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羅世淳睡了個飽。蔑奇蘭特等人既沒有給他打電話,更沒有來敲他的門,隻是給他的手機留言說道:“自己行動。”
羅世淳也沒有去追問其他人的去向,起床洗漱隨便吃了些東西後便趴在床上等待著張起鳴的消息。
大概在三十分鍾之後,張起鳴的電話終於打了過來。小胖子的聲音有些疲憊,讓羅世淳趕緊下樓去,準備帶他見個人。
張起鳴帶著羅世淳再次來到了深夜光顧過的那家體育館,這時的天色還算明亮,體院館裏外一如平常的體育館一樣,沒有任何地方能夠看得出來這裏每夜都在舉辦著地下機甲競技活動。
這一次走的是體育館的大門,剛進門便有兩個機敏的少年迎了上來,向張起鳴說道:“張小胖,這就是你給老大找的機師嗎?看起來年齡還沒我們大,你不會是在糊弄我們老大吧,開這種玩笑可是在給你老爹丟臉啊。”
張起鳴叫罵道:“放屁!我都多大年紀了,怎麼還可能跟小時候一樣胡鬧,你們這些肉眼凡胎的家夥怎麼看得出來什麼是真正強大的機師呢?跟你們說你們也不懂,快點帶我們去見大董事吧。”
張起鳴口中的大董事在一間采光極佳的房間內見到了羅世淳,正是深夜站在場中央宣布決定的那位成熟男人,一身黑色西服就像是剛壓出來的路麵一樣沒有一絲褶皺,這個人不管坐著還是站著都給人一種筆直筆直的感覺,就像是時刻保持著軍姿的蔑奇蘭特一樣,都屬於那種克製力極強的男人。
“我是這家競技場的大董事多倫邦格,我的稱呼很多,但是我的真名卻很少被人提及。這位小友,你是我今天見到的第九位機師了,前八位雖然在地下競技界也有著不小的名頭,但恐怕論起實力來仍然不能夠戰勝我們的對手。這一行的機師從來不去比較自己和對手的差距,隻要有比賽就一定會去爭取,因為狼多肉少,每一個出場的機會都難能可貴,若是有機會贏得這一次的比賽,光獎金就夠他們金盆洗手安度晚年的了,所以這些人爭的都很厲害。”
張起鳴拍了一下羅世淳的肩膀說道:“我在這裏不方便,出去等你好了,我老爹說過一句話叫做帶把的人有把握,記住自己是怎麼撒尿的就沒有握不住的機會,我到現在為止都覺得這話聽起來狗屁不通,但是我現在也就隻能想到這麼一句話來送給你了,放輕鬆其他事情我都已經擺平了。”說罷便和另外兩人撤了出去,隻留下羅世淳一個人來應對多倫邦格,可能真的會有一些話是張起鳴這些人不能去聽的。
羅世淳穩穩的坐在了多倫邦格麵前的軟椅上,笑了一下說道:“一見麵您就跟我說了這麼多,我都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了。”
多倫邦格揚起他那張棱角分明的臉,然後在他的辦公桌上點了幾下後一幅影像畫麵便被投放了出來,竟然是羅世淳在密港學院時座席挑戰的錄像,對手則是來背土城之前才打完的原二十二席唐巨龍。
羅世淳道:“您的情報能力令我驚訝。”
多倫邦格說道:“這可不是我們這裏的能力範圍,是你那位好朋友的父親,才有這樣的本事。”
“張起鳴的父親?”羅世淳有些驚訝,這說明他現在的盟域身份已經被對方了解的一清二楚了。
多倫邦格微微一笑,臉上的紋路有些僵硬,彈出一張與張小胖有幾分相似的中年男人的照片說道:“被稱為獵頭之王的張煥城,據說能夠查到一切算不得官方機密的信息,當然我們都相信就算是官方機密他也能夠搞得清楚,但是像我們這種遊離在法律邊緣討生活的人,是不會輕易去觸碰那條底線的,就比如淩晨的那個局,輸了就要認,這就是我們的遊戲規則。而我們唯一還能去做的事情,隻有贏回來而已。”
羅世淳說道:“我也沒打算隱藏自己是從哪裏來的,我還將自己的信息都告訴給了張起鳴,他的父親想要查清楚我的身份並不難。所以像我這樣在地下競技界毫無名氣的人能入得了您的法眼嗎?”
多倫邦格又繼續調出來一些圖片和畫麵說道:“地下競技這一行沒人會用真名,都會起一個像是演員歌星的藝名一樣的稱呼來方便行事。而且正經的軍隊機師,就算是再落魄也不會窮途末路到來我們這裏討飯吃的程度,更何況那種事也是不被允許的,是會觸犯某條線的行為。所以地下競技界的機師就算是再強,實力也不如軍隊最普通的機師。這六個人的真實身份自然不是混跡競技場的人,名字也是化名,雖然不是軍人,但他們未來肯定都會身居高職,我說的這麼清楚你應該知道他們來自哪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