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修煉讓江郎精力充沛。
第二天一大早,洛汶便跑了過來,順便還帶來了早飯。
江郎拉起正在呼呼大睡的方之舟,讓他來一起吃。
就在三人吃飯的時候,從半山腰平台的方向,傳來了陣陣鍾聲。
聽到鍾聲的江郎想起了遠在渡生寺裏的師傅和師兄們。
“不知道師傅他老人家怎麼樣了。”
三人走出小院,跟隨著從各處小院裏出來的人,一起往山上走。
幸運的是,在途中很意外的遇見了西子楚。
“江郎!”看到江郎的西子楚有些激動,“沒想到你也來太初學院啦。”
“是啊,昨天怎麼沒有看見你?”江郎問道。
通過和西子楚的交談,江郎知道原來他有“特殊”渠道,不用考試。
“我要去出任務了,你告訴我你住在那,我回來後去找你。”西子楚指著在遠處等著的三個人說道。
在知道江郎住處後,西子楚便走了。
方之舟湊到江郎身邊說道,“這就是你要找的哪位朋友啊。”
“是的,現在找到了。”
見到了西子楚,江郎也算了了一件心事。
等到三人到達平台時,其他人已經站好了。
別白站在人群前麵,示意他們也去站好。
等到眾人站定,湯忠義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開始了對新生的教育。
而教育的內容無非就是讓他們勤奮修行之類的。
等到湯忠義離開,別白便把自己麵前的一摞書冊發給大家。
“書冊裏麵有一些比較重要的信息,你們回去之後一定要仔細看一看。”
領了書冊的眾人紛紛離開,江郎三人也回到了院子。
看了幾頁書冊,方之舟便隨意的把它丟在桌子上。
“對了,你不是讓我給你卜卦嗎,現在開始吧。”方之舟說道。
“好,我想知道我祖父和父親的真正死因。”
從祖母大人和問月大哥那裏得知,祖父和父親是在平寧坡戰死的,不過這其中似乎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他也不確定能不能知道,就連問月調查了這麼久都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
現在他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早早就把方卜準備好的方之舟自信的說道,“交給我吧。”
隻見他把七枚銅錢隨意的灑在方卜上,閉上雙眼,口中念著法決。
每次他卜卦時,都能看到一些顯像,這次有些奇怪。
他的眼前隻有一層白霧,這讓他有些疑惑。
“怎麼回事?難道有人遮蔽了天機?”
看到緊縮眉頭的方之舟,江郎心中很忐忑。
就連旁邊的洛汶都有些緊張。
“難怪了。”方之舟睜開眼睛說道。
“有人遮蔽了天機,我需要用一些你的鮮血。”
方之舟好像想到了什麼,從桌子上拿起一把短刀,遞給江郎。
“滴在窺上麵。”方之舟拿著七枚銅錢說道。
方之舟將要用的卦法名為血卦,需要對方的血才能施展。
血卦之法實則是禁術,對施術者的創傷非常大。
可是為了幫助江郎,他不在乎了。
江郎二話不說割破手指,立刻便有鮮血湧出。
滴滴鮮血落在七枚銅錢上,漸漸把銅錢染紅。
方之舟把被鮮血染紅的銅錢隨意的散在方卜上,晦澀難懂的法決再次從口中而出。
隻見方卜上線條閃爍,沾了血的銅錢慢慢移動著。
江郎緊張的拉緊了洛汶的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方之舟的臉色蒼白如紙,滴滴汗珠從額頭滑落。
“噗”
一口鮮血從他口中噴出,方之舟癱軟在地,口中默默自語。
“竟然有如此之事。”
方之舟用血卦之法透過白霧,竟然顯現出來一頭怪物。和江郎在幻境中見到的石頭怪物一般無二。
看到方之舟吐血到底,江郎趕緊扶起他,關心的問道,“怎麼了。”
“我看到了一個怪物。”
還沒等江郎開口,方之舟接著說道,“有人或許不想讓你知道真相,遮蔽了天機,這血卦之法便是能透過遮蔽的唯一方法,隻不過我的修為太低,強行衝破,受了反噬。”
方之舟沒有告訴江郎的是,他可能永遠不能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