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江南酒店裏。
王寨在花骨朵身上得意的一陣忙活,抬頭時,隻見匕首頂在腦門,王寨尷尬地一笑:
“花骨朵,你,你這是幹什麼?別拿刀子開玩笑,再說這也不是時候。”
花骨朵臉上沒了笑容,橫眉怒目地大喊:
“下去!給我下去!”
王寨不得不翻身下來,手拎著褲子說:
“花骨朵,你咋說翻臉就翻臉呀!都這時候了你還翻臉,再等等,就幾分鍾的工夫……”
花骨朵冷臉坐起身:
“癟犢子,老娘在你身上奉獻得夠多的了,這輩子的青春讓你給用了,你還不知足,還想採老娘這朵花,也不看看自己那德行!”手裏掂量著匕首,“老娘要是沒點陰著,早讓你們給揉搓死了。”
王寨係好腰帶坐在對麵的沙發上,一臉的無奈看著花骨朵。花骨朵用匕首點著王寨,餘氣未消地數落起來:
“你看看你們這些當官的,凡是掛點銜就想到我這來尋腥,我這是酒店,不是妓院!如今社會興這個不假,可你們得睜開狗眼看看,別在動物園裏尋豬圈自找難看。”
王寨掏出煙點著火,吸了一口慢慢吐出煙霧,手裏擺弄著火機,眯著兩眼開口說話了:
“花骨朵,你少給我扯犢子,不是你大呼小叫地找我來的嗎?你以為你是誰呀!少在我麵前唱戲掉眼淚裝相,別人不清楚我還不清楚你,你身上有幾道皺紋,哪裏長痦子我是一清二楚。當姑娘時你就拿我開渾,騙我……在你身上我承認,你這朵花我是沒少采了,可我付出呢!你開這飯店要不是我王寨……姑娘咋地,你也是圖這個。咋地,寡婦養孩子有底了是不是……”
花骨朵聽到這,一下子被激怒了大嚷了起來:
“王寨,**的別得便宜還賣乖,我不管咋說也是黃花大姑娘,讓你給過了頭水還怎麼著,我******這輩子都讓你們給毀了你知道不知道!我為什麼還當這女光棍,為什麼!為什麼!我,我心裏苦啊!我跟誰說呀!我……”花骨朵罵著,淚水順臉頰稀裏嘩啦的掉下來。
王寨看著花骨朵掉眼淚倒沒了主意:
“你,你別哭啊!我也就是這麼一說,都過去五、六年了,話趕話這不是趕上了嗎!你哭其實我比你還想哭,我掙的錢拿不回去,老婆跟我整天的吵,也不知咋地她說咱倆有孩子了!我也糊塗了。咱倆真的有,有孩子了嗎?”王寨吞吐著往外說著,看著花骨朵的臉色。花骨朵呆呆地聽著,沒有任何表情。王寨又說,“全是耳朵眼放屁沒影的事,值為這,我和我媳婦還有個合同……”
花骨朵眼淚一抹問:
“合同!啥合同?”
王寨懊惱地說:
“她也要跟別人幹那事,我不能幹涉。否則,咱倆這事就給我吵嚷出去。”
花骨朵頭一揚,像沒事似的“哈哈”大笑起來:
“該!世上這男人就得有這樣的女人治治你們,該!我聽了真解氣……”說著說著花骨朵又哭了起來。
王寨懊喪的坐在沙發裏,一聲不吭。
公路上。
周鐵山失落地站起身,朝路邊轎車走去,打開車門剛要上車,一眼看見前麵不遠處沙堆旁躺著一個人,周鐵山退回身走了過去大喊:
“哎,那是誰呀?躺在這幹什麼?”話剛出口也看清了,脫口驚喊,“穀兄弟!”慌忙奔過去,到跟前抱過穀江,“果然是你,穀兄弟!你醒醒!兄弟!你醒醒!”
穀江臉色蒼白,在周鐵山的大喊聲中喘了一口長氣,慢慢睜開兩隻眼看著周鐵山。周鐵山抱著穀江大聲哭喊:
“兄弟,你這是咋的了?為什麼躺在這啊?啊!這是為什麼啊?兄弟,你說話啊!”
穀江吃力地說:
“是周大哥,快送我回去。”
周鐵山把衣服脫下來,披到穀江身上哭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