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納蘭奕背對著許寒母子,因此他並沒有看到,在他轉過身後,一直埋在許寒懷裏大哭的小人兒立刻抬起頭,頂著一雙紅腫的眼睛朝自己的媽咪狡黠一笑。
許寒寵溺的捏了捏許昊天的小鼻子,她這個兒子不但聰明伶俐,還特別調皮,更是瑕疵必報,受不得一點兒委屈。
別看天天隻有四歲,實則聰明的緊,放眼整個夏家,下到掃地的大媽,上到年邁的管家,幾乎全被他整過。其中,要屬夏澤野被他整的最慘。
對此,隻要天天不鬧的太過分,她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倒不是她慣孩子,隻是在這方麵她也無能為力,因為每到關鍵時刻這個狡猾的小子就會搬救兵。夏伯母對天天可以說是寵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礙於長輩的顏麵,她實在不好多說什麼。
好在天天隻是生性貪玩,並不頑劣,而且對知識的理解能力極高,凡事能舉一反三,但許寒卻拒絕了為天天進行精英式教育的提議。
她的童年可以說是一片灰色,有的,隻是無盡的搶奪與殺戮。所以她想讓天天有個快樂、不受約束的童年,替她享受那份她不曾擁有的幸福……
“喂,你沒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過後,夏澤野慌慌張張的衝了進來,但在他看見房間內多出的納蘭奕後,聲音戛然而止,剩下的話全數吞回腹中。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玩味兒,“我說誰有那麼大的膽子,敢擅闖我們夏家,原來是幻狼啊!不知幻狼深夜前來,有何貴幹?”
“我隻是來帶走我的人。”納蘭奕冷冷的瞥了夏澤野一眼,用不帶抑揚的聲音霸道的宣布著既定的事實。
“你的人?”夏澤野嗤笑一聲,毫不吝嗇的嘲諷道:“幻狼,你給我擦亮眼睛看清楚,在你麵前的隻有夏家的少奶奶和小少爺,哪兒來的你的人?”
“誒喲,我的小祖宗,你怎麼哭啦?誰欺負你了,我幫你出氣!”夏澤野注意到許昊天小朋友那邊的情況,走過去將從許寒的手裏接過。
“隻是瞪了他一眼而已,怎麼叫欺負?”納蘭奕小聲嘀咕道。
“就是他,他欺負老子了!”許昊天小朋友肉呼呼的小手指向一臉鬱悶的納蘭奕,怒氣衝衝的說。
“TMD,小小年紀不學好,在老子麵前你也敢自稱老子?”納蘭奕實在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氣急敗壞的吼道。
“老子怎麼了?老子又不是東西,為什麼不行?”不愧是納蘭奕和許寒的兒子,初生牛犢不怕虎,竟絲毫不懼怕納蘭奕的威壓,竟大刺刺的吼了回去。
“對!咱們就說了,怎麼地吧?嘴長在咱們臉上,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夏澤野梗梗著脖子,和許昊天統一戰線。
納蘭奕那張俊臉驟然沉了下來,額頭上青筋暴起,麵部的表情也越來越猙獰…
貌似被氣得不輕。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澤野你快帶天天去睡覺,至於你,想留下來的話,我命人給你準備客房,要是還有事的話,我也就不留你。”許寒用拇指和食指按住眼角,眼裏充滿了沉重的熱度,不禁感到輕微的眩暈。
估計她要是再不出聲,納蘭奕極有可能一氣之下把這夏家給拆了。隻是參加個宴會,她沒想到竟搞出這麼多的事來……
“我要跟你一起睡!”納蘭奕想也不想,直接提出自己近乎無賴的要求。
“不行!”
三道拒絕的聲音同時響起。
“媽咪要跟我睡!”說這話的自然是許昊天小朋友。
“這是夏家,不是你們藍氏。”夏澤野沉著臉,一字一頓的說。
“無理取鬧!”最後咬牙切齒的則是許寒。
“不管,你連孩子都…生了,還有什麼不行的?”納蘭奕本想說‘你連孩子都給我生了’,但一回想剛才許昊天對自己的態度,不得不把溜到嘴邊兒的話咽回去。眼下大的要緊,小的到時再說,實在不行就給他來頓棒子燉肉,讓他體會一下什麼叫‘打是親罵是愛’。
“客房,離開,二選一!”許寒繃著一張臉,嬌豔的紅唇抿成一條倔強的弧度,語氣不容人拒絕。
欲速則不達,而且這變態的女人,幾年不見,貌似更厲害了。她要是和夏澤野聯手,恐怕自己也招架不住,無奈之下,納蘭奕選擇了客房。
但誰說住客房的人,一定非客房不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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