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兒見此,驚愕,連忙跑過去,滿臉不解之色,撫摸著凡晨煞白的臉,顫聲道:“晨,你怎麼樣了,我不是有意的,對不起。”
“沒事,有人偷襲我……”凡晨對慧兒說道。現在他遭受一記雖然氣息相比較有些弱了,但眼神卻緊緊盯著遠處那片黑暗之中。
黑暗之中赫然傳來森然之聲,“沒死就好,嘖嘖。”
黑暗之中,“莎莎莎”的腳步之聲,狠狠重擊著受傷的凡晨,而在一旁的慧兒,顯然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隻是眼淚婆裟焦急的問著凡晨,但,凡晨並不語動,眼神依然緊視遠處黑暗之中的魅影。不是他不想回答慧兒的問題,他此時感覺到自己已經不是身體主人般,他的心理深深受到遠處黑暗之中的靈魂壓迫。
凡晨心理越來越焦急起來,眼看這樣的情勢十分危急,他卻不能做些什麼。
“小姑娘,你可以先走了!”黑暗之中,傳來一聲輕喝。“不走可就沒機會了,桀桀。”陰笑之聲,震破周圍,一股勁風橫掃而去。
凡晨心裏一征,不過這樣也好,看來是找自己的,凡晨歎了口氣。
“晨哥哥,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我心裏感覺到很壓抑?”慧兒也漸漸感覺到自己的變化,蹙眉問道,她也發現黑暗之中的怪影,心裏甚是害怕忐忑。
凡晨艱難的從嘴裏發出一聲“快走,先回家。”
“晨哥哥……”慧兒忍不住道,她已經感覺到黑暗之中所言的話,是來殺人的!“我走了你怎麼辦!”
“快走!”凡晨動彈不得,低吼。
慧兒還是第一次見凡晨此時有些狼狽模樣的生氣,心裏有些不是滋味。但此時作為她,又能做些什麼,不能,她感到深深的自責。
“對了”,慧兒腦海裏一絲靈光閃過,便對虛弱的凡晨的道:“晨哥哥,等等我,我回去找我爺爺。”
王柏?凡晨心裏暗道。不過也對,王柏現在的樣子像是個年邁的老人,凡晨苦笑,她走了就好多了,凡晨也是鬆了一口氣,他在期待,自己體內的潛力再次顯現。
慧兒已經朝著家的方向奔去,而凡晨癱坐在地上,動也動不的,這樣的感覺就如任人宰割的羔羊一樣。
“嘿嘿……”黑暗之中的影子,緩緩步了出來。嘴裏不斷發出聲響。
隻見眼前出現一男子,一襲青衫,相貌風神如玉,棱角分明,身材勻稱,任誰看起來也像一介書生。
男子嘴裏不時的發生聲響,緊緊盯著凡晨像是找到了自己的獵物一般。凡晨心裏卻是毛毛的,一身哆嗦,但是心裏更是驚訝,沒當男子動起來,心裏的壓迫感更強,在這樣下去,自己活生生的威壓致死,他感覺自己身體的血液都有種衝出去的感覺。凡晨煞白的臉色沒有了一絲生機,心髒跳動是那樣的加速。
但是,男子的行為並沒有停下來,似乎此時的威壓更加大了,凡晨已經匍匐了下來,凡晨心裏咒罵連連,赫然是一個怪人,不想殺了自己,卻在這裏耍起了自己。
男子這時笑了,邪魅臉色突然輕輕勾勒,傾國傾城的言語不難表達,凡晨視線的餘角望見了這一幕,凡晨心裏有種驚豔的感覺。人妖啊人妖,這是凡晨的第一想法。
月光微白的尾巴,傾灑而至。青衫男子步履輕動,隻是在凡晨身邊靜靜的站著,嘴角微翹,仿佛在打量一件臻美的瓷器一般,誰也看不出他究竟是何意圖。絕世的容顏,傾國傾城之色,如過不仔細看,還以為是個美人般的存在。
青衫男子此時拂袖揮動,卻生生把匍匐倒地的凡晨,懸置虛空。凡晨驚愕,眼前絕美的男子究竟是玩他?還是要殺他?凡晨現在的心亂如麻般。隨著青衫男子對著虛空的凡晨,不斷揮動看似弱弱無力的動作,但在凡晨內心裏,吒異連連,因為隨著男子的動作,他感覺到身體裏暖洋洋的,血液不在沸騰,心跳恢複了常有的頻率,而且剛才受到種種一擊的傷痕,似乎在慢慢恢複。
