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諾則朝紀雪瑤的床走去,不出他所料,紀雪瑤正進入夢鄉中,衣服未脫便倒在了床上呼呼大睡,不過此時此刻她是麵朝床裏並蜷在床上,像隻需要被保護的受傷的小鹿般,還有輕輕的啜泣聲。
正想替她蓋上被子的天諾再次看見了在睡夢中流淚的紀雪瑤。
天諾微微一愣,隻能怔怔地看著她流淚著的睡顏,心裏跟著微微揪起,不知該怎樣安慰眼前哭泣著的女孩。
“怎麼了,七哥?”天謁扶著椅子上的傅怡,探著腦袋望著內室的天諾。
“哦,沒事。”天諾回過神,趕忙為紀雪瑤蓋好被子,走了出來。
“小少呢?”
“她睡著呢,咱先離開吧。”
“那他怎麼辦?”天謁指了指傅怡。
“隻能??????”
天諾話未說完,紀雪瑤便伸著懶腰打著哈欠走了出來,當她睡眼惺忪地看著天諾兩人時,不由得愣在了原地,半晌反應過來,說:“你們在這幹嘛?”
說來真巧,傅怡也從驚嚇的昏迷中蘇醒過來。
“你怎麼也在這?”紀雪瑤看見傅怡更是吃驚。
傅怡撫摸著自己有些酸痛的脖子,頭腦昏昏沉沉地說:“我怎麼會在這裏?”然後將迷茫的眼神移向一旁的天諾,又移向另一旁的天謁。
“你認識他?”天諾也看了看滿臉不知所措的傅怡,又看了看滿麵驚愕的紀雪瑤。
“當然了,司徒城主的大弟子唄。”紀雪瑤恢複了平靜之色,回答道。
“既然你們認識,那我們先走了,你們倆慢聊吧。”天謁說著就要走,誰知身後衣角一緊,納悶地回頭望去,竟是傅怡雙手緊緊攥著自己的衣角。
“敢問兄台,還有什麼事情嗎?”
傅怡雙眸深情地望著他,說:“還真沒事呢,不過你希望我有什麼事呢?”話說完,眼神雀躍了起來。
天謁立刻鬱悶了。
紀雪瑤趕忙衝過去,說:“傅怡,鬆手。”
傅怡戀戀不舍地鬆開了手,但,立刻又抓住了即將離去的衣角,眾人汗顏。
“喂,前輩,你在玩什麼呢?”紀雪瑤趕忙一根根扳開她的手指,天謁這次學靈活了,衣角終於得到釋放的時候,他趕忙朝旁邊一閃,讓傅怡再次伸來的手撲了一空。
失策的傅怡立刻嚷了起來:“你怎麼可以忘記人家嗎?”一字一頓控訴著天謁是個薄情郎。
眾人再次汗顏。
“我說,八弟,你什麼時候招惹了一個斷袖者啊?”天諾問。
“我說啊,兩位趕快回去休息啊,這事我來處理哦。”紀雪瑤趕忙將兩個人一起趕出了自己的房間,“砰”的一聲,沒來得急讓他倆反應過來,便緊閉了房門。
傅怡一改往日常態,可憐兮兮地望著滿麵慍色的紀雪瑤。
“我說前輩,你不會真喜歡天謁吧。”
“喜歡這種事情不好說嘛,不過,這不是喜歡的問題。”傅怡小聲糾正,“是愛啦。”
紀雪瑤倒退了幾步,莫名頭痛起來,趕忙揮手說:“得得,不談你的私人感情了,今天你來找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一向喜歡跳窗戶的傅怡竟光明正大走正門了,還被逮了個正著。
“嘿嘿。”傅怡未語先笑了起來,笑得那個燦爛啊,讓紀雪瑤毛骨悚然起來。
紀雪瑤終於明確了一句話:“一旦陷入愛情的人都會智商倒退。”比如說,眼前的傅怡。
傅怡一個勁地傻笑著,臉頰上那抹紅暈讓她看起來有幾分女性的嫵媚感。
一個打扮十分男性化的人竟有這種羞澀,旁觀者看來,肯定毛骨悚然啊!
例如,此時的旁觀者紀雪瑤,在一旁打著莫名的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