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後當秦明將鐫刻著劣人兩個字的獎杯捧回來的時候,再也沒有人會去嘲笑他了。在眾人肅穆的目光下恭恭敬敬地將獎杯擺在了榮譽牆下,他知道至此在雪狼大隊有了他的一席之地。
小鎮街上沒有多少行人,街道兩邊的商店都開著門裏麵卻是顧客寥寥,站著的幾個服務員百無聊賴地看著門口,好不容易來了客人也是一副死驢臉,還沒張口就讓人覺得跟欠了她幾百大洋似的。
許純氣衝衝地在前麵走著後麵跟著一個高瘦青年,隻見他穿著一身中山裝帶著窄框眼睛顯得斯文帥氣,加上一輛嶄新的自行車更是顯得風度翩翩時不時引來周圍女生側目。
“你能不能不跟著我?”許純帶著懇求的語氣道。
男人嘿嘿一樂沒說話心裏暗道:“誰願意跟著你呀!要不是為了這輛車我才懶得跟你那。”
見他隻是傻樂對她的話不理不睬仍然緊跟不舍許純怒道:“你跟你爸一個德行,都是屬狗皮膏藥的。”
“這話是你媽媽說的嗎?”
許純忽然意識到什麼咬咬嘴唇道:“對不起,我不該說長輩的。”
李凱渾不在意心裏尋思道:老頭子聽了還指不定多高興那。緊接著想起了幾天前的一幕,看著老頭望著對麵牆上的照片出神,他盯著自己麵前牆上母親的照片看了良久,歎了口氣放下碗筷道:“你想她直接去看看不就得啦,看看又不犯法。”
“上次我被你許叔拿著槍追出來的事你忘了?”老頭講到這一點都不覺得羞恥隻是拿眼瞅了他一下。
“我就不信他許三炮真敢開槍打你。”
“你懂啥,他是不敢打我,可是槍聲把大院裏的人都驚動了,你讓我老臉往哪擱?”
“他不是搶你女人嗎,爸咱這樣,你去把他女兒娶了。反正她們娘倆長得像。”李凱打笑著本來是想給老人家寬寬心。媽媽死了都十五年了,爸爸正值壯年卻沒再找,就這樣打打鬧鬧地把他拉扯大別人看著覺得沒大沒小,他們卻渾不在意。徐阿姨是爸爸的初戀,當年要不是父親投身報國估計兩人早就在一起了,否則也不會像現在這樣一個嫁作他人婦,一個睹照空思晤。
老頭聽了這話狠狠地一拍桌子“臭小子,沒大沒小……”
老頭想到了什麼畫風一轉道:“我去跟你徐阿姨說說,讓她把女兒嫁給你怎麼樣?”老頭心想這樣不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去看她了嗎?這婚事一操對起來不得個一年半載,這隔三差五地見見麵商量一下那可不就……嗬嗬……。
李凱聽了隻想扇自己大嘴巴,帶著求饒的目光急急道:“爸,我跟您一樣,喜歡的是徐阿姨那樣溫柔的。你看許純除了長得像他媽可骨子裏活脫脫一個許三炮翻版。除了長得像女人她那點像女人?”
“再說了,沒準人家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隻要鋤頭揮的好,沒有牆角挖不倒。”老頭沒理兒子的求饒說出了他信奉了半輩子的話。
“您老鋤頭都揮了十五年可也沒見挖倒哪個牆角呀,別說牆角就算是一塊轉不也沒撬下來不是。”
老頭見兒子對自己冷嘲熱諷自然不屑多說上去就要開打,剛要起身上去突然想起什麼從自己口袋裏拿出一張紙道:“你不是想要一輛自行車嗎?看看吧,永久牌的。”
聽到這裏李凱心裏一喜剛要伸手理智又讓他縮了回去“不用收買我,我是不會妥協的。”
老頭看著自己如受氣小媳婦的兒子無奈道:“你是不是傻?這戀愛不是得談嗎?你談個十年八年的我也沒意見。別的我不管,就算演戲你也得給我演全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