這更讓凡晨驚異不解,開始男子似絕命的背部一擊,現在卻為自己療傷,實屬怪異。既然想殺自己,卻又如此待他,讓他情何以堪,還是他隻是個沒有能力的廢物,受到眼前青衫男子的蔑視般的存在。現在,凡晨的心理五味雜糧,內心既糾結,又無奈,骨子裏的一點點傲氣,怎能由眼前男子踐踏。
隨著男子動作,凡晨感覺到好了很多,男子已經撤走了自己的魂魄的威壓,凡晨得以解脫。凡晨內心的苦悶,他決定要開口問問,盡管沒什麼作用,但還是要試試。
“你究竟是何意?”此時,懸置虛空的凡晨氣色顯然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問道。
隻是,凡晨話語落閉,青衫男子絕世的容顏隻是對著凡晨完顏一笑,不語。直接罷手,懸置虛空的凡晨就重重的摔落了下來。
“你究竟是何意?!”凡凡晨摔落而下,沒有疼痛,現在問題必須是探清眼前男子的真實目的。
“隻是覺得你很好玩。”絕世之顏下,男子終於開口,但男子的話語還是驚動著凡晨。他感覺到了溫暖,感到了氣息順暢。男子一言,竟給他這樣的一種感覺,凡晨實在驚歎,強者二字出現在凡晨的腦海。
但凡晨卻厭惡他的回答,人能隨便當做玩偶嗎,不!不能!他是凡晨,他要做自己的主人,怎能由他隨意玩弄。
凡晨一股傲然之情油然而生,沉聲道:“盡管我沒你強大,但,我是個人不是你的玩偶!”
“哦?”男子似乎有些吒異凡晨的回答,旋即他又笑了笑,道:“你有什麼實力,在我眼前,隻不過是個跳梁小醜而已!”
“我現在是沒有實力,但可以勤加練習!”凡晨直言道,男子的話語,實在打擊他,但,路是自己走的,早晚有一天,他要成為強者!
“但現在的你,不值得我一提!”男子輕笑。
凡晨無言以對,因為現在的他,的確沒有資本,沒有實力去證明什麼。
望著凡晨漸漸低下了頭,男子絕世的顏麵,又恢複了以往的氣色,微翹的嘴角,說道:“這就是你嗎?!”
凡晨抬了抬頭,想要說什麼,但被男子打斷繼續說道:“現在你,什麼都不是!”絕世容顏的男子又是一陣的嘲笑之聲。
“你在說什麼!”凡晨大叫,他絕對不能原諒眼前之人侮辱他。
“你隻會動動嘴皮子而已。”男子說完,突然手上閃現一把烏黑通亮的彎刀,隨著月光的這些,顯得冰凡而刺眼。
凡晨大驚,急忙後退,但他此時發現,自己竟然又不能動了。
“錚”
烏黑通亮的彎刀被男子直接甩到凡晨麵前,深深紮進了地麵裏。彎刀既至,凡晨感到了自己毛孔都要被打開了,彎刀寒氣森森勃發,侵人心神。
“拿著它自殺吧”男子又一聲不屑,隻是看著凡晨,似乎期待他的下一步的行為。
凡晨怒視眼前男子,侮辱,赤裸裸的輕蔑。隻見凡晨緩步輕移,雙手拔刀而出,“嗚”“嗚”,彎刀爭鳴,似乎遇見了主人一般,在鳴叫。
男子美顏之下輕笑,注目凡晨。此刻凡晨內心決定,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沒有魂魄之力的凡晨,隻能雙手提刀向前砍去,“錚”似乎打在什麼上了,凡晨手持寒氣森森的彎刀,卻在絕世美男子的麵前,刀刃不能再進一寸。凡晨大駭,雖然他經曆的少,但根據前次的戰鬥,還是可以了解一點常識的,眼前男子,太強大了。
“你竟然選擇這樣,桀桀。”男子臉色突然一驟,陰森笑道。
男子話音落閉,凡晨手持刀刃不能進尺一寸,這時男子並沒有什麼動作。
“砰”
凡晨卻別狠狠的彈了出去,烏黑通亮的彎刀再次脫離凡晨雙手,劃弧線墜落,“錚”再一次的沒入地麵。
“你太沒用了”男子輕蔑道。“僅僅隻能是這樣嗎?”
