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糕!發!高!”甕陳堯停頓著發糕字,一個字一個字的蹦出來,像讀單詞一樣。
“有點意思吧,堯堯哥,後天八號我們學校校長要請你呢?”何花美完全不在意甕陳堯的心情,她想自己帶來的人像皇帝般的受歡迎那也是對自己的一種讚賞。
“請我?不會吧?”甕陳堯有點吃驚了。
“是呀,請你,向你取取經。”何花美又是格格的笑了,這次甕陳堯聽得有點刺耳了。
“都是你幹的好事呢,煩不煩啊!”甕陳堯聽見校長二個字就頭大,師範學院附中的校長就是那種關公一樣古板著臉的老人,典範得都能跟古時候的老先生比較了。
“都怪我媽那張嘴,傳得比無線電還快,堯堯哥,要是你不喜歡那你就別去了。”何花美看甕陳堯有點不樂意的樣子說。
“那不去行嗎?要行就不去了,賊看不慣領導的囂張樣。”甕陳堯想到了校領導曾經的趾高氣揚。
“不會吧!校長還好啊,笑吟吟的,就是有點迷信。”何花美想起了仙樹和汽車牌照還有發高油條。
甕陳堯笑了笑,聽著何花美的話,他想起了廈門大學那個副校長的夫人花巨資請法師保佑丈夫升遷的新聞了,原本他有點不相信新聞裏的報道,何花美這麼一說,他有點相信那新聞不是靠杜撰來的。
在中國你可以不相信任何事,連同新聞!甕陳堯想到了不知誰曾經說過這樣的話,盡管他對新聞不是很感興趣。
何花美的家鄉比甕陳堯外公的家鄉美麗多了,何花美的家屬於丘陵地區,山兒不高,卻很翠綠,一個連著一個,像臥睡著的美女一樣。河兒不寬,卻清澈,流得很歡,能看見河裏遊動的餐鰷魚,空氣也清新的很,深入肺腑,猛吸一口能吸出空氣的甘甜來,一條縣級柏油路蜿蜒曲折,路麵幹淨得比城裏撒水車剛剛撒過的還幹淨,農田裏,稻子泛著淡淡的青黃色,隨著風兒柔和得蕩漾著,柏油路邊,偶爾飛起了撲撲咯咯的野雞的聲音,讓甕陳堯感到他真正的親近自然了。
看見甕陳堯,何花美媽媽撲過去熱情的拉著他的手,像看待兒子一樣的問寒噓暖。何花美的家是一棟從城裏複製來的別墅,別墅複製的有點粗糙,形成畫虎類犬的樣子,但在何花美的家鄉,這樣別墅也是佼佼者了。何花美一間一間的指給翁成堯看,像是發泄在上海那間小得可憐的租房帶給她的惱火,炫耀空間大的同時何花美的媽媽像甕陳堯展示了家的殷實,她那驕傲的臉上帶著勝利者的微笑。
甕陳堯全然沒有聽進何花美媽的炫耀,他掃描一眼每個房間,的確是寬敞,讓他最感興趣的還是何花美的書房,那牆上貼著一張美女明星的相片,是一個娛樂節目中的黑馬歌唱者,書房裏收拾得幹幹淨淨,一塵不染,被褥也被疊得很齊整,書比翁成堯的書房書還多,看得人有點眼花繚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