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若蘭,雖然現在的你讓我感覺到惡心,不過也謝謝你讓我終於有勇氣,去向紫藍說出這件事。”
何旭的聲音凜冽而又帶著些微的笑意,應該是想到了楊穎才會如此興愉起來。
他沒有用餘光去打量一眼何旭,所以看不到她此時有些咬牙切齒的表情,自顧自地抬腿要往外走。
臉上表情不複剛才的沉悶與輕蔑,帶著解脫的快感與些微的忐忑不安,讓歐陽若蘭隻能冷笑。
“真不愧是個好演員,人生到處都是戲,演得我都快信了。”歐陽若蘭的語氣透著深深的嘲弄,臉色有些蒼白,挪動步子離開了那片汙漬。
微微抬起的頭帶著些逼人的貴氣與高傲,眼裏沒什麼波瀾,可就是讓人看著會感覺她是在生氣。
何旭的手觸到門把手的冰涼,沒有歐陽若蘭沉默著的竭嘶底裏,隻是彎著唇笑了,“歐陽若蘭,你一定沒有真正愛過一個人。”
所以才不會知道,什麼叫做深情不渝。盡管你是個敢愛敢恨的女子,但你一定沒有真正愛過一個人。
說完這話,他便抬腳走出了房間,此刻滿心都隻剩下了楊穎的身影,讓他感覺到一陣歡喜。
既然他已經做了那樣的事,要不然就坦白從寬好了,如果有以後的話,那也不用再為了某天她知道這件事而傷心難過。
所有的壞事與會讓以後產生憂患的話,不如都早早就解決掉好了,那樣的話,未來與永遠應該也不會太難。
隻是他也怕,如果楊穎知道那件事,從此對她的態度惡劣怎麼辦?他們之間連親昵都還沒有,就要走向疏離嗎?
如果知道他所有的一切都是自找的,楊穎還有什麼理由繼續對他好呢?
他不敢再往下想,深怕自己就這樣逃避,而這逃避還沒什麼用處。
城市燈光撩人,夜色最是迷~人眼球,濃烈的黑像是一團散不去的迷霧,帶著讓人好奇的罪孽。
風刮在臉上帶起涼意,空氣中已經有些秋日的幹燥,讓人感覺有些癢,微微的並不會有多難受。
何旭因太過心急並未留意到酒店前台蟄伏的狗仔,銀色的閃光燈微微閃爍,周圍有些嘈雜,那輕微的按鍵聲便沒了蹤跡。
歐陽若蘭一口將杯中的酒飲盡,看著何旭離去的軌跡,隻能露出疲憊的笑。
嗬,她怎麼可能會不懂愛,隻是都被人踐踏掉罷了。
她低頭看著蔓延得越來越大的緋色汙漬,突然感覺自己有些無聊透頂,說不定何旭是真的愛上楊穎了呢。
隻是她的疑心太過於重了些,覺得突如其來的好都是別人的陰謀,所以對於何爾許才會過於防範,畢竟楊穎對她來說是重要的。
歐陽若蘭利落得將自己收拾體貼,踩著黑色高跟鞋下樓,從電梯的反光處,她看見自己的眼角有些微微泛紅,看來是被氣得不輕。
拿著卡去將房間給退掉,從隨身攜帶的包包裏拿出墨鏡,恰好此時一道銀光閃過,隻是正好她也帶上了墨鏡,忽略了那道細微的光。
縮在酒店外隱蔽處的記者,翻看著自己手中的相機裏的照片,眼底露出了貪~婪的光,泛著綠幽幽的陰冷。
兩人一前一後地出入酒店,想不讓人想歪都有些難,這次的嚎頭可是得做足了,而他靠著這照片,應該也能好好賺上一筆。
第二天一大早,所有報紙的頭條都爆出了特大新聞,導致報紙的銷量第一次銷售量上升了最多。
大紅色的字體,配上狗仔隊偷拍的模糊不清的圖片,再加上曖~昧不清的解釋,整件事情顯得更加撲朔迷離。
忙著拍攝的楊穎並不知道這些事情的發生,她現在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拍攝當中,顧不得其他。
電影的拍攝進度很緊張,讓她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鬆懈。導演是個快節奏的人,也容不得他們的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