“啊!”
凡晨不甘,大吼起來,提起沒入地麵的彎刀再次向男子衝了過來。
“沒用的……”
“砰”
“依舊沒用!”
“……”
不知多少次,凡晨一次又一次的提刀欲斬眼前的男子,但,奈何都沒有什麼作用。
凡晨已經無力了,他想放棄了……
“不行了麼?”看著凡晨無力的模樣,男子又輕笑連連。
但,這次凡晨無動於衷,他雙手緊緊握著彎刀,不為所動。
這時男子緩步而去,快要到凡晨的身旁的時候,凡晨刹然反應,快速揮刀斬去。
“錚”
仍然是一陣彎刀爭鳴,但,彎刀仍未再入男子半指。凡晨最後的打算都錯了,他本來打算,等男子靠近之時,突然襲擊,因為剛才都是他自己在不斷的衝鋒欲斬之,他決定試試這樣的。
結果是沉痛的,凡晨有些絕望,彎刀在一刻不甘的沒入了地麵。
“不錯”男子笑道。“知道動腦子了。”
男子的話語輕搖,但凡晨不為所動,他蹙眉,不知在想些什麼。
絕世美男的容顏勾勒在眼前,烏絲長發無風自搖,一切顯得是那麼自然和諧。而凡晨蹙眉,站立在這樣絕美的男子的麵前,單薄的身軀顯得有些不太諧調。此時的他,有些邋遢,灰塵早已布滿了全身,汙垢斑點的身軀。
絕世美豔的男子此時嘴角再次上揚,拔出沒入地麵烏黑通亮的彎刀,手持著向凡晨緩緩走去,凡晨依然不為所動。
正在凡晨與自己思想掙紮咆哮之際,一道凡冽的寒光迎麵襲來,此時絕世容顏的男子單持彎刀,緩緩橫斬而去,動作簡簡單單,看不出有什麼高深之處,他仿佛與這裏的場景融為了一體。依舊蹙眉的凡晨刹然把眼珠子睜的老大,他一驚,急忙側身躲過去,寒光與他擦身而過,但,絕美的男子卻又馬上回旋而至。
凡晨不在沉思,他怔怔看著眼前的絕美男子,凡晨發現,他感覺不到男子存在,卻又看見他赫然注目著自己,手持的烏黑彎刀,此時不在“錚”“錚”鳴響。男子回斬的動作依然緩慢前行,隻是彎刀仿佛沒有生機一般,不在閃動,凡晨再次橫移了自己的身體。
“你究竟想做什麼!”躲過去的凡晨,大吼。
“玩你。”絕美的男子輕吟,聲音如三月的春花獻開一般,溫暖心房。
“玩你M!”凡晨忍不住大罵。
絕美容顏的男子終於蹙眉,顯然有些意外凡晨的破口大罵。隨即,男子又露出笑意,道:“如今的你,隻是個跳梁小醜,怎能去報仇。”男子輕笑,意味深長。
凡晨的身軀刹間一征,眼神緊緊注視著眼前絕美的男子。凡晨沉聲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絕美男子卻不搭理凡晨,繼續說道:“你父母如你一樣沒用!”
