵龍走來,吳憂上前,朝趙韻問道:“病人如何?”
趙韻搖搖頭:“還是昏迷不醒,周末還是得請醫生來,每周都是如此啊。”
“你們每周都來?”吳憂不解。
李其在一邊問道:“你誰啊?問東問西的。”
吳憂忙說:“我就是一個路過的休息的,得知了這家人的不幸,想表示一下關心而已,如果唐突了我道歉就是。”
趙韻用腳後跟輕輕碰了一下李其的腳尖,瞪了李其一下,溫柔地朝吳憂說道:“他沒別的意思,你也不要多想。我倒不是每周都來,畢竟我在外地,你不知道吧,我和李其是悠悠的大學同學,而這些情況都是這位鐵龍哥告訴我們的,他和悠悠是青梅竹馬。”
鐵龍是個不愛說話的人,他尷尬地點點頭,說道:“我每周都回來看看,一直沒好轉,苦了文菊阿姨啊。”
吳憂點點頭:“是啊,看著老板娘誰都心疼。說起來,悠悠是怎麼出的車禍啊?”
三人都搖頭。
趙韻說:“當時她回家,在鎮子裏朝這裏的路上被撞的,司機逃逸了,到現在都沒查出來是誰。”
“祝願她早日康複吧。”吳憂說著,朝小屋門前走去,“我去喝點水,不打擾你們了。”
片刻後,吳憂到了樓上,吳靜和祖可剛從方艾的房間出來,方艾正在門口送兩人出屋,見到吳憂,吳靜上去就揪住耳朵說:“你小子,又找事情做了是不是?”
吳憂尷尬地一笑,連忙求饒:“我錯了,二位姐姐……”
“饒過他吧。”祖可笑笑,拉開吳靜,說,“其實這裏也不錯啦,況且幽靈什麼的我才不信,那張照片一定是有人在井邊放了一隻假手,然後用線拉走的啦。”
吳靜說道:“不可能吧,要是拉走,連拍的照片裏麵應該會看到移動啊,你說呢,吳憂?”
吳憂搖搖頭,說道:“不知道,最有可能的是,當時那裏確實有人,然後掉到或者自己潛入井裏到了井底,所以那對攝影夫婦在井邊也沒有看到井裏有什麼異常,即使他們特意伸頭去看看那髒兮兮的井水,也看不見水下麵的情況,之後他們離開,裏麵的人或者屍體又被轉移了。”
“屍體……”
“嗯,因為據說他們在井邊呆了好一會兒,我很難想象一個在井的水麵下呆那麼長時間的人還能活下來,那得多能閉氣啊。”吳憂說的很猶豫,不敢肯定。
方艾站在門口,突然咳了咳,一臉神秘地朝吳憂說道:“說不定真有幽靈呢!”
三人頓時被方艾那臉色嚇得後背發涼。
廚房裏麵,廚師彭珍正做著賀知彰最愛的菜,她還哼著小曲,左大強進來,朝她說道:“老板娘說要給那鐵龍他們三個做幾個小菜,還有那對攝影夫婦,等一會兒我送過去。”
“行,做完叔的這幾個菜我就弄。”
“辛苦了,”左大強關切地說,“對了,最好再準備一些饃,叔說他明天下午就會走,讓他路上吃吧。”
“好的。”
這時,鐵龍走來了,說到:“左大叔,門口來客人了,老板娘要你過去幫忙,行李看起來很大的樣子。”
“好勒。”
客人是一位帶著墨鏡的男子,提著一個皮箱,身後還有一個大大的行李箱,神色嚴厲,感覺讓人難以靠近。他說話有些大聲,似乎有些許質問的感覺:“住二樓是吧?”
文菊點頭,身高差距太大,文菊隻能後退一點才能看到客人的臉。客人提著皮箱上樓,左大強連忙提著偌大的行李箱上去,不過他感覺很奇怪,那麼大的箱子,竟然非常的輕,像空的一樣。
客人正好上樓,遇見正在房門口說話的吳憂等人。
“什麼意思?你知道什麼嗎?”
本來想繼續說什麼的方艾,看見墨鏡男走來,突然臉色一變,擺擺手說道:“呀,其實我就是故意嚇你們的,哈哈,我還有事,就先回屋了……”說完,她立刻轉身進屋,一把關上了門。
“什麼情況?”吳靜和祖可愣了愣,還沒回過神來。
吳憂下意識轉頭,看著身後走來的墨鏡客人,再瞧瞧方艾的房門,覺得奇怪。那個墨鏡男進了吳憂房對麵的房間,左大強才剛把行李箱放進去,墨鏡客人示意他出去,左大強本來想問客人有什麼要求就遲疑了一下,墨鏡男一把塞給他小費後,讓他出去,並且一下子關上了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