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蕸姐的地下賭場已經是黎明時分，天還沒有完全亮透，薄薄的晨光籠罩著正在蘇醒的城市。
說實話，穆凡很少這樣熬夜，他是個生活非常有規律的人，所以感覺非常疲憊。
大齙牙是個夜遊神，而且贏了不少錢，心情愉悅，不停的哼著小調。
徐妖嬈？她看起來也是個習慣了晚上不睡覺的生物，此時依然精神奕奕。
隻是她驚豔的造型走在這沒有多少人的街上還是格外顯眼。
這裏是郊區，隻有一班公交車往返市區，半個小時一趟，沒有夜班車。
她大半夜穿著睡衣靸著拖鞋搖搖擺擺的走進蕸姐的地下賭場，隻有一個可能，她就住在附近。
“你住哪？要不咱們就此散了吧。”穆凡看著身邊的女孩，她似乎沒有打算離開的意思。
“你就這麼討厭人家嗎？”徐妖嬈撒著嬌，眼睛骨碌一轉，笑道：“難道你怕你的月亮女神看到誤會？放心，她是不會出現在這種地方的。”
“什麼月亮女神？”穆凡一愣。
“就是看月亮的女神囉。”徐妖嬈一臉的狡黠，調侃說道：“我可不是來跟人搶初戀的。”
“我和她真的沒什麼。”穆凡有些尷尬，他不知道她究竟知道多少事情。
“其實啊你沒必要跟我解釋，你們兩個都喜歡月亮真是緣分啊。”
穆凡又是一怔，皺著眉頭看著徐妖嬈的臉，他知道她的聽力好，幾百米外的竊竊私語都能聽到，但是現在感覺非常離譜，不錯，蒙汐是說過小時候見到月亮就很乖的事情，可他並沒有說出來，僅僅在腦袋裏回憶過那些往事。
“你別用這種白癡的眼光看著我啊，還記得在清水寨的時候你被我意念入侵過一次嗎？”
“意念入侵？原來那個叫做意念入侵。”穆凡當然記得徐妖嬈眼中藍光一閃，自己的大腦馬上一片空白差點昏迷。
“那是我第一次用自己的意念入侵別人的大腦，由於不夠嫻熟，不小心在你的大腦裏留下了一些屬於我的東西。”
“你的什麼東西？”穆凡大為驚訝。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不過我爺爺分析應該是某種意識殘留，就像電腦中了木馬病毒，它會在硬盤裏留下一個很難清除的副本，不小心激活之後就不停的往操控它的電腦回饋信息竊取機密。”
“你是說你在我的腦袋裏開了個後門，然後把我的隱私看得一清二楚？”
“差不多這樣，其實我也很煩啊，那東西沒完沒了的往我腦袋裏發信息，還都是一個男人的思維活動，弄得我都快精神分裂了，上個洗手間都不知道該去哪邊?”徐妖嬈一臉無辜。
“好像我才是受害者吧？”穆凡麵色陰沉下來，想想自己一個二十出頭身強力壯又沒有女朋友偶爾也會冒出一些想法偷偷的進行一些自娛自樂的活動，如果這些都被她接收到的話——靠，怪丟人的。
“你為什麼生氣？我又不是故意的。”徐妖嬈看到穆凡的臉色突然漲紅，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為什麼不生氣？每時每刻都有人在旁邊看著，不，是有個人在腦袋裏偷窺我的一切，你說會不會生氣？”穆凡狠狠的瞪了一眼，用命令的口吻：“你必須馬上把留在我腦子的東西拿走。”
“拿不走，因為那是第一次試驗失敗後的結果，要是現在我已經駕輕就熟的情況下就不會出這種問題。”徐妖嬈攤攤手，表示很無奈。
“那該怎麼辦？”穆凡真的急了，他一想到自己以後做什麼事情都會有雙無形的眼睛在旁邊監視著，那人生還有什麼樂趣可言。
“你別急啊，我這不是來找你想辦法了麼？”徐妖嬈撇了撇嘴巴。
“快說，有什麼辦法？這個問題必須馬上解決，一分鍾不解決，我會坐如針氈。”
“不要緊張。”徐妖嬈看著穆凡焦急的表情，露出了狡猾的笑容：“你腦子裏除了那點少兒不宜的東西之外又沒有什麼驚天大秘密，我都十六歲了，分享一下有什麼不好？”
“這話說的在理，獨樂樂不如眾樂樂。”走在前麵叼著煙卷的大齙牙回頭說道。
“齙牙叔，你就別摻和了，煩著呢。”穆凡繼續看著徐妖嬈：“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必須把你留在我腦袋裏的發報機清除掉。”
“知道啦，說得好像人家喜歡知道你那些惡心事情一樣。”徐妖嬈扮了個鬼臉，活潑的笑道：“別愁眉苦臉的，還這麼凶？難道不知道什麼叫憐香惜玉嗎？呀，肚子餓了，去吃個早餐，咱們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