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風高夜,一道黑影以極快的速度閃入夏家少奶奶的臥室,由於許寒和夏澤野是半路假夫妻,再加上許寒經常熬夜批改文件,所以她的臥房就在書房的隔壁,根本不用刻意去打聽。

掏出從L那兒搜刮來的萬能鑰匙,伸進鎖孔,微微一轉,隻聽‘哢嚓’一聲,小心翼翼的擰開房門,輕手輕腳的踱入其中。

忽然寒光一閃,納蘭奕前腳剛進屋,後腳一柄鋒利的匕首就架在了他的頸間。

“喲,這麼晚還不睡,難道是在等我不成?”納蘭奕對此並不在意,扯起一邊嘴角,痞痞的笑道。

許寒收起匕首,朝天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兒的說:“不知藍先生深夜造訪已婚女子的房間,有何貴幹?”她確實在等他,因為她知道這無賴死性不改,晚上絕對會過來偷襲。於是,她索性不換睡衣,直接在床上假寐,來個守株待兔。

隻要不把這‘大麻煩’解決,她就沒有安穩覺可睡。

“貴幹談不上,隻是單純的想跟你做做床上運動而已。”納蘭奕嘴角噙著抹壞壞的笑,兩道濃濃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漣漪,好像一直都帶著笑意,彎彎的,像是夜空裏皎潔的上弦月。

“你能不能再無恥點兒?”眼角一陣抽搐,許寒怒極反笑,口不擇言起來。

“既然是你的要求,那我不做些什麼未免有些對不起你。”納蘭奕輕笑一聲,隨即一把扯開衣領,竟堂而皇之的在許寒麵前大刺刺的上演脫衣秀!

“流氓!”許寒被氣得渾身直哆嗦,眼看納蘭奕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減少,急忙出聲喝道:“滾!快給我滾出去!”

真是的,幾年不見,這人怎麼越來越無恥!

“我還有更流氓的,你要不要試一下?”納蘭奕朝許寒曖昧的眨眨眼,嘴角彎起一個輕佻的弧度,手上的動作不停,把自己脫得隻剩一條內褲,足見他有多麼的迫不及待。

此時,許寒發現自己錯了,她一開始就不該抱有能趕走這流氓的僥幸心理,跟他講道理根本就是對牛彈琴!

“好!你不走,我走!”許寒一氣之下,轉身就要離開。不過她並沒向納蘭奕所在的門口走去,而是徑自來到窗口。

“喂,你要做什麼?”納蘭奕見許寒突然打開窗戶,奇怪的同時稍微有點兒擔心。心說這女人該不會……

“替我跟天天說一聲,我有事明晚再回來。”話音一落,許寒就直接從窗戶縱身而下。

許寒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著實嚇了納蘭奕一大跳,他一個箭步跑到窗邊。焦急的向下張望,心說這女人真是個瘋子!雖然是三樓,但別墅的舉架都比較高,這兒的高度與普通的四樓,甚至五樓無異。盡管她很強悍,可要直接從這兒跳下,就算不死,也會……沒事的?!

隻見許寒縱身躍下後,雙腳輕輕地在離窗邊不遠處的庭院燈上點了一下,借力在半空一個翻身,隨即如羽毛一般輕盈落地。

站起身,許寒理了理衣襟,掏出麵紗帶好,然後大步向別墅外走去。

“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女人,都是當媽的人了,麵子還那麼薄。”納蘭奕把提著的心重新放回肚子裏,發出小小的苦笑和歎息,喃喃的說。

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果然非同凡響,就連思維都異於常人,而且剛才那一手確實漂亮,看來她這幾年也沒閑著。

納蘭奕灼灼的望著那抹略顯單薄的身影,直至其完全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話說,許寒離開別墅後,驅車趕了一夜的路,來到距Z市很遠的W市。

一路風馳電掣,許寒終於在天亮之前趕到了W市,輕車熟路的找到到一家名為waitingbar的小酒吧。許寒點了杯bloodymary(猩紅馬利),找個偏僻的角落坐下。

這家酒吧很不錯,沒有其它酒吧的那種嘈雜,可能由於來這兒的多是中年人的緣故,再加上經過一夜的喧囂,酒吧此時更是安靜了不少。

她和好友林欣以前曾來過這兒,林欣很喜歡這家酒吧的氛圍,會靜靜的靠在自己身旁,享受般的眯起雙眼。

故地重遊,一切是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昔日的片段如走馬燈一樣在腦中交替閃現,使許寒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沒多久,酒吧的門再次被拉開,走進來一名穿著休閑西裝,梳著幹淨利落的短發,身材高挑,五官俊美卻略微偏向陰柔的男子。

隻見那男子走到許寒對麵,徑自坐下。

許寒在看到男子走入的一瞬間,瞳孔驟然猛縮,雙手下意識攥緊,情緒有非常明顯的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