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看著生命力挺頑強,身子骨也硬朗,沒想到這麼不經打,隻不過兩下而已,就死了,嗬!這柳逸還真是個廢物。”此時,柳聰天正盤膝坐在一處隱秘的山洞之中。
而如今,整個柳家上下則都在滿世界地尋找柳聰天,隻不過本被關禁閉的柳聰天卻早已沒了人影。
楊氏得知柳逸死訊後,頓時也是六神無主,自己兒子打的柳逸隻剩下半口氣沒有人不知道,而如今柳逸死了,罪魁禍首自然是自己的兒子,這要是被抓到柳南山麵前,兒子豈有命在。
李雪也是焦急萬分,也知道這時候去求柳南山根本無濟於事,柳南山死了兒子,隻怕在他心裏是非殺柳聰天不可。
怎麼辦?!
楊氏急的都快哭了,可偏偏又哭不出來,因為這時候她也知道,哭也沒用了,平時大哭求情,柳南山或許會網開一麵,但現在……
此時到底還能去求誰?
李雪腦海中也亂糟糟的一片,就在這時忽然隻見楊氏目光一凝,氣憤道:“大不了一命換一命,我的命陪給那柳逸就是了。”
李雪一聽驚得目瞪口呆,不過這一次她沒有去拉楊氏,因為她理解楊氏的心情……可憐天下父母心?
“夫人,用我的命換,隻要少爺沒事就行。”李雪道,楊氏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大步走出,然剛走出家門,外麵就傳來了消息……柳聰天逃了。
此時此刻,柳家大院處於一片緊張狀態,不過柳雲天倒像是個沒事人一般,不緊不慢地走到一四合院門前道:“弟妹可在否。”
楊氏立刻與李雪一起走出,見是柳雲天,二人都愣了一下,也不知這時候他做什麼,不過柳雲天輩分頗高,楊氏豈敢怠慢,強笑道:“原來是大哥,快,進屋吧。”
柳雲天笑著點頭,走入後,李雪忙請入座,又泡了茶,柳雲天端茶抿了抿嘴,讚:“不錯。”
楊氏敷衍一笑,如今她心中焦急也沒心情招待柳雲天,柳雲天倒是毫不在意,打量一下房屋,又開始與楊氏聊起了家常,楊氏心不在焉,多是一笑置之,一時間也忘了問這柳雲天所為何來,柳雲天見她遲遲不問,也猜出了什麼,笑著道:“自六弟離開後,弟妹這些年過得還好麽?”
楊氏隻是恩了一聲,便沒有下文了,柳雲天苦澀一笑,頓了頓後直接道:“弟妹,聰天侄兒托我給你帶句話,”此言一出,楊氏登時兩眼放光,急道:“大哥,我兒如今怎麼樣了?”
柳雲天一笑,隨手掏出一錦囊放在桌上,道:“侄兒沒事,現在很安全,他讓你放心,不要掛念他。這裏有些銀錢,你先用著……”
一炷香過後,柳雲天離開了,楊氏與李雪一直送至門外,待柳雲天走遠,二人才回,李雪歡喜道:“少爺安全了,少爺安全了。”
楊氏也是歡喜:“天兒沒事就好,隻是……”頓了一下,目中閃過一絲悲涼之色:“天兒這一走,也不知何年何月我們母子才能再次見麵。”
柳聰天遁走,正是柳雲天教唆的,他知道那柳逸一死,柳南山必然抓狂,他這位做大哥的名望雖高,但也不能不講道理,柳聰天若不逃,一旦被抓,他再仗著名望高去保柳聰天,就說不過去了,是以隻能讓柳聰天先離開柳家一段時間,等他與老祖交涉後,老祖若點頭,柳聰天便可回來。
其實,在這整個柳家,除了老祖外,就數柳雲天名望最高,而且修為也隻在老祖之下,比那柳南山的修為高了不知多少倍,隻不過他性子灑然,喜遊四方,常年在外,一心也隻顧修行,是以根本不願擔任柳家家主一職。按理說,肩壓肩也輪不到柳南山做家主,柳南山排行老三,隻不過他二哥早年修煉時走火入魔,暴斃了,這才輪到了他。
雖然柳雲天不是家主,但柳雲天的名望,那是可想而知的,就算柳南山是家主,他也不敢在柳雲天麵前擺一家之主的架子。
至於柳雲天為何要幫柳聰天,這倒是和他的性子有關,他的性子與柳家老祖如出一轍,很簡單……愛才如命。他可不管你之前做過什麼,隻要你有才華,他便會一力擔保。自聽說柳聰天的事情後,柳雲天便覺得柳聰天是個可造之材,這才出麵擋了柳南山一下子。
隻不過,如今事態失去控製,完全扭曲,柳逸死了,柳雲天自然也不好再去找柳南山厚著臉皮說‘不就死個兒子麽,三弟你身體硬朗,老驥伏櫪一、兩次,再生一個不就得了,人才不可多得啊’這樣的話。估計要是這樣說了,那柳南山非被氣的發瘋不可。
柳雲天回到住處後,一青年忙倒水,這青年男子長得倒也俊逸,叫段智興,是柳雲天三年前收的一個徒弟,當時看他頗有幾分資質,柳雲天也就動了愛才之心,是以便收了下來。
“師傅,那柳聰天既已遁走,暫時也安全,你怎麼……”這段智興善解人意,見師傅眉頭緊皺,似有心事,便忍不住出言問道。
柳雲天道:“聽人說那柳逸傷的雖嚴重,但也及時看診了,怎麼突然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