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三炮取了份報紙扶著躺椅緩緩坐下,看了眼報紙不由一歎“人不服老不行呀。”左右找了找道:“純她媽,我的老花鏡哪?”
女人沒答話許三炮聽到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便安心地躺了下去。戴上女人放在桌前的老花鏡,趁著女人轉身的功夫他偷偷地看著她,隻見她高高瘦瘦,如果不是頭上有如點點繁星的白發出賣了她到年紀,隻看著背影隻覺是一個二八佳人。看著她的背影就有如回到當年,想想自己第一次見她,那粉雕玉砌的臉蛋,那青春昂揚的氣息,那落落大方的舉止。她隻是一個回眸就將這個三十多歲的老光棍那顆**絲般脆弱的心髒擊的支離破碎。
自己娶了她,這是這輩子最正確的決定沒有之一。就算後來她的初戀回來了,麵對這比自己帥,比自己有文化,比自己職位高,最重要的是他丫居然還比自己年輕的男人他們仍然苦苦的堅守著自己的這份愛情。自己是那麼地愛她,可是她愛我嗎?當初如果不是因為有了孩子估計早就離他而去了吧。想想也難怪,那個男人苦苦等了她十年,那份癡情就連他這種見慣了生生死死悲歡離合的人都有所感動。以為這家夥結了婚自己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吧,可他那個不爭氣的老婆沒幾年就掛了。這下倒好他索性不找了,剩下就是一門心思地挖牆腳呀。想想當年他被自己拿槍趕出去的狼狽樣就禁不住笑了起來。
女人沏了壺茶往桌上一放看他坐著出神,還時不時地傻樂禁不住問道:“想什麼呢?這麼開心。”
老頭一驚那正眼看著麵前的女人道:“想你那。”
女人心裏一暖瞪了他一眼道:“都多大歲數了?老沒正經。”然後漫步走去廚房了。
老頭先咪了口茶,然後悠閑地躺在躺椅上看著這份隻有到了一定級別才能看到內部報紙。
女人在廚房正張羅午飯,本來他們這個級別是應該配個勤務員的可她死活不讓,這活都讓他們幹了我幹啥?誰說給自己在乎的人洗衣做飯不是一種快樂那?忽然傳來一聲破碎聲緊接著就是一句暴喝“這幫猴子,太他媽不像話了。”
女人一路小跑過來看著椅子前氣的團團轉的男人,趕緊去收拾桌子上拍碎的紫砂壺“誰又惹著你了?生這麼大氣。”
“還他媽不是這幫猴子?以為自己打退了老美自己就是世界第三軍事強國了?當年要不是咱們出錢出槍他們老婆估計現在正陪著鬼佬睡覺那,不行我得去趟部隊。”
見老頭起身就要走女人趕緊攔著道:“你都多久不管事拉?人家需要你會來找你的,你現在去幹嗎?”
老頭聽了這話,轉了幾圈努力地調整了下呼吸道:“你再給我倒壺水,我不去吃飯不要來喊我,我要辦正事。說著老頭不再理她轉頭翻找什麼資料去了。
老頭看著地圖正研究的起勁,此時就好像正統領百萬雄師打的那幫白眼狼丟盔棄甲突然書房門響了,老頭正在興頭上大吼道:“不是說過不要煩我嗎?”說著繼續研究地圖。
“老李來了。”女人說著打開門將一個六十多歲的高瘦男人領了進來。
看到進來的男人老頭頓時怒火中燒本就憋氣現在這老情敵又來打攪他的正事,剛才自己不注意還不知道他們兩個聊了多久那,尋思著趕緊低頭在抽屜裏扒拉。
女人見狀問道:“你找什麼呀?”
“老婆子,我的槍那?”
男人走上前道:“別鬧了,今天有正事找你。”說著將公文包往書桌上一扔走到老頭對麵慢慢做了下來。女人見狀識趣地關上門走了。
看著怒氣衝衝瞪著自己的許三炮男人說道:“本來我是不想來的,我以為你看了今天的報紙會去部隊的,我在那裏等了你兩個小時。也難得,就你這暴脾氣還能在家坐得住。”
聽到這話許三炮明白了他的來意反倒不那麼火急火燎了打著官腔道:“這不是響應上級號召退下來把機會留給年輕人嗎?”
看著他這幅一本正經的樣子男人早就拿準了他的脈恭維道:“這幫小子毛利毛躁得,有些時候還得老將出馬才能鎮得住局麵。”
這話讓許三炮很受用,也懶得接著做作便正色道:“說說吧,這次你去京城開會有什麼指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