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小平猛一下睜開雙眼,眨巴了幾下眼睛看著這周圍陌生的環境。“這是一間荒廢的公寓。”他心裏打量著。周圍隻有發臭的垃圾和發潮的老式家具。周圍異常的安靜,冷清地隻有自己的呼吸聲,還有那張破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等等,他忽然意識到。還有一種聲音。
“嘟——嘟——”
一種電子聲音,聽起來離他很近,卻又找不出來自哪裏。他屏氣凝神聽著,忍著身體莫名其妙的劇痛。那種電子發出的聲音顯得很細微,在空蕩的荒廢公寓中顯得幽幽。曹小平左顧右盼找了好一會兒,始終沒有發現聲音從哪個地方發出來,自言自語罵道:“怎麼回事?難道昨晚又喝醉了?蘇雨也真是的,也不把我帶回家,把我放在了什麼破地方了。”一邊埋怨著,一邊起床站起身來,誰知曹小平赤腳踩到地麵時,忽然意識到什麼,頭皮一陣發麻。
“我的身體裏麵發出那詭異的電子聲。”
曹小平慌忙瞧向自己的身體。一襲白色長袍裹著自己赤條條的身體,肚子附近有一條十幾公分的傷口,傷口被一些黑色的線縫住,黑色的線被滲出來的鮮血染成了紅色。一陣劇痛,使曹小平跪倒在地。“到底怎麼回事。”曹小平心裏謾罵著,身體承受著劇痛。一陣陣不安的感覺向他襲來,他已經慢慢意識到,這不是捉弄別人的惡作劇。
曹小平驚慌中,發現了一張鐵質桌子,那張桌子已經鏽跡斑斑,不少地方染紅幹透的血液,發出一陣陣難聞的血腥味。台麵上,擺滿規格不同的四五把手術刀。一把閃著冷光的手術刀壓著一張白紙,幾滴血滲入紙張上,散化開來。曹小平拿起這張紙,一陣藥水味道撲鼻而至,他皺了皺眉,仔細看了看這封信。
字跡非常潦草,用黑色的水性筆隨意寫著:
曹小平教授,歡迎你。聖人已經敞開臂膀迎接你的到來。孩子,你是幸運的,那些愚昧無知的人不懂得感恩這個世界,但是你不一樣,你用的知識授予那些低等的人。他們卻不懂感恩,他們讓這個世界受到蒙羞,他們應該留在這個世界受折磨。而你不一樣,聖人將你帶進去一個嶄新的世界,不過在此之前,你要通過一個考驗。一個精致的爆破裝置將植入到你的身體裏麵,不要驚慌,尤其不要試圖拆除他,否則裝置會啟動五秒倒計時,你的身體將會炸成肉醬。另外,曹老師,我要提醒你,千萬不要喝碳酸飲料。暴風雨即將開始:找到其餘九個人,並且將他們殺死,你將會被釋放。
曹小平讀完之後感覺到腦袋一片空白,眩暈。他一邊調整急促的呼吸一邊提醒自己:“冷靜,冷靜。”這顯然已經不是朋友之間的惡作劇玩笑了,這已經是一種對自己生命構成威脅的犯罪了。
曹小平坐到地上,當他頭腦開始冷靜下來時,就忍著傷痛在附近尋找一些蛛絲馬跡,他最希望找到一部手機。報警會是最好的選擇嗎?果然,他在床底翻到了一部老式手機,喜出望外地按下開鎖鍵,一行字冷冰冰的映入眼簾。
“不要試圖報警,一旦你身體的裝置降溫,你的身體各部分將會難以拚起來。”
曹小平絕望地跪在地麵,眼淚像雨滴一樣開始落下。可是曹小平內心堅強,隻是忽然麵對著一條黑暗絕望的路口有些茫然失措。他閉起眼,腦袋飛快轉動思考著,忽然想到了什麼,立馬拿起那張白紙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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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犯罪調查局中,所有身著正派警服的人已經忙碌起來。電話聲與討論聲不絕於耳,一塊巨大的落地玻璃中隔開了中央辦公區域與高層人員辦公室,玻璃上倒映著一張滿嘴胡渣的男人臉龐,那男人摸了摸胡渣,深邃的眼神似乎已經放空了,他在思考著事情。
忽然玻璃外走過幾個人,敲了敲門打斷了胡渣男人的思考,一聲“請進”之後幾名人坐在了辦公室的皮質沙發上,一疊文件放在了沙發前的桌麵上。胡渣男人走了過去,坐在幾名訪者的對麵,問道:“怎麼樣了?調查許可批下來了沒有?”
一名平頭的警服人員翻開桌麵上的文件,指了一個地方說:“上麵批準了,不過這事情社會性質過於嚴重,上麵不打算公布。”
另外一個禿頭的中年男人翹起二郎腿,優哉遊哉道:“本來就應該我們處理,上頭還搞什麼程序,真是沒事找事。”
胡渣男人正色道:“不管怎麼樣,現在我們開始著手調查這件事情。”說著歎了口氣。“什麼樣的人會捉走這麼多人,並且把爆破裝置植入他們體內。”
其實早在兩個小時前,警察分局接到報警趕往現場,把受害人營救出公寓時的同時,安排了受害人進醫院進行手術。當然,手術進行過程,也有專業的拆除炸彈人員在場。隻是當受害人被麻醉後,肚子被剖開之後,極速的降溫觸發了爆破裝置。爆破裝置以受害人的身體為中心點爆炸,手術房被焚得焦黑,在場全部人員死亡。之後有警察同僚聯係了恐怖犯罪調查局的局長,那個胡渣男人。他到了現場之後發現了一切恐怖詭異的犯罪跡象,並且將那些手術台上的手術刀以及那張手寫著潦草字跡的白紙帶回局裏,以做調查物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