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世淳坐在駕駛艙內感懷著時間的永不停歇,命運的難測多變,第一次駕駛“埋頭者”的時候隻是為了掙口飯吃,今時今日卻變成了一種追憶和消遣。
屏蔽了外界的喧嘩,等待了許久的對手終於出現在了他的眼前。還是那六個人六台色彩分明的機甲,羅世淳的心頭似乎有些癢,對於競技場主持人的那些廢話實在沒有耐心再聽下去了。
無奈的等著過場走完,羅世淳終於等到了比賽的正式開始,竟然生出一種陌生又熟悉的感覺,因為這裏是地下競技場,因為同樣需要戰鬥來證明價值。
最先行動的還是那台銀色的機甲,端著長槍向著羅世淳全速滑行而去,紅色機甲照舊緊隨其後,銀紅二色機甲開拔之後另外四台機甲分作兩路進發,戰術仍未改變,就像是一群組織良好的群狼圍攻一頭巨熊般分工明確,但是他們這一次的運氣卻並不好,因為羅世淳並不是那頭笨拙的熊。
就在銀紅兩台機甲行動之後,羅世淳也奔了出去,隻是一個動作,震驚了看台上的人們,當然還有密切注視著比賽的多倫邦格和張起鳴也張大了他們的嘴,足足能夠塞下兩個雞蛋,就連合圍而攻的六台機甲都有了一瞬間的遲疑。
這是他們見過最快的“埋頭者”型機甲,它的動作是那麼的利落而迅速,龐大的機體沒有變成累贅,而是成為了絕對的力量,一隻碩大的鋼鐵之拳便來到了銀色機甲的麵前。
一切都顯得很突然,對於銀色機甲而言羅世淳的這一拳來的太過驚悚,隻看到“埋頭者”抬腿一躍,隨後一拳就來到了他的麵前,而剩下的一切都變成了恍惚的昨夜。
羅世淳最愛一擊轟掉對方機甲的頭部,這一次也不例外。丟掉了腦袋的銀色機甲仍舊止不住的向前滑行,隻是再也沒了目標,前方隻有空氣和競技場的防護壁。
緊接著一把被安裝在“埋頭者”左臂上的長刀滑入了機甲的左手,羅世淳沒有停留一秒,因為紅色機甲緊緊跟在銀色的後麵,這時距離他不過幾米的距離。手握長刀沒有一點的猶豫順勢就是一劈,直接劃向了已經迎麵而來的紅色機甲。
紅色機甲的武器是兩柄板斧,雙舉過頂正好格擋住羅世淳下落的長刀,但卻無法阻擋另一隻拳頭。刀的去勢一滯,羅世淳便掏出另一隻拳頭砸在了紅色機甲的肩膀上,登時便有數不清的金屬碎片崩落在地,“埋頭者”的動作連貫而自然看起來極為流暢。
張起鳴不禁說道:“這台機甲也太脆了吧。”
多倫邦格怕他以為是競技場這邊做了手腳趕緊說道:“紅色機甲是六台裏麵最脆弱的,埋頭者的力量本身就很強,造成這樣的傷害很正常。我們競技場是不會在機甲身上做手腳的,隻是製定的規則利益更傾向於競技場而已,盡量保持比賽中的平衡是我們這家競技場的一貫風格,這些機師在比賽前都會仔細檢查機甲的,真的有問題是可以單方麵終止比賽並且不會被追究責任,這一點我敢保證。”
張起鳴擺了擺手說道:“我沒有這個意思,您可別瞎想,我信得過咱們這裏的信譽。”
紅色機甲的反應很快,一隻臂膀崩壞之後立刻抽身後退,此時另外兩路機甲也已經趕到。
羅世淳沒有後退,而是直接跟上了紅色機甲的腳步,揮出長刀直接全力砸了下去,隻剩下單臂的紅色機甲自然無法抵禦重型機甲“埋頭者”的全力一擊,最後這條臂膀也被整個砸開了花,隨後羅世淳大步開進一腳踹在這台機甲的胸前,直接將它踹出了十餘米之遠,紅色機甲停止了滾動再也沒有起身。
在這裏似乎少了很多故意,羅世淳雖然沒有故意去傷人,但是也不必束手束腳,盡量避免傷及要害然後最大程度的摧毀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