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直搗黃龍(1 / 2)

青年大帝麵如冠玉,目似朗星,身姿飄逸,身著雕龍帝袍,被萬族拜服的宏大景象籠罩,若眾星捧月,舉手投足威武煊赫,盡顯氣吞山河,他收執滴血雙劍,懷凜然殺意,聲勢犀利,攝人心神,仿佛攻必取戰必克的絕世猛人。

青年大帝震懾人心,一路走來如天帝出巡,甚至以一己之力壓蓋周遭同伴的光芒,若非它的擬生感官敏銳高效,並且心思細膩,否則必然被色厲內荏的景象騙過,乃至錯失良機。

成道者以己身之道證得與天齊壽,亦借己道之力血戰八荒,故而當他們力有不逮,不得不血濺一方時,五髒六腑也再無資格被稱作無可救治,無所不在的道傷才是最致命的傷患。

道傷並非是部分肢體器官的撕裂,而是包裹靈魂在內的整體意誌的創傷,故此,在成道境鮮少出現壯士斷腕一說,基本隻有徹底治愈與身死道消兩種極端結局。

兩柄佩劍以靈白神金鑄造,卻是綻放著如血色玫瑰的輝光,那並非是其主人有意裝飾,而是劍身飲過太多人的鮮血所致。

佩劍予以人靈動而詭異的恍惚錯覺,如真正的生靈,尋常兵刃與之判若雲泥,它自知並非幻覺,而是劍身曾汲取巔峰修士的浩瀚精元,早已通靈。

“若非本土有缺難以支持,以器靈化真靈的道路大門已然敞開!”

“他尚未至臻成道境巔峰,故而精力有限,難以鍛造多件道兵,既然其道劍已然浴血通靈,那麼想必,他的防具等級該是極低。”它低語著,並未在臨近之後立即發動攻擊,而是扛著如天地磨盤般的無上壓力,臨摹遍布龍袍的防護道紋,並試圖借此尋到弱點。

“那件衣衫的精華集中在額頭與上半身,四肢防禦較脆弱,值得針對!”它低語著。

“我有本能的靈覺,他的四肢內隱藏著恐怖殺機!”一虛道人果斷道。

“隻是靈覺麼……還是謹慎比較好。”它皺眉道,明白靈覺堪稱戰爭潛能,或許不足以盲目遵從,但絕不可忽視,否則一定會付出慘重代價。

“我會轟擊防具雙部位的連接點,而後沿著其經脈前進,屆時,三位道友分別負責阻擊丹田與任督神脈,隔斷後繼之力的源泉,至於我,則是負責最終一戰,敲滅他的靈魂。”它最後一次分配任務,而後凝結四方力量,一舉轟碎衣甲腰帶側麵,結果恰巧從兩道危險力量的夾縫地帶穿梭而過。

唯有零距離接觸,它才能夠真正的覺察到那股神秘力量的真麵目,那赫然是腐化一切事物的屍氣與煞氣,來自於逝去的帝,毒氣充斥在此人的雙臂,亦是血肉之軀內部,平素威能不顯,但一旦刺破血肉並將其釋放,戰局便會發生天翻地覆的改變。

那駭人聽聞,但它卻無暇顧及,當務之急在於將虛界送抵目的地,至於其餘的意外,它有心無力。

在嚴格意義上來說,為成道者輸送力量的脈絡已然超越了經脈的範疇,那更像是一方纖細卻修長的天地乾坤,其內部散落無窮星鬥,綻放絢爛輝煌,連珠星辰由最精純的源氣濃縮而成,是類似血肉的能源基地,在他們侵入之時,滿天星鬥正在接連爆碎,化作精純能源,供其主人汲取所需。

如錯綜複雜的血管一般,乾坤脈絡的走向與格局,簡直堪稱世間最複雜的迷宮,即便人們手執最精確的圖譜,也很難以在其主人釋放警備信號之前找到出口,至於再加上十餘項,毫無通融的嚴酷先決條件,那更是難於上青天。

它隻有一個吐息的時間,去繞過迷宮來臨三個目標點,那是難以想象的困境,但總歸還是有一線希望。

它自知若是如無頭蒼蠅般亂撞,縱然再給它增添十倍時間,也難以奏凱,不過幸運的是,此人正處於調息療傷狀態,遍布脈絡的星辰結晶正在大幅度流動,而通過精華物質的流動趨勢,他們則是能夠推演得出,目標命穴的所在位置。

它與三虛界苦心竭慮,費盡心血,終究齊心協力破譯了部分血脈,並找到了大致方向。

到了這一步,除去為了以防被外界發覺,而不得不保證經脈完整之外,它們別無顧忌,也不再閃避密集的星辰精元,徑直以絕對力量開辟道路,一路碾壓橫推,以無可挑剔的速度,依次抵達三道命脈。

在事實上,在丹田被侵入的刹那,那位青年大帝便已然察覺到了異樣,但是由於經脈堵塞與神識受阻等綜合因素,他並未發覺軀體表層的傷口,還誤以為是昔日舊傷被新傷牽連發作,故此他並未大嚷大叫,而是盤坐在一顆星辰碎片之上,自顧自的調息。

一瞬間的大意並不致命,但卻可以是一個無可挽回的悲劇的開端,當任督二命脈皆被鎖住,他終於察覺到事情不妙,但卻已然難以調集足夠的力量,去衝破侵入者的封鎖,致命的危機一經浮出水麵,便雷霆萬鈞,勢不可擋。

當所修之道非血肉之軀的修士的經脈被堵死,肉身便相當於被廢掉,他不得不令靈魂離開靈台,去鎮壓詭異的突襲,但或許是由於顏麵問題,他仍未求助於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