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審訊室裏麵,雖然對麵審問的兩個警察十分的嚴肅,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剛才還很緊張的我,在見到蘇開以後卻感覺不到絲毫壓力。
“你說半個小時前房東還跟你打過電話?她分明就死了三天了!你在撒謊!是你!是你殺了房東,然後把她分屍是不是?!”對麵的警察凶神惡煞的逼問著我。
一連串的問話和肯定幾乎使我無法作答。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或者說了他們也不會信,但是並不排除在房東死後有人拿了她的手機給我打電話,也許那個人就是凶手。警察大概也能想到這點。
“怎麼?被我說中了,無話可說了是不是?”
“真的不是我,她確實給我打電話了,你們可以看到通話記錄的。”
“那你怎麼就確定那個人是房東呢?你告訴我死了的人打電話給你說了什麼重要的事呢?”他們依舊氣勢咄咄的質問我,那樣子仿佛認定我就是凶手。
是啊,我確實不確定那就是房東,或者我本來就知道那不是房東,可是我不能說出來,也許一開始就錯了,錯在不該報警,但是凶手卻給我打電話了,用了房東的手機,他為什麼非得給我打電話呢?他為什麼要殺了房東呢?而房東為什麼要說是我害了他呢?
在那兩個警察窮追不舍的追問下我百口莫辯,思緒狂亂。
“小林,放了他吧,剛才劉隊發話說不是他。”突然開門走進來的人,伴隨著一道光亮,就像上帝派來的天使,在那一刻帶著我飛出了那個狹隘壓抑的房間。
走出警察局深深的吸了一口外麵的空氣,那短短的幾分鍾簡直是去修羅地獄走了一圈,倒不是說那兩個警察有多可怕,而是亂湧的思緒讓人想靜下來,偏偏他們就在那兒喋喋不休,令人崩潰。
“啦啦啦~~~我是賣報的小行家~~~”手機鈴聲突然在安靜的大街響起。
是蘇開的電話,我迫不及待的接通,“喂?”
“宋正,你放出來了沒有?”
“出來了。”
“那好,你給我送點飯到案發現場這裏來。”
“你在逗我嗎?”
“大早上的,我還沒吃飯呢,就來處理這邊的事兒了。”他又在後麵嘀咕了幾句,聽不大清楚。
臥槽,我還以為有什麼要緊事,居然是讓我給他送飯,在心裏罵了幾句還是給他叫了一份外賣,說不定以後會有求於他,大丈夫能屈能伸!
隻是那個地方我是真的不想去了,太尼瑪惡心了。
等我到了沒想到蘇開是在房東前麵那條街等我,是我想多了,還以為他當真那麼牛叉可以對著那麼些惡心的腐屍吃飯。
“你給我說說是怎麼回事兒,劉隊那兒我知道你沒對他說實話。”他嘴裏包著一口飯,蹲在路邊,邊說邊噴飯,那樣子就像進城的農民工,偏偏又有一張高顏值的臉,想想他的身份真是一個奇葩。
我毫不隱瞞對他全盤托出,其中還有在家裏的兩個小鬼。
不到三分鍾他就把飯掃光了,隨手抹抹嘴巴說道,現場我看過了,直接就給撕了,這手法真是凶殘啊,嗬嗬嗬,應該是上次滅了丁樹的魂魄傷到他了。所以需要吸食人的魂魄來補充鬼氣。
我不懂他在說些什麼,不解的看向他。
蘇開也沒有給我解釋繼續說,隻是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選擇這樣凶殘的手段,或許他可以像對待丁樹那樣,而且他一直試圖害你,為什麼你還能活到今天?
說完他反而疑惑的看著我。
“他?”是誰?
“一直在黑暗中的那個鬼。”蘇開說到鬼的時候竟然幽幽的笑起來,活像一個變態。
我心中有太多太多的疑問想問他了,以至於不知道到底該先問哪一個,腦中一團糟。
他抓著我的膀子扯了一把說,走,我帶你去見我的師傅,讓他看看你有什麼獨特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