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0章 染血的畫(2 / 2)

大龍笑道:“這是新開張的一座茶樓,到上麵喝茶還得慢慢沿這木梯爬上去,挺有趣的,一起去看看吧!今晚我請客,咱們喝兩杯!”說罷也不等鄭文莊答應,就當先爬了上去。

鄭文莊隻得跟著爬上去,卻發現裏麵根本就沒有人,兩人在一處靠窗位子坐了下來。大龍叫了一聲,才有服務員從裏屋出來。他們點了一瓶酒,還有點零食,服務員送上後,就回到了裏屋。

兩人各倒了一杯酒,喝了下去,大龍才說:“你知道小張是怎麼死的嗎?” 鄭文莊驚聲問:“你知道他的死因?難道不是走路不小心掉到橋下的?”大龍嘿嘿一笑,說:“我當然知道,而且我還知道,他死的時候,還是跟你在一起的!”鄭文莊大驚,叫道:“你胡說!”

大龍抬手止住他的話頭,說:“你聽我說嘛,那晚小張出門時,就看到了你,你們兩人在公交車上盯住了一個單身女子,想對她動手,後來女子下了車,你們就一路跟了過去。誰知走了一段路,他突然發覺前麵變成了橋麵,而你也不見了,但想收腳已經來不及了。他落下去時還想不通,本來平坦的路是怎麼變成橋麵的。”

鄭文莊沒想到大龍竟然如此亂說,怒道:“你別亂說啊,那晚我根本就沒出門!”大龍說:“我知道,但在他的眼中,所發生的事卻是這樣的。”鄭文莊聽得莫明其妙,隻得說:“真不知道你說些什麼,難道我還會害他?”

大龍嘿嘿一笑,倒上一杯酒喝了,又說:“不但小張,阿全死時,也是跟你在一起的。他和朋友看畫展出來,走不遠,就看到你在前麵喊他,於是就跑了過去。但跑了幾步才發現,自己竟然是在橫穿馬路,但這時車子已經駛到他麵前了。”

鄭文莊被大龍說得暈乎乎的,不禁說道:“你胡說些什麼啊,我怎麼一點也聽不懂?”大龍大笑說:“你當然不懂,我說的隻是他們死前所看到的,其實你當時並不在場,那些隻是他們的感覺罷了。就像現在一樣,你看到的是和我在一起,實際上真正的大龍現在家裏呆著呢!”

這話更讓鄭文莊吃驚,臉色忽然一變,問:“你不是大龍?”卻見大龍臉突然變了,卻是一個年輕的女子。隻見她穿著一身淺藍色的裙子,臉上還帶著血跡。女子嘿嘿一笑,臉上盡是奇怪的表情,說道:“你還記不記得我是誰?”

鄭文莊隻覺得一股寒氣直冒,他當然認識這女子。他和小張、阿全以及大龍平時聚在一起,專門做一些小偷小摸的生意,那晚在一條小巷裏劫了一個女子,幾人膽大妄為,還將女子劫到一處林子裏強暴,女子拚命反抗,幾人殘忍地將女子殺害了。

幾人作了案後,好長一段見沒人找到他們,這才放下心來。沒想到同夥卻一個地死,原來是女子找上門來了。鄭文莊嚇得就想跑,就聽女子喊道:“別動,你看看你下麵是什麼?”他低頭一看,這才發覺,眼前哪有什麼茶樓啊,分明坐在高高的樹枝上,女子則坐在靠近樹幹的地方。

鄭文莊嚇得緊緊抱住了樹枝,女子笑道:“你比他們幸運多了,死前還知道是怎麼死的。” 鄭文莊大聲求饒,但女子站了起來,雙足一蹬,樹枝猛烈地搖晃起來,他哪裏還抓得住,從高高的樹枝上墜落下去。

第二早,有人在郊外的一株大樹下看到了鄭文莊的屍體,人們都想不通,鄭文莊為何夜深人靜之時,跑到這裏來,又爬上大樹,結果摔死在樹下。

當天,小夥子仍舊在接待看畫展的人,有人看到那幅玫瑰時,覺得顏色有點不對,就問他為何這樣的畫也拿來展。小夥子落下了淚,說:“這些畫是我和女友一起畫的,我們費了好大的勁,打算開一個畫展,可就在一切準備得差不多時,她卻突然遇害了。當時她身上就帶著這幅畫,花朵上那些變紫的地方,就是被她的血濺中的。”

眾人聽了,都不由一陣歎息,不斷地安慰他。小夥子說:“盡管她不在了,但我還是將這次畫展開下去,讓她不再有遺憾!”好多人聽說了這故事,都不由感動,來看的人更多了。這天下午,有一個人獨自走進展室,小夥子見來了客,熱情地招呼他進去了。

這人是鄭文莊的朋友大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