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皮笑臉的說完,我希望姥爺能有點反應。這是我以前最常用的辦法,每次惹姥爺生氣我都會這麼開玩笑,而姥爺一般都會笑著說,“哪能不疼我大外孫呢?”,事情也就過去了。但是這次這招兒徹底讓我失望了,姥爺看都沒看我一眼,依然在自顧自的喝著茶。
我隻能硬著頭皮繼續說道:“姥爺你別生氣了,我想好了,我一定要學道的。”
姥爺依然不發一言,隻是端著茶碗看向窗外。
“姥爺!”我提高了聲音,“學道與否是我自己的想法!你沒必要這麼約束我的人生!我是你外孫,不是你兒子!”
這一嗓子還真的讓姥爺有反應了,他回過頭,不屑的看著我,道:“沒錯,你不是我兒子,如果想,你也可以說不是我的外孫。不過我告訴你,學道與否是你的自己的想法,但教不教你那是我自己的想法!你也沒必要約束我的人生!我是你姥爺,不是你親爹!”
姥爺越說越氣,“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破事,不就是那小姑娘麼?不好好學習,天天整這些沒用的東西,你能不能長點心啊?報個美術特長班就是讓你糟踐錢泡妞的?”
“這回考試還是你們班倒數第十以內吧?一個學生,連最基本的學習都搞不好,學尼瑪什麼道?!!糟踐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你配嗎?!!”
姥爺的一番話徹底把我激怒了,我緊緊的握著奶茶碗,手上一根根青筋顯現,手指也因為過於用力變的十分蒼白。
現在想想,當年我還真特麼是個中二的腦殘,竟然會做出那麼***-I的事情。不過你要讓我說後來那麼多年我有沒有因為學道後悔過,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可能心裏也有過後悔,但我絕對不會說出來,甚至還會暗示自己這沒什麼好後悔的,我就是這樣沒出息,這也算是一種變種的阿Q精神吧!
“啪”!巴掌大的白瓷碗被我捏碎,半碗奶茶留在桌子上,我順手撿起一片碎瓷片,對著左手用力的紮了下去,疼的我一咧嘴。我咬牙說道:“你教不教我?”
鮮血直流,邊上王叔“哎呦”一聲,道:“這是幹啥呢這是!”急忙按住我的右手,道:“大爺你快說句話啊!”
姥爺早把這些看在眼裏,他放在桌上的拳頭緊握,渾身不停的抖著,看得出來是真的生氣了。他眯著眼睛大聲罵道:“小兔崽子你有種!你給我記住了,就算你抹了脖子,也別想從我這學到丁點法術!哼!”
姥爺站起身,三兩步走到門前,一腳踹開茶室的門,大步走了出去。
王叔也緊隨著站了起來,追著姥爺出去了。出門前還大聲囑咐道哥,“別在那傻愣著!領他到診所去包紮一下!這一個個怎麼這麼不省心!”
待姥爺和王叔走出門去,屋內隻剩下我和道哥。這傻子天然呆的勁又上來了,隻見他對著我嘿嘿一笑,直接一把拔掉手上紮著的瓷片,抓著我汩汩流血的上下亂甩,左手左右端詳道:“行啊阿鎖,裝的真像啊,和真事兒似的!你啥時候上的妝啊?”說完還兩隻手用力揉了揉,“我看還出血不?”
道哥這兩下疼得我呲牙咧嘴的,我放聲大罵道:“裝你祖宗!王叔不是讓你帶我去包紮嗎!你特麼倒是領我去啊!”
這呆子現在才反應過來我是真紮了,嚇的“騰”的站起來,道:“你個潮種!真紮了啊?趕緊的,和我出去處理一下!”
道哥領著我走到了一個門麵不大的小診所,破舊的牌子上五個黃黃的大字——“曹小宗診所”彰顯出它的高貴,道哥隨手和那大夫打了聲招呼,人家就拿著酒精給我包上了。看來王叔在本地很吃得開,這道哥才來兩天,附近的人都認識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