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濟學的理論是那些經濟學家們鑽研的事情,他們試圖準確地解釋經濟現象和形成的原因。對於一般人而言,最容易記住的是典型案例,最好能像“孫子兵法”那樣濃縮成耳熟能詳的成語。比如,“非典”一開始有人想“瞞天過海”,後來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在統計數字上玩兒了個“減灶增兵”,真是熟練得很。
“大哥,你來得正好。二麻子他們剛走,我讓他們等兩天,我先和你商量商量。”金玉寶剛從“後宮”回來,就在公司的前台碰到了陸學鋒。
“什麼事兒啊,這麼急。”兩人一坐下,陸學鋒就問。
“我遇到點兒小麻煩,以前公司有個經理叫張仲軍,人走了一年多了,現在回來找事兒,訛上了。”
“哦,我聽說你先介紹給何曉雲過,但沒成。”
“是的,就是這小子,知道公司不少秘密,竟然要訛我一百萬!”金玉寶氣呼呼地說。
“還有這種人?都一年多了呀,當時怎麼不提?”
“林子大啦,什麼鳥都有。他小子這一年不學好,吸毒把家底抽光了,還欠了二十多萬,想到我這兒撈一把。”
“那可不成,以後就沒完了。”
“說得是啊,這不,二麻子說幹脆把他‘做了’,一了百了。”
“‘做了’?”陸學鋒一時沒聽明白。
“就是‘喀嚓’。”金玉寶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這事兒你還找我商量,那不是害我嗎?我可什麼也沒聽見。”陸學鋒不想陷到這種事情當中。
“我哪兒能害您呢,找你來就是商量不做這件事兒。”金玉寶趕緊打消陸學鋒的疑慮。
“找我商量?我又不認識什麼張仲軍。”
“可你認識他大哥張伯軍啊。還是你的老同學不是?”
“還真是,伯仲叔季,怕是跑不了了。”
“所以呢,我想請你去說和一下,看看怎麼了這事兒。”金玉寶遞給陸學鋒一支煙,自己也點上一支。
“要真是他弟弟,我可以談談看,我先給他去個電話。”
放下電話,陸學鋒對金玉寶說:“真是他弟弟。張伯軍講,有半年多找不著他弟弟了,還一個勁兒謝我呢。他叫我馬上過去,他正在開會,一會兒就完。你叫司機送我一下兒吧,他在西單,沒地兒停車。我到時候打車回家。”
“沒問題,那就辛苦你跑一趟了。”
“小意思。”
事情解決得很圓滿,張伯軍決定叫上其他幾個弟弟把二弟強製送去戒毒中心,費用由他出。當然,金玉寶也得放點兒“血”,替他把債還了。
從張伯軍那兒出來,陸學鋒心裏很高興,感覺比談成一筆生意還好。天下起了小雨,濕潤的空氣令人精神抖擻,陸學鋒決定沿著長安街走走,“小資”一把。
快到大會堂了,路南出現了一大片牆圍起來的工地。陸學鋒好奇地向內張望:哇,好大的一個坑!比當年紀念堂的要大上十幾倍!當然,這不是給什麼人修紀念堂,而是醞釀了幾十年,終於在國富民強的今天,由第三代領導人決定興建的中國大劇院!據說方案還是由法國著名建築師安德魯設計的,此公多年前就在SH承攬了不少公共工程,賺足了“銀子”。在法國他既是著名建築師,開有自己的事務所,又擔任負責城市規劃方麵的公職。看來,官商結合也不是中國的專利。讓陸學鋒搞不清楚的是:中國大劇院為什麼要建在長安街上?有大型演出時,交通多堵啊。為什麼要選這麼一個“摩登”的形式?難道就是為了形成現代與曆史的對比(對立)?還是為了向世人表明改革開放後的中國,多麼現代,多麼大膽,多麼國際?中國大劇院將作為“十三年”豐功偉績的見證,永遠地矗立在首都的心髒。
但是,有一點陸學鋒是清楚的:九門內,每挖開一個大坑,就等於在BJ城美麗的麵容上刻下一道刀痕,往好處講是“人造美女”;往壞處說那就是無法愈合的傷疤。
“海棠依舊”。在夢裏,陸學鋒時常回憶起兒時BJ城的模樣:國槐樹,灰瓦房,“海棠院”……這一切,能使他躁動不安的心平靜下來。可惜,人過四十,夢也越來越少了。
www.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起點原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