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不屑的從工具箱中掏出幾個口罩甩給站在外麵的那幾個警察。
“劉隊,你這些手下還得多訓練訓練喲。”那語氣中明顯有幾分嘲笑的意味。
原來那個警察姓劉啊,看樣子應該職位不低。
劉隊並沒有因為張法醫的話而生氣隻是笑了笑,轉身問和我一起來的那個警察是誰報的警。
他指了指站在角落裏不起眼的我,招手示意我過去。
他看到我明顯也有幾分驚訝的問道,哦?是你?你報的警?
就在我們對話的時候,那個法醫已經在勘察現場了,她用鑷子夾起腐屍上的蛆蟲在仔細的觀察,完全沒有在意周邊的環境,那表情似乎在欣賞一副藝術作品,如癡如醉。在我眼中卻惡心至極,視覺上的衝擊讓我差點又衝出去吐了,劉隊也順著我的目光看過去,不在意的說,不如我們出去談吧。
我捂著嘴強忍著一直往上冒的酸水點點頭,迫不及待的走出去。
他也不著急問話一直在旁邊站著。
稍微緩解了一些我才慢慢開口道,是我報的警,房東給我打了個電話我覺得有些不對勁就報警了。
“嗯,那房東給你說的什麼?”
這……他這樣一問讓我下意識的想回答,驀然驚覺剛才說漏嘴了,有些話本就不該講。在心裏組織了一下語言想搪塞過去。
他見我不說話挑了一下眉問道,怎麼?不方便說?
我搖搖頭道,不是,我是盡量在想房東都給我說了什麼,好全部都告訴你們。
哦?他目不轉睛的盯著我,仿佛能看穿我在說謊,心中不禁有些惶恐。
那個法醫此時走過來解救了處在水生火熱的我,她朝我點點頭邊脫手套邊向劉隊說,初步判斷屍體是一個人的,女性,年齡約在27到30之間,從屍體上的蛆蟲和腐爛程度看應該是死了3天零9個小時,死因暫且不明,不過從現場來看十有八九是被什麼直接撕碎了,也許是死前,也許是死後,具體的情況要等進一步檢查才能明確。
死了三天了?開什麼玩笑,剛才明明還通了電話,我心中瞬間掀起了驚濤駭浪,不自覺的想起了電話的內容。雖然屍體已經支離破碎了,我知道那肯定就是房東。她是被什麼東西直接撕碎的?張法醫的話顯然沒有什麼可信度,但是劉隊卻一副沉思狀,不知道是對她的說話有疑慮還是在想其他的什麼。
“劉隊,這是在死者房間發現的手機,上麵有一通最近的通話記錄,大約是在半個小時前。”一個警察提著手機走到我們這邊,臉色還有些煞白。
半個小時前?那不正是給我打電話的時候,看著劉隊接過手機,心中有種這次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感覺。
如果說房東真的早就死了,那麼打電話給我的是誰?是殺死她的人?亦或者是房東的鬼魂?
我跟著劉隊上了警車,他說需要我回警局協助調查,身正不怕影子斜,既然什麼也沒做也就不怕他查,心中一直抱著各式各樣的想法到了警局。
迎麵而來一個熟悉的麵孔,定睛一看竟然是蘇開,他怎麼會在警局?
“劉隊,剛才何飛打電話給我說出事兒了?”我正想給他打招呼,他已經跑到劉隊旁邊急衝衝的問道。
他和劉隊認識?
我忽然發現我周邊的一切都不似看起來那麼簡單。
劉隊朝蘇開點點頭說,是有一件比較棘手的案子。
然後大概給他說了一下案件的情況,並且指了指我。
他轉頭一看眼中居然毫無驚訝之色,隻是略微點了一下頭說道,宋正,又見麵了。
那語氣和表情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你們認識嗎?”我指著劉隊和蘇開驚訝的問。
嗯,劉隊答道,蘇開是我們警隊的人。
道士?警察?這太混亂了吧,這也能湊一塊兒?
短暫的碰麵以後,蘇開似乎是去了現場,而劉隊則把我帶到了審訊室就離開了。
我總覺得他們對我的態度十分的奇怪,理論上是重點嫌疑犯的我好像並不重要,就像他們早就看穿了一切,不過是走個形式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