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過這些人群徑直來到警長辦公室,此時在警長辦公室坐著幾個人,一個人斟身著灰色西服,個子較高,留著那種盛氣淩人的分頭,站在警長辦公桌的對麵,昂胸抬頭,把身體拔得筆直,一手掐著腰,一隻手在對警長指指點點,竟然對這個黑人警長大吼大叫,另一個人背對著我蜷縮在警長辦公桌的座位裏,帶著一挺比他的頭稍大一號的紳士帽,把帽子壓得很低,手中拿遮煙鬥,一邊抽著煙,一邊觀賞著旁邊的這個男人對這位黑人警長的訓斥,在他的座椅旁邊掛著一個我十分熟悉的物件,那是一把鍍金的鷹頭拐杖,與西姆安娜酒店老板,那個第二天夜晚來到我房間語氣很不友好的那個瘸子的拐杖一模一樣。
“難道是他?”我不由驚訝地自語道。
我趴在警長辦公室的門口,豎起耳朵向裏麵聽去,但是警長辦公室的玻璃一概是隔音性能良好的隔音玻璃,所以我即使渾身使盡了力氣也無法聽清楚裏麵談論著什麼,我此刻隻能透過玻璃看清坐在辦公桌後麵的邁克爾警長,麵露十分難堪的表情,似乎像是一個做了錯事的孩子,被眼前的這個身穿灰西服的男人訓斥的啞口無言。
“這人會是誰?”我的腦中畫著問號。
沒過多久,裏麵停止了談話,那個坐在座位裏的男人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我下意識地找了一個柱子躲藏了起來,這兩個人一前一後走了出來,警長依然麵露苦澀,呆呆地坐在座位上。
我躲在柱子後麵偷眼觀察這兩個人,其中那個戴帽子的男人一瘸一拐,手裏拄著鍍金鷹頭的拐杖,很明顯他就是自稱西姆安娜酒店老板,夜晚來到我房間的那個男人。
他們走後,我來到警長辦公室,警長正拄著自己的腦袋,顯得十分的煩惱,看我進來采收起剛才的那份表情。
“哦,金十三先生,找我有什麼事情麼?”他看我進來忙起身將我迎進辦公室,順手將辦公室的門關上。
“是的,警長先生,我在錄像上發現了一些東西,或許會對案子有一些幫助!”我向警長說道。
“噓!”他又將食指放在他的嘴上,意思是不讓我再說下去。
“咱們還是出去說!”緊接著他又神神秘秘地向我說道。
“好吧!”我也收起我馬上要彭湧而出的話頭,看來在這裏說話並不方便,但我又不好問究竟是什麼原因。
於是,我和這位黑人警官前後走出他的辦公室,他在我後麵拿出辦公室的鑰匙順手將辦公室的房門反鎖上。
他的這種怪異行為似乎在收到了誰的監視一樣,這位黑人警官的行為方式明顯與他前兩天的行為方式明顯不同,是什麼讓他如此擔心?
我用疑惑不解的眼光看著他,同時也從他的眼光中看到一絲與往日不同的神色,但我依舊沒有多問,我想出去之後他自然會告訴我究竟這幾天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