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輕輕碰觸水源,感知到了一股更強於自身的意誌,正紮根於此,不斷汲取其中能源,湖泊仿佛一整座宇宙的能源結晶,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又予取予求,簡直堪稱世間第一等至寶。
它沉浸在空明的狀態內,如同沉寂的頑石,與堪稱無價之寶的水源擦肩而過,雖毫無所獲,卻也不會惹起其霸主的注意。
“他很強,我必須做出更多的準備,但是,此地如雷池,不可逾越一步!”在它的麵前,存在著世間最具吸引力的誘惑,換作尋常人來此,早就紅著眼睛去搶奪了。
即便是心淡如止水,且歸去之途毫無阻礙,也仍舊是步步艱辛,非是水流湍急所致,而是其誘惑性著實達到了摧毀帝之道心的程度。
它踉踉蹌蹌,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方能離開湖泊,即便在半途中聽到了熟悉的呼喚,也未曾停下腳步,直到距離湖泊很遙遠,再難以感知到驚天動地的噴薄波痕,它這才逐漸停下腳步。
正所謂慌不擇路,當它徹底恢複冷靜時,發覺自身恰好踏在一座輝煌宮殿的門檻上,宮殿內部金碧輝煌,遍布雕梁畫柱,卻被塵埃遮住了一切光華,顯而易見,此地已經許久未曾被人打掃,但是當它屏息凝神感知其內部時,卻是發覺了一連串沉重有力的心跳聲音。
心跳聲若洪鍾,震懾心魄,如古星相碰撞般,釋放出足能毀滅另一顆古星的道痕,若是未成道者獨立於此,必當承擔不住巨大壓力,乃至於軀體破碎,神魂消泯,即便是成道者於此,也是被無比威脅所迫,不得不沉著應對。
它默默地飄出宮殿,未曾入內,縱然失憶,不明此地危險性,但是它的本能還是告訴它,能不去惹麻煩,就盡量不要冒犯他人,更不要趁著他人沉睡的光景闖入其領地,否則一定會引發不死不休的決戰。
在遠離是非之地後,一道很不協調的身影忽然出現,他明明具備著青年人的模樣,卻是如八九十歲的腐朽老者一般步履蹣跚,一步三搖。
“你矗立在星宇的巔峰,卻是不堪似凡俗中的腐朽,你很奇怪!”它相當認真的點評道,同時也是暗中防備,以免被襲擊。
“道友,你還是你麼?”與此同時,滿懷憂慮的聲音,自青年成道者的口中傳來,卻是詭異的分為了三道聲音。
“你不是一個人!”它微眯眸子,洞察一切,並且以無人可聞的聲音喃喃低語:“而且你並不對我懷有防備,也就是說,在此之前,你我之間可能發生了一些交際!”
“道友,可還好麼?”虛界意誌們弱弱問道,他們曾去探索一些詭異和隱秘,結局無一不是空手而歸且慘遭重創,甚至有幾次險些驚醒沉眠中的敵人,至此,他們已然失去了行走於異地的膽量,至於前去殺死敵人,就更是天方夜譚了。
“也好,也不好,但是,你們需要拿出身份證明,否則我們隻能夠分道揚鑣。”它沉思片刻,道,並未吐露實情。
“你丟下我們去了那個詭異之地,卻叫我們為自己正名……難道是,你發覺了另外的’我們‘?”虛界意誌駭然道,無論事實為何,都是及糟糕的事情。
“你們有求於我,而非我有求於你們,故而我得以超脫在外,而你們卻是不得不如此!”它認真反駁道,告訴他們若想要獲得幫助,就必須要拿出值得信任的證據。
虛界意誌互相交流爭論,片刻後,給予答複道:“這具軀體內有你所編繪的道痕,足以證明你曾與我們密切合作。“
虛界意誌們將不能自主移動的本體移出帝軀,來到了危機四伏的外界,他們在放手一賭,若是成功贏取信任,他們便獲得了一線希望,若是失敗,則是。
它進駐略感陌生的肉身,途中倍加防範,卻始終未曾遭遇任何威脅,片刻後,它追尋到了屬於自己的印記,它努力地辨識,結果發覺了一些由它親筆雕琢的道紋,那些道紋繁雜多變,會費勁人的心血,若非較為重要的合作者,否則它絕不會如此犧牲。
“我丟掉了一些記憶,在將其找回來之前,你不能夠指望我記起在此之前的任何事情。”它盯著三位虛界意誌,道,以來為之前的舉措作出解釋,二來將挑選道路的任務交給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