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馬關,直抵幽燕,連接瀚海;西去軒崗口、寧武關、偏頭關,至黃河邊。關有東、西二門,皆以巨磚疊砌,過雁穿雲,氣度軒昂,門額分別
雕嵌“天險”“地利”二匾。東西二門上曾建有城樓,巍然淩空,內塑楊家將群像,並在東城門外,為李牧建祠立碑,可惜城樓與李牧祠均在日寇侵華時焚於一旦。唐代詩人李賀的《雁門太守行》寫出了雁門關當年的豪邁氣勢:“黑雲壓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鱗開。角聲滿天秋色裏,塞上燕脂凝夜紫。半卷紅旗臨易水,霜重鼓寒聲不起。報君黃金台上意,提攜玉龍為君死。”
雁門關作為天下第一塞,從戰國時期的趙武靈王起,曆代都把此地看做戰略要地。趙置雁門郡,此後多以雁門為郡、道、縣建製戍守。雁門關之稱,始自唐初。因北方突厥崛起,屢有內犯,唐駐軍於雁門山製高點鐵裹門設關城,戍卒防守。
明朝於洪武七年(1374年)組織民工築新關於舊關東北5千米處的要道。新關南距代城縣20千米,北鄰廣武古城10.5千米,地勢更為險要。該關城周長1千米,牆高7米,石座磚身,雉堞為齒,洞口三重,曰東門、西門、小北門。東門上築樓台,曰雁樓,門額嵌石匾一方,橫書“天險”。西門上築有楊六郎廟,門額嵌石匾一方,橫書“地利”。小北門未設頂樓,但磚石結構,格外雄固,門額石匾橫刻“雁門關”三字。洞門兩側鑲嵌磚鐫楷書楹聯:“三關衝要無雙地,九塞尊崇第一關。”
東門外北側建有李牧祠,祭祀戰國時代的軍事家趙國名將李牧;西門外右側建有關帝廟。關城正北置有駐軍營房,東南設有練兵校場。整個關城建築,虎踞龍盤,雄偉壯觀。明清以後,關城雖屢有重建,但隨著多民族統一國家疆域的逐步形成,內長城作為“內邊”的作用已經失去,所屬的雁門雄關也隨之荒廢。現在的關城僅餘東門、西門、小北門三個門洞和李牧祠前的一對石獅,一副石旗杆,明鐫李牧碑石一塊,以及祠後的數株青鬆。縱覽雁門關曆史的興衰,自公元前4世紀至20世紀,發生在這裏的戰事達140次之多。
李牧大破匈奴
戰國時代的趙武靈王曾進行軍事改革,推行胡服騎射,大敗林胡、樓煩的入侵,建立了雲中、雁門、代郡。後來,李牧奉命常駐雁門,防備匈奴。
趙國北邊和匈奴接壤。公元前309年,趙武靈王下令國中推行胡服騎射,進行了一係列改革,軍事力量逐漸強大,屢敗匈奴等北方胡人部落。但是,到了趙惠文王、趙孝成王時期,匈奴各部落軍事力量逐步恢複強大,並不斷騷擾趙國北部邊境,趙惠文王便派李牧帶兵獨當北部戍邊之責。
趙武靈王時雖築了長城抵禦匈奴,但趙國還是常常遭到匈奴的入侵,被搶掠去不少百姓和財物。趙孝成王時,派李牧為將,鎮守北邊,帥府駐在代雁門郡(今山西省寧武縣以北一帶)。
在抗擊匈奴的鬥爭中,李牧表現了其傑出的軍事才能。為了有利於戰備,李牧首先爭取到趙孝成王同意,自己有權根據需要設置官吏,而且本地的田賦稅收也全部歸帥府,用做軍事開支。針對趙軍和匈奴軍的特點,李牧深思熟慮後采取了一係列的軍事經濟措施。
他將邊防線上的烽火台加以完善,派精兵嚴加守衛,同時增加情報偵察人員,完善情報網,及早預警。
為了提高部隊的戰鬥力,李牧密切官兵關係,厚待士卒,每天宰殺幾頭牛犒賞軍隊,戰士精練騎馬射箭戰術。全軍戰士由於得到厚遇,士氣高昂,人人奮勇爭先,願為國家出力效勞。針對彪悍的匈奴騎兵機動靈活、戰鬥力強及以掠奪為主要作戰目的、軍需全靠搶掠的特點,為使竄擾的匈奴兵徒勞無功,李牧命令堅壁清野,並示弱於敵,以麻痹強敵,伺機殲敵。為此,他嚴明軍紀:“匈奴入盜,急入收保,有敢捕虜者斬”,所以每當匈奴入侵邊境,烽火台一報警,李牧即下令士兵立即收拾物資退入城堡固守,從不出戰,使匈奴無從擄掠。這樣過了幾年,李牧軍隊沒有人員傷亡也沒有損失過物資。
然而,時間一長,匈奴兵將總以為李牧膽小怯戰,根本不把他放在心上;就是趙國邊兵們亦在下麵竊竊私議,以為李牧膽小怯戰。李牧一意堅守不主動出擊的消息傳到趙孝成王那裏,趙孝成王派使者責備李牧,要李牧出擊。李牧老謀深算,意欲放長線釣大魚,也不作解釋,我行我素,依然如故。匈奴一來,即深溝高壘,堅守不出。匈奴往往滿懷企望而來,卻一無所獲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