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笑著說:
“封鬼哥哥,你放心吧,我行著呢。”說完就一頭鑽進洞裏。一開始麻雀還時不時的和他們說話,說看到了一隻青蛙幾條蚯蚓之類的。可沒過幾分鍾裏麵就沒了動靜,叫了好幾聲麻雀也沒回答。封鬼心說不好,肯定是出事了!
“我說什麼來著?你就不該讓她進去!你這個太公是怎麼當的?要是麻雀出了事你怎麼向她媽交代?”
封鬼忍不住責備太公,太公皺了皺眉,小聲嘀咕了一句:
“不應該啊。”
“什麼不應該?趕緊想辦法進去救人吧!”
沒等封鬼有下一部動作,宋阿拽已經拿著一塊石頭開始挖洞,封鬼見狀也拔出邪牙刀和他一起挖。太公嗬道:
“住手!你們這麼挖會把洞給挖塌的!”
封鬼抹了把腦門上的汗氣急敗壞的說:
“那你說怎麼辦?”
“有水嗎?”
封鬼把水壺遞給太公,隻見他將所有的水都倒在洞口周圍,等泥土被水完全浸濕之後,封鬼終於明白過來他要做什麼。濕了水之後,原本結實的洞口開始變得鬆軟,太公小心翼翼的用手扒開洞口邊上的泥土,一點一點慢慢的扒,等扒到堅硬的地方才停了下來。
這時候洞口已經被擴大了一整圈,幾人費了點力氣總算是擠了進去。洞內是一條寬一些的通道,四周的洞壁很平整,好像被人用膩子砌過一樣。封鬼不知道地下的生物是否有這麼高超的掏洞技術,可要說是人修的肯定也不可能。這麼狹小的空間別說操作工具,就是人本身也很難有大的動作幅度,根本就施展不開。
在通道裏又叫了幾聲,還是沒有麻雀的回應,這下連太公都開始緊張了,他們加快速度前進。又爬了幾分鍾,進入一個更大的空間,這地方極大,甚至可以站直身子。用手電四處掃射,封鬼就發現這是一個很大的地下洞穴,明顯有人類活動過的痕跡,最詭異的是,從洞穴頂部伸進來很多樹根,而且不是一棵樹的樹根,至少有五六棵,而每一棵樹的樹根之間都包裹著一個大酒壇,這間洞穴內共有八個酒壇,那就應該是有八棵樹。
“這不會是百年陳釀吧!埋在這麼深的地下肯定是極好的酒。”封鬼不由感歎,說著就去摸酒壇。
“別動。”宋阿拽突然開了口,封鬼好奇的看著他,他皺了皺眉說:
“有血腥味。”
“廢話!我們三個都受傷了,肯定有血腥味。”太公還以為他會說出什麼警世恒言,沒想到竟然是一句廢話。
封鬼了解宋阿拽的秉性,知道他絕對不會無聊到說一句顯而易見的廢話,於是認真的問他:
“你說明白點,血腥味是什麼意思?”
宋阿拽動了動鼻翼,看了看四周的環境說:
“壇子裏有死屍。”
“啊?!死屍?”
封鬼一驚,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性,扭頭去問太公:
“太公,你們這有把人泡在酒壇裏埋在地下下葬的傳統嗎?”
太公用旱煙杆子敲了敲鞋底,以一種狐狸般狡黠的眼光盯著封鬼說:
“我活了七十多年,從來就沒聽說過這種葬人的法子。雖然我們苗人在你們漢人眼裏是不開化的野蠻人,淨倒騰些蠱蟲屍體,但我們也不會幹出這麼邪性的事來。倒是你們漢人的皇帝,不光喜歡用活人殉葬,還要求什麼長生不老藥,最愛在地下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我看說不定這是你們老祖宗在我們苗人地盤上搗的鬼。”
封鬼知道有一些少數民族的人對漢人有很大的意見和誤解,尤其像是太公這樣老一輩的苗人,更是覺得被漢化是一種侵犯和侮辱。所以一個老頭子趁機發發牢騷他也沒當一回事。
封鬼說:
“既然酒壇不是用來葬人的,裏麵可能是動物的屍體。”
“也許藏著其他什麼東西。”太公接著封鬼的話說,封鬼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