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是你們贏的,為什麼不要?”蕸姐慵懶的揮了揮手,那些玩人肉沙包的壯漢們才罷手,已經被揍得不成人形的大齙牙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嘴巴裏還不服軟的罵罵咧咧。蕸姐眉頭一緊,冷冷的說道:“嘴巴再不幹淨就把你的齙牙銼下來,然後喂你****。”
大齙牙雖然夠凶悍,卻也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把頭一縮,湊到穆凡身邊可憐兮兮的說道:“賢侄啊,叔老了不中用了,你要替叔報仇。”
“你不是不讓我幫忙的嗎?”穆凡看著鼻青臉腫的大齙牙,想笑又不敢笑。
“叔的牛逼吹炸了。”大齙牙有些喪氣,很快又把脖子硬起來對著蕸姐說道:“還是那句話,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今天認栽,下次一並找回。”
“沒有下次了。”蕸姐搖搖頭,優雅的點燃一支煙,吐出一個又大又圓的煙圈。
“我不信你敢殺人滅口!”大齙牙恨恨的說道。
蕸姐沒有理會大齙牙,而是看著穆凡:“你說我這把會擲出什麼?單還是雙?”
“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單。”
“那就是單。”
“可是我偏要擲出個雙。”蕸姐說著,擲出骰子,看似隨意,其實是經過無數次訓練的結果,完全可以做到隨心所欲。
兩粒骰子在光滑的桌麵滴溜溜的轉動,終於停了下來,果然是單。
對於這個結果,蕸姐似乎並不意外,再次抓起骰子:“這把你要雙。”
再次擲出,果然是雙。
一連擲了十幾把,都是穆凡贏。
“撲克怎麼樣?會玩什麼?梭哈,**,21點?”蕸姐拿出一副撲克,嘩啦啦的洗牌,手法嫻熟花哨讓人看得眼花繚亂。
“如果是賭錢的話隻會紮金花。”穆凡說道,他很少玩撲克,還是以前在工地上被工友們拉著小賭怡情玩過幾次紮金花,輸了百來塊錢便發誓戒賭。
“那就紮金花。”蕸姐嘩嘩的發了五份牌,說道:“豹子同花順同花順子大對,你先挑。”
穆凡很隨意的選擇了一份牌,打開還不錯是個同花,蕸姐隨手一拿便是豹子。
連續試了幾把,穆凡都沒辦法贏。
大齙牙在一旁看得著急,忍不住嘀咕:“你自己洗牌發牌當然能夠搗鬼。”
“那麼你來。”蕸姐不以為然的將牌丟給大齙牙。
“來就來。”大齙牙不甘示弱,胡亂的洗牌發牌,一指蕸姐:“我這裏有大有小,你先。”
蕸姐微微一笑隨手拿起一份牌打開是個對子,而穆凡隻拿到單張。
大齙牙十分鬱悶:“別讓啊,腦袋裏要有畫麵啊。”
“沒用的,我每次都想著拿最大的,結果還是不行。”穆凡搖頭道:“可能我控製不了這麼精細的事情,洗牌發牌根本控製不了。”
“雖然不知道你怎麼做到的,但是這個能力比較雞肋。”蕸姐搖搖頭說道:“看不穿牌,不能控製洗牌和發牌順序,更不能改變牌麵花色,你永遠做不了賭聖。”
“我從來就沒有打算做什麼賭聖。”穆凡倒是非常坦然。
“難道非要玩撲克?隻要能控製骰子不就行了?”大齙牙不服氣的說道。
“撲克是賭場的主流玩法,很多時候骰子隻是輔助,要想贏大錢就必須玩撲克。我這裏針對的本就是低檔賭客,所以就用最簡單最原始的賭具,也最刺激。況且就憑你們今晚不知進退的表現,在大賭場裏不出三天就會惹來麻煩,運氣好的話最多被打入黑名單成為不受歡迎的人,運氣不好的話會被打斷手腳甚至人間蒸發。”
“不是願賭服輸麼?你以為大賭場會跟你這種不入流的地下黑賭場一樣輸不起?”大齙牙滿不在乎的說道。
“大賭場也有大賭場的規矩,所謂的公平公正是相對的,像你們這樣每把都要贏勢必會打破平衡,任何一個賭場都不會允許這種情況出現,即便是一台老虎機隻要出現違背設定概率的事情也會仔細調查,防止有內鬼修改程序,更別說你們了。”蕸姐微微笑道,看著穆凡:“有沒有興趣跟我學學?”
“他沒有興趣!”
穆凡還沒有開口,突然有個清脆的聲音響起,回頭一看屋子裏竟然多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