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舜華,我是衛逸啊。”衛逸多次試圖接近堯舜華但都被她的靈力彈開,這時發現她的衣服有些許的淩亂,頭發也散開來,好像意識到了什麼,憎惡地看著地上的四個男人。
堯舜華現在腦中一片狼藉,聽不到衛逸的呼喚,隻有無盡的恐懼與黑暗。
衛逸沒有辦法隻好幻回原形,用自己毛茸茸的爪子去觸碰堯舜華,輕聲說:“舜華。”
“小,小逸?”堯舜華感覺到熟悉的氣息,放下了所有戒備,抱著衛逸嚎啕大哭起來,“爺爺,爺爺,死了嗎?我怕,我好怕,他們,他們……”
“沒事了,沒事了,我在,我帶你走,不會有人再傷害你的。”衛逸將腦袋放在她的肩頭,柔聲安撫。
雨還在下,浸濕了泥路,衛逸馱著暈睡過去的堯舜華走向有陽光的地方。
就是此時,衛逸心中暗暗發誓:正如你所言,古樹,人生很短不過我們的一瞬,我就用我一瞬的時間替你繼續守著她,竭盡全力地護她安好。
法師在古林中設了結界用來提取古樹的精元,衛逸不敢將這事告訴堯舜華,不敢讓她知道法師要用古樹的精元提高修為,也就意味著古樹將萬劫不複,靈魂無法重聚,無法落入輪回。這種話他怎能說出口呢,隻能告訴她古樹林已被燒成了灰燼,什麼都沒留下。
衛逸帶著堯舜華躲在山洞中,被堯舜華傷了的四人應該會添油加醋地說,到時法師查起來定會發現她的靈力,衛逸不能保證能贏,且堯舜華的靈力還不穩定,時不時都會陷入沉睡,這讓他半步都不敢離開,隻能等村落的風頭過了,法師離開了,才帶著堯舜華走出山洞。
幾日的大雨過去了,太陽在烏雲後探出了頭,暖和的陽光灑在堯舜華身上,讓她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就像那時古樹還在,而她就躺在那葉子床上,和古樹一起曬著陽光……而現在……
“我……們去哪?”堯舜華已換上了衛逸找來的幹淨的衣裳,在遭死別之後眉間染上了陰鬱,迷茫無措。
“我帶你走,去一個安靜的地方,避開人煙,好好地活著,這也是古樹的願望。”衛逸巨大的身體將其籠罩,小心翼翼地將堯舜華馱在背上,問:“你可願?”
“……好。”堯舜華已無所求,有衛逸陪著已是她最大的幸運,至少她不用獨自一人,她……害怕孤單,在無盡的黑暗中。
“衛逸,你永遠陪著我,可好?”
“好,我會一直陪著你,”
“有我在誰也傷害不了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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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逸將堯舜華帶到了一處鳥語花香,鶯歌燕舞的地方,他建了一個小院落讓堯舜華住在裏麵,讓她盡量住得舒適,掃除憂傷。
但堯舜華心頭的那道傷痕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愈合的,衛逸堅信時間會消磨一切傷痛,可這對他們都不管用,在他往後的時光中有著親身的體驗,
有些傷,寧願它腐爛,也不願讓它消失在自己的生命中。
堯舜華有大部分的時間都在沉睡,衛逸會利用這時間悄悄幻化成人到集市買些必用品,把院中的柴劈了,廚房裏的火生了,種上兩棵不知為何名的樹;又在堯舜華醒來之後化為原形,不讓她閑著亂想,就讓她澆花澆樹,教她最簡單的菜式……
五年的時光就這樣悄然而去,堯舜華成長更為美麗的少女,眼前的白綾更為她增添了朦朧美,臉上也多了一些真心的笑。衛逸以靈狐的姿態一如既往地陪著她,從未離開過。
“小逸,這是什麼花,好香啊。”堯舜華身上披著厚厚的披風,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手中把玩著衛逸不知從什麼東西折回紅梅。
“那是紅梅,我在路邊看到順便折回來的。”衛逸雪白的身軀坐在堯舜華身旁,龐大的身體將半個院子都占據了,隨著時間的流逝,衛逸的修為也在不知不覺中逐漸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