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
“不對勁!聰天侄兒之前也和我說了,他當時雖然下了重手,但隻要及時看診,應該不至於斃命,況且我柳家有著各異秒丹……”柳雲天忽然起身:“是誰給柳逸看診的?”
“好像是城裏一個很有名的郎中。”
柳雲天聞言,心道:“莫非是那郎中有問題,還是說……我柳家暗地裏有‘細作’!”想到這,立刻對段智興道:“你去將那郎中找來。”
眼看天色黑了下來,柳聰天也走出了山洞,轉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柳家府邸,暗自說道:“我會回來的。”
他如今所在的位置,正是距離柳家不遠的那個樹林中,此處少有人來,距離柳家雖近,但最危險的地方就最安全,隻不過,這種地方也不宜久留,若是等柳家喘過氣來,必然會大麵積的搜查,總之清水縣是不能待了。
按照大伯柳雲天的意思,就是先去臨近清水縣的一個鎮子裏躲一段時間。
天色已黑,柳家人一直找不到自己,想必也會先給柳逸準備喪事,這時候出城,是安全的。柳聰天繞過柳家府邸,立刻連夜出城,一旦出了城,想在抓柳聰天,難!
同一時間,一陰暗屋中,一胖子半隱在黑暗中,他聲音尖細道:“柳家所為,雷聲大雨點小,簡直是一群廢物,能抓住柳聰天才怪,而那柳南山身為家主,又不能親自出麵,又死了兒子,隻怕這會兒正哭著呢。靠柳家,還不如靠我們自己。”
在他麵前,還有三人,而便在這時,房門忽然被人推開,一黑衣人進入,單膝跪地:“不出大人所料,那柳聰天方才出城了。”
胖子聞言忽然起身:“哼,想連夜逃走,沒那麼容易。你們都聽好了,這一次若是再殺不了柳聰天,你們幾個也不用回來了。”
“是。”連同跪地之人,四個人一起應聲,隨後快速離去。這四人均是蒙麵黑衣,卻正是當初要殺柳聰天的那一波人。
柳家。
一屋中,柳南山坐在床邊,這屋裏點滿了蠟燭,很是亮堂,除了他之外,柳漫雲、柳山嶺二人也在。
柳南山麵色憔悴,整個人也比之前顯得一下子蒼老了十歲,他看著床上人兒,目中滿是悲涼之色:“逸兒,你就安心去吧。”
柳山嶺猶豫了一下,忍不住勸道:“三叔,你節哀順變,人死不能複生,你也別太傷心了,保重身體才是最要緊的。”
柳南山輕輕點頭,柳漫雲也出言勸道:“逸弟生前善良,如今不幸死了,也必然會前往西方極樂。眼下當務之急,是要抓住那罪魁禍首柳聰天,柳聰天所為,令人發指,若不將其……”
話未說完,隻見柳南山無力地擺了擺手,柳漫雲見著,識趣語止,隨即隻聽柳南山道:“二位賢侄的赤誠之心,我也明白,隻不過那柳聰天本性狡猾,如今又逃了,想再抓住……哎!隻可惜我柳家上下人雖多,但可用之人無幾,我身為家主又不能親自……”
“我去!”這時柳山嶺忽然站了出來,柳南山一看,兩眼放光,他說了這麼多等的就是這句話,他也知道,柳家敲鑼打鼓的找柳聰天,能找到才叫奇怪,如果柳山嶺出場,那就不一樣了。
“賢侄你當真願意……”柳南山一副激動模樣,柳山嶺道:“三叔盡管放心。”言吧,就要離去,柳南山急道:“賢侄,那柳聰天賊也,你這番出行……”
這柳山嶺修為極高,乃初玄境七重,比柳聰天初玄境三重高了一倍之多,柳南山說這話就有點多此一舉了……不過,柳山嶺也明白,話非所指,那意思分明在說‘柳聰天狼子野心,可直接誅殺,不用帶回來’。柳山嶺輕輕點頭:“我明白三叔你的意思。”
言吧,快速衝出柳家,而同一時間,段智興也從城裏回來了,將事情告知柳雲天後,柳雲天眉皺:“你說那郎中死了。”
“是,我聽人說那郎中離開柳家後,又被人請去看診,之後便沒有在回來,到了下午,有人發現了他的屍體。”
柳雲天道:“看來那柳逸是著了道道了。”
“師傅你的意思是那柳逸是被暗害的?”
這一夜,繁星點點,柳聰天一出城,便快速趕路,眼看行出百裏,這才放慢了速度,然正在這時,一輛馬車從對麵行來。
馬車的速度並不快,經過柳聰天時,忽然一個腦袋從窗口處探了出來,正看到柳聰天,同時隻聽馬車裏的人叫道:“停車。”
馬夫坐在車把式上,忽地一拉馬韁,馬車停下,隨即走下一個瘦高個,瘦高個看著柳聰天像是見到寶藏一般,歡喜地嗷嗷怪叫。
柳聰天看了他一眼,眉頭大皺。
“呦,這不是柳家的少爺嗎?這大半夜的不在家,怎麼跑來了這裏?”瘦高個笑嘻嘻地來到柳聰天麵前,又道:“今兒算你倒黴,不過你若識相,就先給小爺我磕一個,小爺我若是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