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衝動是魔鬼(1 / 2)

自從宋家輝購買了拖拉機之後,做起了拉磚的生意,雖然賣點力,但是收入還是不錯的,遇到陰雨天沒生意就還可以休息。可手裏麵有了點閑錢就坐不住了,下雨天沒事就去村子裏的棋牌室(實際就是賭博場所,隻是說的文雅點罷了)打牌娛樂了。家輝通常都是玩打麻將,推牌九比大小之類的賭法,沒有多大的技術含量,大多都靠運氣(手氣)的好壞了。可這次就不一樣了,家輝像往常一樣吃罷晚飯就去棋牌室了。

因為這幾天連續下雨,無法去地裏幹農活和室外作業,所以村裏的閑人就比較多,農村人也就那麼點業餘愛好就是賭錢,但賭的都不大構不成賭博。因此家輝這次去,麻將桌都被占滿了,有點掃興,正準備轉頭出去找人喝酒,可這時正好有人提議說既然麻將桌沒位置了,有誰打撲克,當即就有人回應說好,可才湊了三個人,三缺一正著急呢,組織者之一的劉文才就看到了剛進屋的宋家輝,正徘徊著準備扭頭出去呢,就叫了聲:“宋老弟,來打撲克吧,三缺一,湊個數吧!”家輝就推辭說:“撲克牌我不經常玩,出牌水平不行,和你們在一起那是十賭九輸啊,算了吧。”文才笑著說:“別謙虛了,全靠手氣,出牌水平再高,手裏沒有王牌還是不行的,況且我們玩的是‘小王叫3’,又不是讓你一人單打獨鬥的。”文才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家輝在推脫就不好意思了。所謂“小王叫3”,就是手拿小王的人隨便叫一個3,被叫到手有這3的人他兩就成為一夥,共進退,同輸贏。

說罷,文才和家輝等四人就圍著一張小方桌坐了下來,一局一局地按規定進行著,剛開始四人輸贏都差不多,可進行到中途的時候,當時也就夜晚九點多吧,隻有文才輸了錢,其中一次因為家輝出錯了一次牌,把本該贏的牌變輸了,作為一夥的文才就埋怨了句:“怎麼出牌呀,這麼低級的錯誤都會犯,把別人放跑了。”文才這時也是輸紅了眼,話語裏不免有些嚴肅責怪家輝的語氣,但這家輝都能忍了,畢竟是自己出錯了。可文才越說越多,其中那句“會不會打牌啊!”卻觸犯了家輝的底線。你說這放在經常打牌賭博的人身上,豈不是極大地諷刺,甚至是一種侮辱,這就像在酒桌上喝酒時,你當眾說某人酒量不行,二兩白酒一下肚都不知道自己姓啥叫啥了,這擱誰誰也不能忍氣吞聲啊。況且家輝也是個急性子,火爆脾氣,哪能受得了這氣,這事要是傳出去,以後誰還敢和我在一起打牌,都怕被我拖累,這怎麼能行。

想到這家輝就果斷反駁了文才:“不就是馬失前蹄的出錯了一張牌嗎,再說這局你輸了,我難道沒有跟著一起輸嗎?”他這麼一說文才也就不服氣了又怒斥道:“這麼愚蠢的出牌,就是孩子們打牌也不會像你這麼出的,本該穩贏的一局牌卻被你這麼一攪輸了,說你幾句你還臭強。”旁邊的人見他兩爭吵起來了也都沒法插嘴,特別是那兩個因此僥幸贏了一局的人更不方便勸了,隻說:“算了吧,算了吧。”可家輝一聽文才竟然拿自己和孩子相提並論,並把自己貶低的連孩子都不如,自尊心受到了嚴重的傷害,是可忍孰不可忍。所以對文采的語氣就不那麼和氣了,不免爆了幾句粗口說:“**,你牌技很好嗎,都沒失誤出錯過牌嗎?別把輸錢的怨氣都撒在我身上,老子不是你的出氣筒,要不是你拉著老子好話說著讓我給你們湊個人數,我才不會和你這種人在一張桌子上打牌。”就這樣你一句他一句,倆人由開始的爭吵變成了謾罵對方了。可文才哪會是家輝的對手,被家輝罵的從氣勢上都輸給了家輝,這時周圍其他桌上人的注意力都被這裏發生的一切吸引過來了,當然他們都不知道為啥家輝和文才起爭執,吵了起來。

但僅從爭吵的表麵看到文采的氣勢被家輝的壓了下來,都以為是文才理虧了,因為在人們潛意識裏都認為爭吵雙方氣勢強的一方往往是占理的一方,所以大多數人都把不善的目光集中到了文才身上,文才也察覺到了這一變化,感覺到全身都很不自在,既然動口不行,隻有動手了,要不都以為是我理虧了,被家輝罵的很是臉麵無光,隻有動手才能扭轉自己現在的困境,想到這文才就立即出手了,上前一步,伸手就朝家輝臉邊打了過去,“啪”一聲就正中家輝的左臉麵,家輝沒有想到文才會來這麼一手,所以根本沒有防備,打罷之後,文才還大聲罵道:“你這種人就是欠打,和你講不清楚啥道理,你隻會損人,罵人。”家輝經這一巴掌打下去,前一會的氣勢和威風一掃而光,與此同時,諾大的房間,一二十人的聲音都被這“啪”的一聲的場麵給震住了,似乎連呼吸都屏住了,屋子瞬間靜的嚇人,都在“期待”著家輝如何反擊。家輝握緊的拳頭都已經打了出去可及時停了一下收了回來。因為家輝心裏清楚自己如果真的出手反擊,赤手空拳和文才打鬥,根本不是文采的對手,自己一米七的身板和文才一米八多虎背熊腰的大漢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真要是出手反擊文才,隻會自尋無趣,自討挨打,那更是盡失臉麵。所以家輝就用手指指著文才略帶威脅的口氣大喝道:“**的等著。”隨即就轉頭走了出去,屋子裏又恢複了以前的喧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