“啊!”
隨著男子話音落下,凡晨嘯,侮辱他可以,但指責已離去的父母,不行!
凡晨此時仿若感覺內心的狂湧,他感覺自己此時又仿佛回到了上次的充滿力量之態,他的靈魂在掙紮,在撕裂。
“錚”
絕美男子看著凡晨的微小變化,輕笑連連,他又把烏黑的彎刀扔向凡晨,彎刀再次沒入的地麵。男子說道:“拿起它,來殺我。”
“好!我就滿足你!”凡晨感覺體內一股力量澎湃洶湧,低吼。
此時,凡晨手提彎刀,彎刀寒氣森森閃動,一股迫人之勢隨即形成湧向絕美男子,而寒森的彎刀在凡晨手中發出一片清凡的餘輝。
絕美男子望著凡晨的前後的變化,更是輕笑。他突然化作一道流光,目標赫然是手提彎刀的凡晨。
凡晨大驚,太快了,容不得他的反應。
“砰!”
凡晨直接被打的倒飛而出,但,凡晨感覺自己並沒有受傷,調整好力道,翻騰而下。
“你和剛才判若兩人,”絕美男子開口道,最角微翹“不知道你現在還有沒有本事!”
“殺你足以!”
“殺!”
凡晨嘯,閃電般提刀逼上前,絕美男子此刻也出手了,但赫然是,對著衝過來的凡晨僅僅的是伸出了一指。
烏黑通亮的彎刀此時徹底被光芒覆蓋,凡晨當空劈出,絕美男子指尖輕點,兩道光芒在眼前乍現,無匹的刀芒和指尖輕點,竟然爆發出巨大能量,能量衝擊在一起後,發出一陣陣裂帛之聲,此刻的場景,空間仿若破碎一般,塵沙隨之飛揚而起。
一息過去,凡晨“蹬蹬”一連大退,才停住。而絕美的男子依然站立不動,長衫獵獵,絕美容姿。
凡晨早已發現,對方的修為隻在他之上,甚至超越了自己見過的強者,很顯然,對方的修為,是自己來到這個世上的最強大之人。
“你果然和剛才判若兩人了。”絕美男子開口道。
“既然我的能力回來了,今天不死不休!”凡晨狠狠說道,絕美男子剛才的話,傷的不隻是他,還有今世的父母。
“納命來吧!”
這次依然是凡晨主動攻擊,彎刀寒氣森然,緩緩流轉,凡晨直直劈了下去,刀芒如虹,在此時此地,爆發出一片的奪目絢麗光芒。
隻見絕美男子,此刻不在用一指輕點,直接雙臂微伸,無匹的光芒覆蓋,虛空赫然形成一道劍芒,光芒璀璨,耀人雙目,大地仿佛被連在一起。
“轟”
兩道鋒芒又是一陣碰撞,破壞力驚人,場中央的空地飛沙走石,激射四散的刀芒劍芒直接將附近的地麵衝擊成坑坑窪窪,大大小小的深壑。
場中央二人交織的刀芒劍氣縱橫激蕩,光華璀璨宛若虛空之中交織的雷電。時間在這裏完好證明了光芒閃耀,震耳欲聾的轟響之聲不絕於耳。
“砰”
“砰”
凡晨和絕美男子,兩人身形如電,身影宛若光影一般在高速移動交織著。
凡晨越打越心驚,絕美的男子似乎根本沒有用雙目力,然而他已經有些疲憊了,卻見與他交手的絕美男子依然微笑連連。
刹然間,無堅不摧的刀芒瘋狂交替肆虐,場地中央出現無數的深坑,塵沙飛揚,碎石激射。遠處幾棵參天大樹也逃脫不了被摧毀的命運,成棵倒下,在巨大的能量之下泯滅粉碎,隨風而揚。
二人交替打鬥,片刻之內,此地的完整和諧已然不複存在,留下了無盡的傷痕。
凡晨更是驚訝,自己仿佛就像學會了一些戰鬥技巧一般,縱橫交織著。
凡晨漸漸體力力竭,感覺有些不支,破爛的衣衫早已被打濕。
凡晨單刀支撐著自己身體,望著遠去的絕美男子,男子依然微笑連連,仿佛不食人間的神仙一般,似幻似真的站立在眼前。
凡晨遲疑,絕美男子竟然這麼強,自己和他交手,連一點灰塵都不染嗎?還是這一切都是幻覺?
