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紀雪瑤房間的天謁和天諾告別後,獨自一人在林蔭小道間,左思右想著,圍繞的主題自然是關於司徒禦風大徒弟傅怡的。
麵對傅怡深情款款的控訴,怎能讓一向潔身自好從不沾惹是非的天謁糾結。
第一次有人公然質問他,第一次有人看他時目光灼灼,第一次有人對他的離開留有依戀??????不過,他到底是誰?自己認識嗎?
因此,麵對種種因素,麵對腦海中逐漸搜羅而未果的記憶,天謁糾結了??????
另一邊,依舊是那個昏暗的地下室,依舊是顫動著的那盞燈燭,依舊是那個蒙著白色麵紗,穿著一襲黑色夜行衣的女子。
她雙手負在身後,麵對著冰冷的牆壁,一名黑衣男子一躍而進,半跪在女子身後垂首說:“主人。”
女子緩緩回過身,望著那黑衣人,開口道:“禦風山莊現在有什麼動態?”
“第一輪比賽已經結束了,九位選手中唯有神女表現出色,一鳴驚人,勝出。”
“是嗎?還真是小瞧她了啊。”
“不過主人您放心,一定不會讓她得意太久的。”
“既然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那麼,就在比賽中不漏聲色地把她除掉吧,已解決我心頭大患。”
“琳琅她早已經安排好了,現在隻欠時機了。”
“我隻要結果。”
“主人,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
紀雪瑤和傅怡兩人跳上北區住宅的屋頂上,居高臨下,禦風山莊盡收眼底。
未經受過江湖功夫熏陶的紀雪瑤自然不會使用輕功悄無聲息地跳上房頂,當傅怡輕鬆地一躍坐在屋頂上托腮俯視她時,她隻能嘟著嘴搬來一張竹梯,一步一步往上爬了。
“至今為止,有一點讓我異常奇怪。”傅怡小聲開口。
“怎麼了?”
“既然凶手想殺我師父,那麼見到我師父還活著,不可能毫無動態啊?”
“你就那麼像被人暗殺啊,替罪羊成替死鬼可就不好玩了。”
“這是推理,你別烏鴉嘴成不?”
傅怡白了身邊的紀雪瑤一眼,雖說她比較崇拜福爾摩斯,羨慕他身邊有位華生這麼位好助手的存在,但是,此時此刻,望著身邊的小笨蛋,她隻能連連歎氣了。
紀雪瑤受不住她看白癡似的老打量自己的眼光,隻能擺著手說:“好了好了,我剛才開玩笑的,其實我也是那麼想的,凶手想殺禦風城主是意外還是有計劃的呢?”
“計劃,師父他老人家不止是我師父,他還是我義父,所以,我,他,還有小師妹司徒蓉都住在乾園裏,那天晚上,聽見園內有打鬥聲,才衝出房間,結果就看見師父胸口插著一把長劍倒在血泊中,小師妹在他身邊痛哭流涕。”
“哦——”紀雪瑤正消化著傅怡的記憶,不料屋頂下有動靜。
隻見鷹幫幫主林之中鬼鬼祟祟的離開自己的房間,朝所住的園子外走去。紀雪瑤二人的目光緊緊盯著他,卻見他進入了隔壁園中的武夷族少當家諸葛瑩的房間。
“老色鬼,大半夜跑人家姑娘房間裏幹什麼啊!”紀雪瑤欲要下房頂。
傅怡半躺在屋頂上,優哉遊哉地說:“你要幹嘛去啊?”
“你說哩,當然去親眼偵察了啊。”
“不出十秒,他就會出來。”傅怡自信地說。
“不是吧。”懷疑歸懷疑,紀雪瑤還是不敢相信地死死盯著那扇緊閉的房門,並且在心底默念著數字,剛倒數到“1”的時候,隻聽“啪”的一聲,林之中便被某人從屋內狠狠地踹了出來,十分狼狽的倒在園子正中央。
未見諸葛瑩的身影,敞開的大門“砰”地再次緊閉。
“見鬼了啊。”紀雪瑤不可置信的說。
“那是內力造成的,可見那個諸葛瑩不是個好對付的角。”
“不過你怎麼知道他不出十秒就會被趕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