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紮完畢,道哥和我在門口停住了,他說道:“阿鎖你也真是個牲口,自己的手,說劃就劃了。這回廢了吧?說吧,咱去哪兒?”
“這是你的地盤好嗎?問我去哪兒你沒吃藥吧?”我還在因為姥爺不讓我學道的事堵著氣,對道哥也沒什麼好臉色。
道哥歎道:“得得得,你是爺成不?真特麼年輕啊!”說完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吧,去二師父家。”說完帶著我走了。
王叔就住在來福館那個小區,我和道哥到了四樓,道哥在門口敲了敲門。見沒人回應,這貨猥瑣的從地墊下摸出一把鑰匙,開門進去了。
看到這我不禁開始懷疑起王叔這輩子人的智商。來福館的鑰匙在門框上,自己家的鑰匙在地墊下,您老能自己帶著鑰匙出門嗎?就這手段,我三年級的時候就知道了,真想偷你家東西早就給你偷了。
王叔的房子不算太大,估摸著也就百十來平米。房間裝修的也十分簡陋,隻有一套三個的沙發,一張玻璃客桌,對麵放著很大的彩電。彩電左右兩邊分別立了個冰箱,估計平時王叔也不做飯,經常買現成的凍在冰箱裏。
挨著客廳的是廚房,另一邊是兩間臥室,中間一條走廊應該是衛生間。看這屋的樣子,臥室裏應該是除了床就沒有第二件物什了。
道哥回身鎖好門,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沙發上,臭鞋頭子被他一腳踢在了沙發底下。隻見他懶洋洋的說道:“坐吧!二師父白天都不怎麼回來的。對了,我去拿點可樂。”
道哥打開冰箱,拿出兩罐百事放在桌上,打開遞給我一罐,自己拿起另一罐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王叔家裏人呢?平時也不在家嗎?”我拿著可樂,看著道哥好奇的問到。
道哥這個不要臉的,一口氣喝了大半罐的可樂,臨了還“啊~爽”的怪叫了一聲,這才一邊慢悠悠喝著剩下的可樂,一邊說道:“二師父很早之前就離婚了,聽老李頭說他媳婦是因為他不出門交際,得罪了不少我前師娘的朋友,前師娘就帶著兒子走了,這些年都是他一個人住。”
我一愣,心道這三舍三劫還真不是鬧著玩的,竟然因為友劫整的媳婦都跑了,這可不單是友劫了,這愛劫也來了啊。道哥似乎也看出了我的心思,嗬嗬一笑,看似語重心長的說道:“阿鎖,其實也不能怪你姥爺,三舍三劫確實有點嚇人。我是沒得選,不然我也不想學道。”
“行了別扯淡了,”我拿起可樂喝了一口,“你不想學那是你的事,反正我想學,你少在那嚇唬我。”
道哥聽到我說的話,馬上坐了起來,道:“嚇唬個屁啊!我嚇唬你能有什麼好處嗎?這玩意沒你想象的那麼簡單,真的挺惡心的!”
“二師父的事情他和你說了對吧?那我說說我自己。我之前和你說過,我被你姥爺一眼就看出來是命裏缺錢吧?錢權命,看似這三樣不是很重要,實際上還是痛苦的要死!”
“自打我上山學道之後,手裏就不能有錢,每次攢夠點錢總會莫名其妙的丟了。我十二歲的時候開始負責和菜農交涉買菜,每次我都會私自吃個塊八角的回扣。但是我發現手裏的錢隻要超過一百總會丟,要麼就是被師父發現!現在回想一下,師父肯定是知道我命裏缺錢才讓我負責這采購的錢財之事。”
“再說我下山的時候,師父給我了三百作為路費和盤纏。我心想著這次出遠門,三百絕對算不上多,肯定不會丟了!然而我剛買完車票,就發現身上隻剩下一張一百的了,其他錢又特麼丟了!你知道沒錢是多麼痛苦嗎?飯都吃不上,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