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逸將慕容離帶到遠離火勢的一處山坡上,將她平放在草坪上,十二三歲的少女原本應該過著無憂的生活,現在卻滿臉的的淚痕與熏煙狼狽的樣子。
衛逸站在山坡眺望那處衝天的火勢,紅豔的光劃破了天際,衛逸一直站在那裏直至火焰殆盡,山林化成了灰燼,視線也未移開,在見到法師帶著村民以除妖之名掃蕩在已被燒盡的林間時,他的胸腔中凝聚著從未有過的怒火,雖很想去收拾他們但現在他還有更重要的事,看向躺在地上的堯舜華,他傷還未全愈無法化為人形,隻能繼續以靈狐的形態避開人類的視線將她帶到了一處山洞藏好。
似乎吸入太多的煙,堯舜華到現在還沒醒,衛逸在洞外設了簡單的結界去最近的河流打水。未曾想,在他走之後不久堯舜華就醒了過來,尋找著親人的古樹,更不曾想到堯舜華輕易出了他的結界一個人去了古林,更是從那以後他的命運也就此改變。
“爺爺,爺爺,你不能有事,爺爺……”堯舜華跌跌撞撞地跑在石路上,從出生起她就未曾離開過古林,對外麵的路完全的陌生,隻能憑著古樹殘留的微弱的氣息一路尋去。
堯舜華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裏,但她聽到了有人聲,下意識地後退,腦中響起衛逸的那句話:“是附近村子的人放的火。”
堯舜華蹲下身子環抱住自己,無聲哭了起來,心裏一遍又一遍地問,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們,為什麼要這麼對爺爺,為什麼要拋棄我,為什麼要毀掉我的家,為什麼……
恨,怨恨,恨拋棄自己的父母,恨殺掉古樹的人,恨毀掉她的家的人類,人類,多麼醜陋的東西,……恨,恨由她的心生,不受控製地滋生。
“怎麼有個小姑娘在這裏?”不知何時,堯舜華感覺到自己被多個人包圍著,這讓她感到恐怖,惡心。想要衝出去,不知被誰抓回摔回了原地,她聽到他,不,他們不懷好意的聲音。
“還是第一次見,長得還不錯,是外來人嗎,嘻嘻。”
“是吧,這樣的姿色賣到那裏去一定能大大賺一筆。”
“等一下,”一個人拿著手在堯舜華麵前搖了搖,嗤笑道:“這人是看不見的。”
“看不見……哈哈,那不正好,先讓我們好好爽爽,再賣了,反正她又看不到,告到官家去也不會查到我們。”
“是啊,是啊……”其他人紛紛附和。
堯舜華不知他們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但能感覺一股惡意籠罩著她,突然有人開始拉扯她的衣服,頭發和手腳,“啊——放開我——”堯舜華驚呼,從未有過的恐懼油然而生,死死拽著衣領大喊。
那些人的動作並沒有因此停下,反而更加急切,堯舜華哭著拚死掙紮,
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人要這麼對我
為什麼他們要這麼對待我們
為什麼他們一定要殺掉爺爺,
為什麼……恨,恨,恨,她隻有恨了嗎,
“誰也不許碰我!!”堯舜華大嚷,天空突然發出一聲震耳的雷鳴,閃電將泥地劈出了一道裂痕,細潤的雨下了起來,漸下漸大,無情地拍打在堯舜華身上。多麼肮髒的人類,怎麼可能讓他們像對爺爺那樣對自己,堯舜華如是想著,對著自己作祟的人不知怎麼了,惡意消散在,但這些與她無關,
“都死了就好了,這樣爺爺就不會死了。”堯舜華蹲在原地喃喃自語,重複著這樣一句話,閃電的光照耀在她臉上,映照出她臉上那一抹詭異的笑。
衛逸回到山洞不見堯舜華時,就焦急地四處尋找,找到的時候,堯舜華低聲蹲在一棵樹下低聲啜泣,周身散發著幽藍的光,他能感受到從她身上散發出的強大靈力,四個男人倒在她的麵前不省人事。
奇怪的事是他一靠近堯舜華原本未愈的傷完全好了,自動幻化成了人形,“堯舜華,舜華,”輕喚著靠近堯舜華,怎知他的手剛碰到她,就被彈開,
“不要,不要碰我,誰也不許碰我。”堯舜華隻感覺是個人在接近自己,根本沒想到會是衛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