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振振有詞,但托立法同時也明白,不少人就是在違規操作中出現意外。然而這一點小小的恐懼並沒有令他退縮,有種叫做榮譽的東西的**力實在太大,他已經深陷進去,卻全然全不知。
沒有人會陪他瘋,除非誰是瘋子,現實表明,很多人都是智者,選擇避開他,而不是幫他糾正。久而久之,就練就這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不屑,不羈,傲慢自大,一意孤行。
真是說什麼都不聽,傑和瓦克站在原地看他,實在沒有道理能說服他,偏執,這小子太過偏執!
見他們要說沒話,托立法將頭偏向香奈這邊,“香奈小姐,還有什麼想說的嗎?要是沒有,我就先走了。”
香奈站在與他們對立的一麵,麵向托立法,“我們可以單獨談談嗎?”
“單獨?”傑有些心慌,止住她,“我實話跟你說,托立法不可靠,他一直都有跟學城裏的烏合之眾在一起,別跟他扯上關係!”
香奈不滿地看著他,“我的事要你管?”
“你!哼,我懶得管。”好心沒好報的傑噴出怒語“出了事你自己哭去!”。
嘴上雖是這麼說,他的心裏儼然出現一絲不安,如果不跟著去她……說不定真會出事情。
對於指導員,或者說有能力的人,托立法都帶著幾分敬重,特別是香奈這樣的年齡就已經獲得尊師稱號的天才。
他忽然有個想法,香奈不是懂專業技術嗎,說不定找她來幫忙會收到意想不到的成果。就算不行,有她的指點,也可以少走彎路,至少多看她幾眼也好啊。
抱著這麼不光彩的想法,托立法勉強點頭,“當然,可以,我很樂意。”
托立法瞥一眼瓦克和傑,怒氣顯然沒消,改為瞪著他們,“他們不會跟來吧?”
傑咂咂嘴,“作為她的專屬護員,我個人覺得沒必要跟著,但站在瓦克的角度思考,我必去不可。”
香奈這種傻愣能讓人放心才怪!
瓦克搖搖頭,低聲對香奈說,“托立法很強,也很暴躁,有多次**行徑。我覺得你想要說什麼,最好還是在這兒說,就別跟他去了吧。”
香奈笑笑,“他看起來也不是那麼壞的人吧。而且,我對他所做的實驗很感興趣,所以我想去看看他的操作。”
“你不會吧,那個真的很危險。”瓦克急忙止住她,“他根本就是胡搞,你別信他的!”
香奈定眼地看著他,“我……相信他。我以前,在光星上,就遇到過一個這樣倔強的人,他們的行為舉止簡直一模一樣。”
“然後呢?”
“然後他就死了。”
“……”瓦克憂心地看著托立法。
既然會死掉,那為什麼還信。不會是打定人家會斃掉,特地去看熱鬧吧?
既然她這麼說,瓦克也沒再反對,叮囑傑,“看好點,說不定托立法會惡意報複,這種家夥很難讓人琢磨透。”
“可……香奈也不是我們學習係的人,他沒瘋狂到胡亂攻擊吧。”傑說這話的時候,眸子注視托立法。
他所了解的托立法,除了性格上有缺陷,似乎也不是**惡魔之類的。非要說邪惡的話,傑倒是記得,他曾和自己打過一架,不過完全是自己自討苦吃,被揍得腫痛幾天的臉完全能說明問題。
瓦克嚴肅地拍拍傑的胸口,聲音深沉,“我說的是你,托立法本來就看你不順眼,小心他別把什麼被淩辱的罪名掛在你的頭上。”
這個說不定真有可能,要是被他帶到某個角落,他脫光身上的衣服做成是傑幹的,那可就是**煩。
托立法像是看出某些人肮髒想法,豎起眉毛,橫掃過傑和瓦克,帶著怒意的漆黑眸子令人毛骨悚然。
托立法沒再說什麼,揚起些許淩亂的紅發,一聲不吭地離開。香奈坦然跟在後麵,傑小跑兩步也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