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頭去,臉上堆笑朝陳安寧解釋道。
小賤人看在你們快要搬走的份兒上就不和你們計較。
暗罵一聲,劉氏繼續低頭忙活著手中的活計。
晚飯眾人依舊是在正房吃的,一屋子人都很沉悶。
李老婆子大概是今天鬧騰了一天,又跟著自家男人們東奔西跑的累壞了,雖在吃飯的時候瞪了陳安夏和方氏幾眼,倒是沒有開口罵人。
不管李老婆子如何,陳安夏這頓飯是吃得極為安心。
李老婆子沒找事兒,田氏因為要照看李明強也沒有出現在正房。
更何況現在已經分了家,用不了多久他們連老陳家都不用待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陳仲行和方氏都沒有再回東邊上房。
方氏懷著孕,實在是不宜和李明強太過接近。
過了病氣就不好了!
陳安夏一家,加上方氏肚子裏的小東西一共七口人全擠在下房外間的大炕上。
雖睡得很擠,但每個人心裏都暖洋洋的。
第二天,陳安夏起了個大早。
沒有吃早飯,就和方氏打了個招呼溜出了門。
目的地直奔陳大牛家。
“你來的正好,我剛炕了一鍋油饃,還熬了白米粥。”
陳安夏來到陳大牛家的時候,陳大牛還沒有起床,二栓叔正在清理牛棚。
二栓嬸子在廚房做飯。
陳安夏徑直走進了院裏,聞著香味兒直奔廚房。
而二栓嬸子正做著飯,突然一扭頭就看到廚房門口伸出一個小腦袋。
一看正是陳安夏笑眯眯的在看著她。
二栓嬸子笑了笑,伸手招呼著陳安夏趕緊進來。
聽到二栓嬸子的招呼,陳安夏也不客氣,一雙幹瘦的小手在打滿補丁的棉襖上抹了抹,伸手接過二栓嬸子遞過來的油饃。
“你慢點吃,我去叫你大牛哥起來。”
見陳安夏把油饃接了過去,二栓嬸子洗了洗手,和陳安夏說了一句,就出了廚房。
“安夏,你咋來了?”
等陳大牛起來的時候,陳安夏已經一張油饃下肚了。
現在聽到陳大牛過來和她說話,陳安夏閉著眼睛舒服的打了個飽嗝,這才看向陳大牛。
“咋說話呢,人家安夏怎麼就不能來了?”
陳大牛的話剛說完,跟在他後麵的二栓嬸子上來就是一巴掌扇在他的後腦勺上。
“能來,能來,我這不是沒睡醒,有點兒迷糊嗎?”
被自家老娘敲了一巴掌,再看看陳安夏站在一旁捂著小嘴正笑他。
陳大牛黑黝黝的臉色一紅,渾身睡意立馬消散。
低語一句,緩解著自己的尷尬。
“好了,去叫你爹洗手吃飯,我這就把飯桌給擺上。”
二栓嬸子不再理會他,吩咐了一聲,就單手拎起了身邊的矮桌。
在陳安夏的幫助下,飯菜很快擺上桌。
陳安夏雖一張油饃下肚早已吃飽,但耐不住二栓嬸子的熱情,又喝了一碗熱乎乎的粥。
吃完飯之後,二栓嬸子一個人把碗筷收拾了。
陳安夏和陳大牛、陳二栓坐在矮桌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