凡晨決定再次搏一下,提刀閃電般衝向絕美男子。
絕美男子依然在笑,此刻,他身形開始扭曲,如繽紛的花朵慢慢消散。
凡晨停住了,望著眼前的一切,穩住了自己步伐,難道都是假的麼?他看了看手中的彎刀,彎刀寒光一閃而沒。
絕美的男子,絕美的夢境……就這樣消失在眼前,凡晨苦笑,難道隻是為了激發自己麼。
而絕美男子在最後扭曲消失之際,絕美容顏微笑之下,似乎想說些什麼,但,凡晨隻能眼睜睜的注視著他的嘴型,而不能聽到聲音。
就在絕美男子消逝的最後一刻,突然從扭曲的空間裏,激射一道流光,凡晨大叫不好,實在太快了,容不得凡晨去閃躲,生生激射到了凡晨體內。
空間內,隨著一道流光邁入凡晨體內,光芒大振,充斥四方,空間似凋零般破碎開來,而凡晨被一道流光擊中,卻沒有感覺到什麼別的異樣。
絕世容顏的男子,似凋謝的花兒繽紛而至,夾帶扭曲的空間,緩緩破碎蕩漾漣漪開來。
同樣的場景,就在剛才,激烈的戰鬥,凡晨所在方圓百丈之內,大小坑坑窪窪之地,也隨著絕美容顏,傾國傾城之色的男子,漣漪吞噬著破碎的場景。
凡晨手提烏黑通亮的彎刀,麵朝著遠處吞噬而來的空間縫隙。
就在絕美男子身軀扭曲消失之際,凡晨被男子所發出的一道流光所擊中,擊中過後,發出一陣妖豔的光芒,光芒瞬間激射四方,場景開始逐漸破碎,最後被遠處的巨大黑洞一般的漩渦吞噬。
凡晨此時手提已不再發出寒氣森森彎刀,眼神微閉,一動也不動的站立著,麵朝扭曲發出“嗚嗚”無盡的黑暗漩渦。
“嗚”“嗚”
扭曲的空間,黑洞無情的肆虐吞噬著,漸漸的,閉目的提刀站立的凡晨徹底被黑暗扭曲扭曲吞噬,場景轟然塌陷,“轟轟”巨響震動開來,約莫片刻,隨著聲響逐漸消退,扭曲之中突發一束光芒,迅速彙聚成一道流光,激射九霄,徹底消失不見。
不知過了多久,蟲鳴奏樂,月光映舞。
凡晨靜靜的躺在那裏,奇怪的是,那把烏黑通亮的彎刀卻消失不見了。
隻見,凡晨身邊出現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少女不斷發出呼喊,此女赫然就是慧兒。
慧兒急切的呼喚著,聞著悲也。隻是,凡晨依然靜靜的躺在那裏,一動不動。
“慧兒!”慧兒背後傳來一聲親切的呼喊。
“是爺爺。”慧兒刹然反應,應道。
“爺爺救救,晨。”慧兒有些哭泣道,拉著前來的王柏祈求。
王柏隨著慧兒所指的方向,渾濁的眼睛緊緊注視了片刻,歎了口氣道:“慧兒,他沒事,隻是太疲憊了。”
“跟我回去吧,”說完,王柏直接把地上昏迷的凡晨攬在懷裏,對著慧兒說道。
“嗯,爺爺。”
走在前麵的王柏身體怔了怔,旋即又回複神態了,攬著凡晨,向家走去。而走在後麵的慧兒,遲疑了一下,便跟著王柏快速的也向家走去。
“鳳兒,不要離開我!”
