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站在我眼前的是一個我很熟悉的麵孔,是那天與我不期而遇出現在1112號房間裏的黑胡子男人,是那個消失在窗簾後麵的男人。
我對著麵孔既熟悉又厭惡。
“你要幹什麼?你怎麼會在我的房間裏”我急忙想他喊道。
“你好先生!客房服務!”那個黑胡子男人轉過頭,本來眼中產生的那種驚訝目光,頓時變的黯淡,像是在為他的這句謊言做著掩飾。
“客房服務?你這裏什麼時候有客房服務了?”我用懷疑的眼光注視著他,同樣他也感覺到了我對他的懷疑。
“哦,是這樣的先生,我們的客房服務不是天天都有,而是每周一次!”那個黑胡子男人依舊在編著謊話,試圖從我這裏蒙混過關。
“是麼?那你打掃幹淨了麼?如果打掃幹淨了你就可以出去了!”我的口氣對他充滿了敵意,當然他也能感覺的出來。
“是的!先生”他將目光收回,緩緩地站直身體準備向門外走去。
“等等…………。”當他剛要走出去的時候被我叫住。
“還有什麼事情麼?先生”他轉過身用冰冷的眼光對著我。
“告訴你們的前台,我這裏不需要客房服務,哪裏需要清理我自己會清理,還有就是你昨天來過我的房間麼?”我突然將口氣一轉,走上前去同樣用冰冷的目光對著他的眼睛。
“沒有先生!”他的眼睛一閃,流落出一絲膽怯,這種膽怯源自他內心的被人揭穿後的恐懼。
從他的眼神中我已經找到了答案,他的眼睛已經說明了一切,他就是昨天晚上那個陌生的來訪者,我十分確切就是這個黑胡子男人。
他見我這麼看著他,他的眼神開始不停地躲閃。
“好了,沒有別的事了!你可以出去了!”我冰冷地對他說道。
當他走後我急忙將門反鎖,迅速地拉開皮箱。
“還好!在我回來之前他並沒有來得急得手,那本筆記本和那盤帶子都在,我真是回來的太是時候了!”我說著便將這本記事本和這盤帶子揣進我風衣的裏懷裏,還是隨身攜帶比較保險。
我將這些東西帶好之後迅速地離開酒店往舊金山警察局的方向走去。
舊金山警察局與西姆安娜酒店外的那個漢堡店在同一方向。
“去那之前和不買一份漢堡呢?”我喃喃道。
想到這,我便邁開步子向漢堡店走去。
但奇怪的是,漢堡店今天依舊沒有開門,向我前天看到的一樣,門口依然掛著停業的牌子。
“這是怎麼了?難道真的不幹了?”我心中不免的有些納悶,但回頭又一想,不幹未必不是一件好事,這裏住客太少,沒有人多少人光顧,沒有客人很難維持漢堡店經營,與其這麼不死不活地開著,不如停業再作打算。
我來到警察局,警察局依舊警長忙碌,各型各色的犯罪分子排滿了警察局走廊的長凳上,有的雙雙被拷在一起,有的則單獨銬著,有的大喊大叫,有的罵罵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