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對我姐姐做什麼!”秦之錦一邊安撫著手下的秦之卿,一邊抬起頭憤然喊道。領頭的大漢暗自心想,接頭的人說過,那府裏隻有兩個小姐,既然這邊這位喊了姐姐,那倒在她懷裏的,就必然是二小姐了。
這秦之錦這般喊,表麵上是憤怒所致,實際上則是透漏出了秦之卿的身份。
安子墨依然趴在屋簷上,眼都不眨地看著。
剛才秦之卿倒在秦之錦懷中的時候,手裏似乎在忙著什麼,因為光線實在太過昏暗,他縱然目力極好卻也未曾看清,想起她紙條裏寫著的後續,便也按兵不動,兀自等著。
領頭的大漢手一揚,那群人便步步逼了上來,秦之錦急忙縮秦之卿身後,秦之卿則躲在祿兒身後尖叫,雪兒與福兒一同尖叫,雙手亂舞,大漢們的棍子實實在在地打了下去,每一下都被仿若尖叫雙手亂舞的祿兒不動聲色地擋下了,還“不慎”抓傷了幾個人的臉,將幾個大漢踢倒在地上。
可是祿兒再好,也擋不住有人鑽了空隙,終於一個大漢窺得了空子,將秦之卿腰間的荷包一把抓了去。
看到這個漢子得手,其他人也頓時一同撤退。
正當幾個人一同後撤的時候,安子墨這才裝作從巷口悠悠走來的樣子。
看到悠然走來的安子墨,那幾個大漢急忙後退,待看到他隻有一個人的時候,便又惡向膽邊生,舉著棍子圍了上來。
秦之錦看到了,一時之間急的團團轉,若是此事被安子墨發現了,隻怕自己的計劃不能順利進行下去。
但是轉念一想,安子墨似乎可以幫助自己的計劃更順利的發展……
若是被他看到了秦之卿竟然是這樣的女人……隻怕他再也不會看她一眼了!反正這群人有自己的保證在手,到時候不按著自己說的做,也一樣是死路一條。
想畢,便飛快地向前撲去,抓住安子墨的手,道:“世子,你來了。”
看到飛撲到自己麵前的秦之錦,安子墨忍著厭惡,道:“怎麼回事。”
秦之錦故意說的語焉不詳,支支吾吾道:“不知怎地,這些人就出現了,還找二姐姐……”
聽到秦之錦喊世子,這群大漢腿已經嚇軟了一半,急忙扔下了手中的棍子,道:“世子大人不記小人過!小人隻是無意的!”
“無意?”安子墨冷笑,“夜裏拿著棍子出來做甚。”
領頭的男人眼珠一轉,道:“大人有所不知,這二小姐與我家少爺……有互遞書信的愛好……今日該是少爺收信的日子,為了保證我們的安全,少爺才分發了武器給我們,怕我們在路上遇到歹人襲擊。”
說的倒是好聽!
秦之卿暗自冷笑一聲,互遞書信?
倒是虧他們還想出了這個詞,直接說自己和他們少爺之間私相授受不就好了。
男女本授受不親,私下私相授受是大罪,若是被查出,自己這輩子不但隻能嫁給自己私相授受的人為妾,將來還必要受人一輩子指點,罵自己是個不甘寂寞的女人。
比起從前推自己下錦鯉池,這秦之錦也算長了點腦子。
隻可惜內院門房的秋蘭早就被自己收買了,拿著自己的銀子供妹妹秋菊學女紅,還為她將來攢嫁妝,那日秦之錦私自出府,早就被稟告在了自己麵前。
自己已經想好了萬全之策,隻待這秦之錦一頭鑽進來,誰知道這睿王世子竟然也真的來湊了一頭,隻不過,有了這一頭,這戲隻怕就變得更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