“晨哥哥,鳳兒與你同在!”
“鳳兒,等等我!”
“晨哥哥,風兒一直在等你!”
“……”
“爹,輝兒抱抱。”
“娘,輝兒要糖葫蘆。”
“輝兒最懂事了”
“嘻嘻”
“……”
“鳳兒,爹娘……”
隻見白色還是白色,仿佛無止境的白色世界存在一樣,凡晨望著眼前前世今生的畫麵,喃喃自語道。
凡晨緊握著拳頭,漂浮著,他念,他想……絕世的畫,凡落春秋般飛逝流轉。相望的溫柔,隻想指尖為你輕點。今生之夢,輪回苦腸。
一朝夢夕,瀟湘之餘回旋縈繞你可懂?
一朝夢夕,榴蓮剝離之處塵夢已斷否?
一朝夢夕,金粉之色何處惹塵囂虛妄?
凡晨動也不動,誰也無法明白,他此時的內心的變化,朝夕之間,兩別兩許。
這時,他又看到了今生相伴幾許時的謝老道,唯雲鶴,小唯心……慧兒……王柏……所幫他的人,一一閃現。
凡晨孤立的站在蒼白無垠的世界之中,他時而哭時而笑,又仿佛記得自己是誰,又宛若嘻哈的少年……他不懂,也許不用懂。
唯一吸引他的是,眼前一一閃過生動的畫麵,他注視著眼前的淒美的畫麵,一動不動的,隨著畫麵的變化兒變化,畫麵如一副生動長長的故事畫卷,訴說著什麼……然而凡晨依舊一動不動的認真的欣賞著。
淒美的畫卷,淵源訴說著凡晨前世今生。無垠浩瀚的白色世界,凡晨如癡如幻點念浮想連連,顯得如此諧調卻又不失雅調,他反複與這個世界融為一體,但卻又真實的顯現。
畫麵一幕幕接踵而至,所謂看不見風景,已故之情,緩緩流淌開來,不斷激蕩凡晨的內心。
凡晨沉浸在這樣的一個世界之中,而外麵,山雨欲來風滿樓。
昨晚星辰滿布,王柏帶著昏迷的凡晨回了家,慧兒得知真相之後並沒有做出過多的反激的行為,隻是發泄了一下。
慧兒此時雖然很擔心昏迷的凡晨,但,王柏已經說了,凡晨身體透支太多,昏迷了過去,隻需調養下,休息幾日就行。
王柏今日決定,帶著他們離開這裏,具體到哪裏,隻能看緣分了。時間不等人,這幾日,鎮長長鴻太過於凡清了,很反常,這是王柏的思想定義,危機,就在悄悄的來臨。如果不走,伴隨而來的無情之戰,何況他不想那樣做,這次再不速速離開,那可徹底就沒機會了,他也就對不起離去的兄弟風嘯天最後的夙願,更對不起自己的良心。慧兒從小到大都是他一手帶大的,他們也有了一絲斬不斷的情意流轉,不是親人卻勝似家人的溫暖。
“爺爺,你怎麼了?”慧兒輕念道。
她望著王柏漸漸老去的身板,有些嗚咽了。當她得知十幾年隱藏之後的真相,她隻想哭,對於所謂的風之家族,她並不感興趣,因為現在的她很滿足,生活很幸福。王柏一生談不上戎馬,但此刻王柏高大的背影也值得她去掛念。她起來,當她起來就發現,王柏佇立門廳之前很久了,也許王柏內心有什麼憂愁或者其他的打算,但她此刻還是忍不住說道。
慧兒的話語傳了過來,王柏佝僂的身軀卻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