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間土路上。
惠哲嵐毫不顧及的迎著大卡車敲鑼呐喊:
“座山雕下山了!座山雕下山了!”
大卡車冒著黑煙加速向前駛來。惠哲嵐在路中敲著喊著。黑煙越來越濃,距離越來越近。破鑼猛敲,車輪飛轉,隻見大卡車唬嘯著壓過來。
就在這千鈞一發間,隻見有人猛然衝上前抱起惠哲嵐,躲過大卡車車輪,卻被卡車刮倒扔在菜地。
警棍探出頭惡狠狠的罵了句,縮回頭看時,大卡車隨著巨大貫力失去了方向,車身顫了幾顫衝向菜地,礦石順車頭竄出來,在菜地顛簸狂奔。
路邊菜地裏。
惠哲嵐坐起身,撩開蓬頭散發驚奇地看著躺在一邊的穀江。穀江吃力地抬起頭,惠哲嵐兩眼焦灼的看眼穀江,便“哈哈”大笑起來,心髓忡忡地相持了一會後拽過破鑼,站起身猛敲起來,邊敲邊喊:
“座山雕下山了!座山雕下山了!”
穀江疑雲釋然地盯著惠哲嵐的背影,身上疼痛向他襲擾,不停地攢眉忍疼活動著胳膊,兩眼卻沒離開瘋女惠哲嵐。這時,警棍滿頭血葫蘆似的從車上跳下來,叫喊著朝瘋女惠哲嵐跑過來:
“壓不死你我也打死你!回回碰到你我就倒黴。你這個喪門星!”
惠哲嵐迎著警棍敲鑼大喊。警棍凶神惡煞般衝過來,拔起地上那粗木棍朝婦女打過來,惠哲嵐扭身僥幸躲過,紅眼的警棍又將木棍高高舉起,眼盯著惠哲嵐的後腦勺砸去。惠哲嵐無視警棍的存在,更不懼怕木棍對她的生命構成威脅,仍然敲鑼大喊:
“座山雕下山了!座山雕下山了!”
“住手!”
隨著大喝聲,穀江橫在前麵。警棍棍起棍落,重重砸在穀江肩膀上。穀江身子一顫,本能的上前搶奪木棍與警棍撕打起來。穀江借勢奪過木棍,轉身抬腿就是一腳,警棍被踹倒在地,穀江指著警棍怒罵:
“你這個混蛋!想玩命啊!光天化日無法無天了!對一個手無寸鐵的婦女下黑手?難怪村民們罵你們是土匪,是政府請來的土匪。”
穀江大口喘著粗氣。警棍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兩眼怒視著穀江問:
“小子,你是誰呀?敢跟我叫板,是找死吧!想死,我成全你!”
警棍窮凶極惡地撲上來。穀江閃身猛踹一腳,警棍被踹得一個趔趄,穀江跟著撲上前就是一個通天炮,將警棍打倒,氣憤至極的穀江又踹了幾腳。警棍趴在地上怒瞪著穀江喘著粗氣。穀江抹了下嘴角血蹲下身,用手點著警棍憤恨的說:
“你給我記住,我叫穀江,回去學點法,誰的命都不是鹽換的!”
穀江說完剛要起身,就在這瞬間,警棍從褲腿上拽出匕首喊叫著刺向穀江。穀江下意識地一躲,前腹還是被猛刺了一刀,往後倒退兩步半跪在地上,手捂刀口鮮血流出來,兩眼瞪著警棍:
“你,你,真下得了手,真的好殘忍!”
警棍站起身,狂妄地笑了:
“你說對了,我警棍就是這麼殘忍。否則,就不是我警棍了。這一刀是讓你留點記性,以後命大還活著,就別管閑事,抬頭看看是啥年頭,遇事學會繞道走。”
警棍拔出刀在穀江身上蹭了蹭放回褲腿。穀江滿頭汗珠,忍痛挺起身,滿手是血地指著警棍大罵:
“惡棍,喪盡天良!喪心病狂,毫無人性!我不會就這麼算了,更不會放過你……”