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人能夠闖入聖地,還未被聖上感化,難道是史上第一魔頭麼?“有不少聲音低語道,聲音低微卻震顫滿天星鬥。
“他們有備而來,竟然趁著我降臨在此地的一瞬間,闖入了我的來路,並且轟碎了後路!”那人麵色陰晴不定,道。
“既然如此,我們何不破壞陣法,讓他們永恒墮落在宇宙之間!”有人提議道。
“不可,聖上尚未蘇醒,我們若擅自毀壞出入大門,不僅會惹得龍顏震怒,更是會令外界的同門們失去回歸的道路!”更多的人齊聲反駁道。
“既然不能斷其前路,就追將上去,親手斬殺!”有人說著,霸氣側漏,也不待他人回應,便一步跨進傳送陣,逐漸消失。
“道友此言差矣,大魔頭很強,不見得弱於我們中的任意一位,我們已然在出發點落入下風,或許永無趕上之日,莫不如提醒尚未歸來的兄弟們暫且放棄回歸,從四麵八方圍追堵截!”有人冷靜道。
“但是,落在後方的皆是弱者,恐怕難當重任!”有人質疑道。
“無妨,相比於出征將士,回歸的隻是一部分,他們若是有心繞過我們所開辟的淨土也就罷了,如若膽敢循著我們的來路前行,等待著他們的將會是一大方麵軍,他們必死無疑!”有人冷笑道
“此計甚妙,我等讚同!”有些人齊聲稱讚道,而另一些人則是仍舊自顧自的追擊上路,不過極為難能可貴的,無論在場諸位再怎麼爭論,也終究都是為了任務本身,並無一己之私,這若是放在其餘勢力,是絕不可能出現的境況,即便是最團結一致的派係,也仍是不可避免暗流湧動。
任何震撼氣勢都比不上眾強者的赤膽忠心更加惹人震撼,但可惜的是,並無外人能夠見證此情此景,一大勢力的恐怖仍未完全浮出水麵。
群帝之間的聯係方式很獨特,並非是通過神識或波痕,而是在利用一根虛無縹緲的絲線,絲線由所謂的聖上賞賜,其材質不明,神秘莫測,不僅無視任何阻礙,更是不會被任何人破譯。
與此同時,在如沼澤泥潭般的製約力量的傳導下,它感知到了來自於四麵八方的壓力,他們自知行蹤泄露,敵人追兵已至。
他們不僅外患,更有內憂,他們的速度明明達到了瞬息億萬裏的極限,但卻仍舊仿佛寸步未行,那令他們很困惑,也無法探明問題源泉。
他們曾嚐試縮地成寸的道法,但卻被一股無法撼動的壓力所製,他們也曾試圖道紋躍進,然而還未曾激活,道紋便被強力抹除,甚至還連帶著它的一條手臂灰飛煙滅。
“此地不能以常理度之,最好不要妄圖挑釁規則,否則可能會遭遇到不可測的詭異與厄難!”它遙望著呈幽冥青色的無盡空域,內心有糟糕的靈覺預感,卻並非是來自於已然臨近的追兵們、
他們回首望去,發覺那座傳送陣仿佛是破壞力量與燈塔的結合體,既在無窮黑暗中指明方向,又以雄厚力量破壞幽冥區域本來的凝固。
在那裏,有密集人影閃爍,甚至些許人已然隻剩下了半個身子還殘留於此,但是在此時此刻,他們盡數回轉過身,向他們撲來。
“相比於我們,他們更加緩慢,我們應該能夠輕鬆甩脫他們!”一虛道人胸有成竹道,似大局已定。
“不,你們隻看到了表象,卻忘記了我們快人一等的最重要因素!”它低語道,敏銳的察覺到了周遭天地的變化,那並非是源自於後方追兵,而是曾被排斥走的力量重新歸歸位。
“我們的速度在減緩!”一虛道人駭然道,遭遇重壓,步履維艱。
“我們的前方仍舊留有敵人,但是稀少且分散,實力也相對弱小,我想,我找到了離去的辦法!”它靈機一動,道。
“依照前後情景來看,開辟道路耗費極大,但道路卻並非永駐,會在一段時間後歸為原型,故此,如果我們能夠斬殺掉那些落後且落單的敵人,那麼我們不僅能夠避開追殺,更是能夠借路前行,可謂是一箭雙雕!”
它詳盡解釋道,並且試圖通過推演結果說服眾虛界,說明他們隻要不耽擱過多時間,數百次交鋒的時間還是耽擱得起,更何況每戰勝一名敵人,他們的領先優勢便會再度擴大,故此隻要首次交鋒大獲全勝,之後便再無憂慮。
眾人一拍即合,旋即集結四人之力加速推進,勢要逐個收割落單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