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界意誌殺氣騰騰,落單的成道者也是無所畏懼,在麵對相對更強的敵人時,他未曾退卻,而是主動踏出前進的腳步。
雙方隔空對峙,舉動顰笑皆清晰可辨,仿佛間距不到一丈,然而待到一晝夜過去,他們仍在原位隔空張望,跑得腿酸腳麻,也未曾靠近一寸。
“諸位道友怎麼看待此事,究竟是我們移動緩慢,還是他本為虛假?”一虛道人狐疑道。
“一方麵,我們被奇異的力量束縛,難以行動自如,在另一方麵,他的本體也距此甚遠,那是一副天地畫卷,臨摹其形,模仿其神,卻是終究缺了一縷靈韻!”它低語著,忽地探出手臂,仿佛撕扯紙張一般,將那道栩栩如生粉碎成為漫天光羽,而後消散一空。
“我們似乎在原地兜圈子,但又不盡然如此。”疊虛道人忽地說道,與執掌殺伐的另外三位同道不同,他更多的著力於分析當前境況,還真的推算出了一些詭異情況。
另外幾人皆是一愣,他們沉默片刻,以各種手段探測周遭區域,旋即得到了同樣的結論。
“回顧追溯這一路,我們的確繞了許多圈子,但是照比追擊者們,我們卻是從未出現位置偏移,也就是說,此地有許多重疊空間,但卻同時作用於所有人的身上,並不存在一方迷路而一方一路順風的狀況!”
“如果我們能夠破譯此中奧妙,或許就能夠反將一軍!”一虛道人提議道。
“談何容易?如果那位掌控著一方宇宙本源的主宰者,能夠破譯其中奧秘,也就不會叫他的追隨者們步履艱辛!”它淡淡道。
“有理,但是,如果我們不能夠將重要發現的價值利用最大化,就未免有些損失!”一虛道人無奈歎道。
“無妨,我們的目標是暫時逃脫,至於這個重要的發現,總有一天會派上用場!“
內部爭論告一段落,旋即則是緊鑼密鼓的備戰,即便雙方無法通過視覺確認對手的確切位置,威壓與氣息仍舊能夠為他們指明方向,他們之間距離並不遙遠,時刻可能迎麵相撞。
果然,不出眾人所料,碰麵極為突兀,即便雙方皆準備周密,也仍舊未曾在第一時間釋放出攻勢,直到近乎擦肩而過,殺意才姍姍來遲。
血戰一觸即發,那位大帝雖然實力較弱,但卻很強勢,他手執雙矛,釋放出了如暴雨梨花般密集的攻勢,他隻攻不守,看其架勢,竟是要與他們同歸於盡。
然而他們終究非是一人,在開戰之後,重虛與疊虛兩大虛界直接以堅不可摧的本體抗住槍芒,而它則是與一虛道人攜手並進,分別在以靈魂與肉身雙重層麵施展攻擊,如同群狼撲食那般凶猛,以至於敵人還未分清敵人具體數目,便已然失去了一半的靈魂與全部肉身。
“你們!”那人大驚失色,卻是悍不畏死,寧可失去最後的逃命希望,也要將重要情報傳遞出去,然而至始至終,它都在防備著這一點,不僅未曾給他傳遞信息的機會,更是放棄了審訊,直接將其斃命,不留一點意外的根苗。
在鏟除敵人後,他們並未在原地停留過多時間,而是沿著其遺留下來的道路前行,結果是很明顯的,他們不僅借此機會拉開了背後追兵一大截,更是節省了無數體力。
很快,他們碰到了前來圍追堵截的第二位大帝,那尊大帝並非人形,而是背著碩大龜甲的成道者,其攻擊力微弱,難以傷害同級別修士,但防禦力卻是遠超同階,甚至於達到了天帝的水準、
他們齊心攜手狂轟濫炸,耗費不算短暫的時間,也仍舊未曾奏效,那令他們有些猶豫,也有些拿不定主意,究竟該選擇繞路走,還是不計一切代價鏟除禍患。
“他一定有弱點,隻是我們未曾發覺,他固然因為修道有成而失去了凡俗的弱點,但是,他畢竟未曾超脫於生命範疇,與生俱來的弱點一定還在,我們全力以赴,攻擊他的頭甲與四肢,一定能夠收獲到奇效!”它高聲嗬道,當眾道出奧秘,試圖擾亂老烏龜道心。、
然而老烏龜卻是始終穩如泰山,他如一塊頑石般橫亙於十字路口,也不曾主動出擊,但卻令他們忌憚無比。
“時間雖多,卻也架不住揮霍,我們必須冒險一搏……我且問你們,對於本體,你們是否有足夠的自信?”它望向虛界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